“我啊,只要一到了法定的年紀,我的父母就要去離婚了。”
“!”
佐伯克哉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他只是一直以為,澤越止的父母是對自己的兒子,抱著一種放任自流的鬆散自由的教育態度。
雖然很不負責任,但是某種程度上也給予了自己的兒子最大的自由程度。
但是,根本沒想到是這種程度的家庭關係。
“說實在的,他們現在還沒離婚,主要是出於雙方都死要面子,想要維持這個幸福的三口之家的表象。”
澤越止手上的便當已經完全吃完了,現在他只是單純的講述自己的家庭情況而已。
這種事情,就算她在原來的世界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對另外的人說過。
就算是有哥哥澤越始在,她也只是單純的和哥哥保持著不遠也不近的關係,沒有辦法告訴他,自己如何在“那個家中”渡過根本沒人會交流的夜晚。
“所以,克哉的家那麼好,不要輕易放棄。”
佐伯克哉放下了手上的筷子,轉過頭,注視著澤越止的側臉。
俊秀的少年,側臉美的讓人窒息。
“但是,對現在的我而言,澤越止更重要。”
他的話聽上去無異於告白。
“就算是以後回憶現在的這段記憶,我也一點也不會後悔將澤越止視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澤越止是有些困擾的對著這個問題,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是一個與往日的絢爛奪目的笑容相反,反而像是壓抑著什麼,帶著一股子雨天之前的沉悶陰鬱的溼氣。
84虛構世界(六)
澤越止和佐伯克哉高中的那三年,在前者看來真是太平淡不過了;簡直就是以前初中生活的翻版;而對後者而言;這三年過的真是痛苦不堪。
要隨時隨地的應對澤越止一如以往的“正義”情懷作祟;隨時隨地的和他一起出入警局的生活安全課。
兩位堂堂的優等生卻和那些高中唸到一半就被勸退的小混混出入警局的頻率一樣高,真是奇恥大辱。
更糟糕的是;澤越止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上了一到長假就全國各地的旅遊的惡習;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錢,總而言之;他就是有錢舒舒服服的住高階酒店,吃得好穿得好;還能隨時都會和當地的那群擅用暴力這個武器的小鬼們幹上一架。
佐伯克哉作為插手的旁觀者;對於澤越止的感覺就像是看一場不可思議的傳奇劇。
作為這部傳奇劇裡面的主人公,澤越止擁有著一種只要和那群腦子不好用,更擅長用身體上的戰鬥來進行交談的小鬼們幹上一架,就能讓他們心悅臣服,為他出生入死也無所謂的領袖氣質。
這種領袖氣質,簡直就像是天賦才能一樣。
只要他站在那裡,手握木刀,威風堂堂無人有一戰之力。
在澤越止看來可能是莫名其妙,但是在佐伯克哉眼裡,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順理成章的,澤越止就成了國王陛下。
就算澤越止並不清楚這一點——或者說是不想知道這一點,可只要他一聲令下,全國各地都有無數的小鬼們願意為他出生入死。
毫無瑕疵的人品,威風堂堂的氣勢。
睥睨四方的傲慢。
對於這群迷茫徘徊在街頭,不知道何去何從,墮落的簡直無藥可救的少年少女們而言,言其行,行其言,行必果的澤越止,簡直就是他們所期待,所期望的大人形象。
在這群覺得成人的世界“太骯髒又黑暗”的充滿了中二病思想的小鬼們眼中,澤越止簡直就是理想的化身。
可被視作崇拜目標的澤越止,卻突然間在這個夏天迷上了賽車。
“這樣子的話,去大阪就能一路開車去了。”
聽著澤越止的話,佐伯克哉露出了一個極度微妙的苦笑。
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三年前,澤越止為了救一個被戀童癖牽著的小姑娘,用木刀暴揍了對方一頓,顯然他最後和佐伯克哉被送到生活安全課去了。
之後澤越止和那個小姑娘的供詞,卻揭開了一個超可怕的事實。
那個中年男人是個戀童癖,他向小姑娘的母親買下了她的女兒。
“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出賣自己的孩子來換取金錢的母親。”
佐伯克哉聽著澤越止的話,覺得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厭惡。
“如果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