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得去和他們解釋些什麼,就隨他們怎麼稱呼。
莫雅愣下,隨即坐直立身子,理理衣裙,道:“請他進來!”
侍挑起車簾,李彥躬身走進來,向略施禮道:“下官為娘娘請脈!”
莫雅頭,伸出右手放在墊子上,李彥著手為把脈。歧國民風開放於之妨並無過多的縛束,並不像莫雅原先想像中的隔個簾子拉根紅線把脈,那樣的方式華佗再世也把不出脈來,古代封建之別害死人啊,所以後宮子多是紅顏薄命,估計有不少是誤診害死的。
李彥鬆開手,微笑道:“娘娘的脈象平和,體內氣血通暢,身體已經大好。”
莫雅停止胡亂猜想,笑道:“多謝大人妙手,這些日子多虧大人診治。不過,身上時常還有些疼痛,可會落下什麼病根麼?”
李彥搖頭道:“娘娘請不要擔心,那是落馬時候的些些跌傷,只是皮肉傷,下官為娘娘特製敷用的藥膏,再用上些時日自會痊癒。”
莫雅笑道:“有勞大人!”又對侍女道:“給大人倒水來!”
侍女應聲,退了出去。
李彥忙著擺手道:“娘娘請勿如此多禮,臣受之有愧!”
莫雅微笑著道:“李大人太客氣,若不是大人悉心照料,我哪裡能恢復得麼好!”隨手取出暗格裡的糕點放在椅子前的矮几上,不經意問道:“春天到了卻還是怕冷得緊,是否年前受的那些寒氣還沒有根治呢?”
“當然不是,那早就……”李彥猛地止住嘴,驚恐地看著,顫聲道:“娘娘,臣……”
莫雅嘆口氣道:“他都知道嗎?”
李彥驚得滿頭大汗,說不話來。
莫雅無奈一笑,該來的總是逃不的。
為照顧莫雅的傷勢,隊伍進行地比較緩慢,直到第二日傍晚才遠遠看到暉薊城門。
知道自己回到暉薊後可能面對的情形,莫雅反而平靜許多,當初來到暉薊就知道必須再次面對左蒼溟,或許他們之間也該有個結,只是實在不願意在這樣的情形下見到他,他會以為什麼?他即將過門的妻子轉眼成歧王的新寵?是否會累及到他?已經不能再欠他更多!
隊伍停下來,好半天沒有動靜。莫雅問身旁的侍女道:“怎麼了?”馬上就要進城怎麼停下來?
侍女挑開簾子,站了出去,向前眺望,回話道:“好像陛下在和什麼人說話呢?”
莫雅心中動,問道:“和什麼人在說話?”
侍女仔細看看,搖搖頭道:“看不甚清楚!”
莫雅啞然失笑,自己在擔心什麼,還是害怕看見左蒼溟嗎?是恐懼,還是愧疚?
隊伍停半柱香的時間又開始徐徐前進,不多時便來到歧王宮前。這時候,隊伍分散開來,隨行的外臣、護衛不能進入宮中分為隊守候在城外,而宮門前站著前來迎接歧王回宮的臣子們,當然樣的場合只有些位高權重的大臣們才能出席。
歧王的車架停在宮門前,大臣們跪伏在地迎接他們的君王,歧王從車架中走出,微微抬手,朗聲道:“眾卿請起!”
“謝陛下!”眾大臣應令起身,自然的分開兩邊讓出條大道來。
歧王起步向王宮走去,隨行的內庭官員低頭跟在他身後。侍忙扶著莫雅和隨行的內侍、侍女朝王宮走去。在侍女看來,不論歧王如何恩寵,畢竟沒有任何品階的女子,自然是不能跟著歧王進入王宮,按規定也只能同侍女們同進。
莫雅倒不在意這些,反倒希望不要太引人注意,跟著人群低著頭向宮內走去。隨著進入宮殿之中,隨行的人群不斷分流回到各自原來的來處,到龍翔殿時只剩下她和歧王以及隨侍的數人。
踏入龍翔殿的大門,莫雅微微鬆口氣,抬頭卻驚訝地看見大殿中間高高站立的身影,銳利的眼神直直望著帶著彷彿要撕裂的怒氣撲面而來讓她不敢逃避。
“陛下!”左蒼溟上前行禮。
歧王微笑著,擺擺手道:“不必拘禮,什麼事情這麼急著要見寡人!”
左蒼溟看莫雅眼,道:“陛下知道微臣直在尋找失蹤的妻子!”
歧王臉上的笑容隱去,怒道:“休要再提此事,已經找這麼久,寡人讓你冒著危險到各國尋尋找,這般女子不找也罷!”停下,又道:“若是尋著,寡人必要治她的罪!”
左蒼溟冷冷道:“臣已經找到!”
“哦,是嗎?”歧王雙眉一挑,道:“好,寡人立刻命人去把她帶來,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如此戲弄堂堂歧國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