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肯定是有事情的。
冷長書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應聲是,退下了。
她一退下,林白白就好發揮了。
在屋裡跟做賊似的翻箱倒櫃,最後拎著兩張黃符去找那幾個鬼魁,一陣鬼哭狼嚎之後,林白白沉默了。
那幾個鬼魁知道的也不多,都做了鬼了,那裡關心那麼多八卦,只是聽從那個公主的指揮出去害人,害完人就回來享受供奉,養鬼差不多都這樣,這次據說是要害的人對手那裡也有厲害的法師,他們這些個道行不夠,派出去兩個鬼都被人打死了,公主這才去前邊的沙場,掏點屍體,煉點厲害玩意,大概是壞事做多了損了陰德,這不跌落山崖摔死了。
至於那公主身上有什麼東西,據說那公主是個半陰身,身上有個她師傅刺的厲害符文護身,等閒的魑魅魍魎奈何不得,所以這小小年紀,才能這樣囂張,但鬼怕她,人不怕,這不,被襲擊跌落了山崖。
林白白有點頭疼,照這麼說,便宜爹晚上要她忙的事情大概就是用封印在那木匣子裡的玩意去害人咯,大概是什麼厲害的對手,一上來就做這種陰私事,是不是不太好?
她有點為難,講真,她又不是真的長寧公主,要是跟任務無關的話,這些人想幹嘛關她屁事,只是任務遲遲不出現,這兩眼一片黑的,她真是有點摸不明白。
原長寧公主的符文她用不慣,趁著時間還早,自個又畫了一套,鬼魅這東西,一個馭使不好,就容易被反噬,雖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但還是要先做好準備。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冷長書帶了一個小包袱過來找她。
他顯然也洗漱過,換了一套常服,一頭烏髮半束著,剩下的在披身後,像一片黑綢,融入了墨藍色的錦衣裡。
這個時候的他顯然還沒有後世的那種陰鬱感,雙目灼灼,嘴唇抿的緊緊的,看起來很深沉可靠。
“公主,主公已在密室等候,請公主過去。”
林成安現在還只是一地藩王,距離他統一天下,還有三、四年的時間。
林白白不想去,琢磨著推說來例假了肚子痛,可不可以躲過這次。
但冷長書灼熱的看著她,似乎這個法子不會生效。
“走吧。”
半路中,林白白突然停住了腳步,問,“長書,你來我身邊有多久了?”
冷長書在她身後半尺停下,“五年七個月又十三天。”
“這麼久了?”林白白似自言自語,“你可有什麼心願?或者可有喜歡的人?”
“屬下的心願是輔佐主公成就大業,一統天下。”他說到這些的時候雙目奕奕有神,顯然內心是真的嚮往的。
“就這樣?”林白白偏了偏頭,“在那之後呢?
冷長書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最後得出答案,“尚未到那時候,屬下不知。”
他是家族的棄子,因為面目清秀,年幼的時候,被族人送給嗜愛凌虐幼童的楚思王,後來林成安攻打楚思王封地,在院子的地牢裡救出了連他在內的一批孩童。
幾個資質好點的,就被培養了起來。
對他來說,林成安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孑然一身,無以為報,唯有一身忠心,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林白白點了點頭,笑道,“那好吧,那就先一統天下。”
林成安這次要咒的人是楚臨王麾下的一員大將,程啟,此人能謀善計,且神勇無敵。
楚家的天下就是敗在自家人的手裡,最先擁兵造反的可不是異姓藩王,而是楚天子的幾個胞弟。
仗打到現在,一些勢力不如人的藩王,要麼被打死了,要麼就歸順依附一方。
林成安不過一個異姓王,手中資源到底不如人家本家兄弟的豐厚,明的搞不贏,這不,搞暗的也行。
楚家的也不全是慫包,眼見形式不妙,人家也會聯手,密探報,就是今夜,楚臨王會在王宮宴會楚靖王的使者。
林白白要做的就是咒瘋楚靖王的使者,咒死楚臨王的大將程啟。
一個小小的文官使者倒是好辦,但身經百戰,手裡染血無數的程啟就不那麼容易被咒到了,這樣的人,身上血煞太重,甭說鬼,神見到了也想繞著走,不敢輕觸黴頭。
這不,就用到了他們先前特的趕去沙場煉製的這玩意。
由無數戰死將士殘軀拼湊的三頭六臂邪神,最奇妙的是,這玩意的主將,就是中間的那顆腦袋,是林成文手下忠心耿耿的將軍,神智已無,本能還在,仍舊對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