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凡正在大荒沼澤獵殺一種紫尾毒蠍,準備提取出毒液供自個修煉。
本來人就醜、性格也不好,加上修煉這毒功,面容青青紫紫更是**,加上畢竟不如原劇情那樣財大氣粗,所以也沒什麼美人來抱大腿,是以他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行動,此次也不例外。
殺死最後一隻毒蠍,收集好毒囊,此次收穫破豐,附近的紫尾蠍都被他清理得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打道回府了,正準備走人,後頭卻突然冒出一隻四階的紫尾蠍來。
他不過金丹中期的修為,又酣戰了兩日,如何能敵,被抽了一尾巴,又蟄了一口,整個人瞬間紫黑著腫了起來,眼見便要喪生蠍口,林白白嘆了口氣,祭出道器,將那蠍子剖成兩半。
將蠍子一收,拎著他找了個落腳地,餵了兩枚治傷的丹藥,蠍毒雖猛,但他修的是毒道,只要命吊住了,總能自己慢慢將毒素煉化了的,於是拍拍屁股準備匿了,他卻突然張開眼,喃喃道:“師傅——師傅——別走——”
喚了兩句,又昏沉過去。
林白白回頭看了他一眼,因為中毒滿臉紫色腫脹,更是醜得滲人,多看一眼,狗眼都要瞎了,哆嗦著轉過頭,給他扔了個防禦禁制,自個匿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徐少凡就醒來了,他看了一眼邊上的蠍屍,取了屍體上的毒囊,放進一個灰撲撲的儲物袋中。
這些年他機遇不斷,手裡頭已經有不少容量更大的儲物袋,可一直貼身用來裝貴重物品的,仍是自己最先開始,從師父那裡獲得的舊撲儲物袋。
打小,從他記事的時候開始,他就不是一個受人喜歡的人,最先的時候他也很茫然,為什麼別人的姨娘那麼疼愛他們,為什麼同樣的事情,其他人做就會被褒獎,而他做,卻會被辱罵責打,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他?
年幼的時候,他自然也曾反抗過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但結果往往比不反抗更慘,每個生物都能摸索出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他的生存法則便是忍,他也只能忍不是麼。
初次見到師傅的時候,他就從他身上察覺到了濃烈的不喜出來,他也沒有覺得奇怪,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後來師傅再次出現,身上的不喜似乎消散了很多,還帶有一些別的情緒,似乎與旁人的姨娘在看到他們被嫡公子們欺負後的表情差不多,他想,可能只是錯覺罷,他註定了,是個不被接受的存在。
再後來,師傅竟然要帶他走?離開嗎?並沒有什麼不捨得,姨娘並不需要他,府上也沒有人待見他。
師傅的一手仙術叫他十分的傾慕,可不知為何,在他說了一句話後,師傅身上的不喜突然又冒了出現,他想,也許師傅是不喜歡他開口多話,那也沒關係,他會盡量少說話,做一個聽話的徒弟,依師傅所囑咐,安心的去學習去識字。
到書院的那幾年,他過得很好,雖然同窗們大多都不與他交好,但也沒有為難他,院長對他也甚是照顧,可隨著時間一年一年過去,他心中的擔憂卻日漸濃郁,這麼多年了,師傅莫非是忘了他這個徒弟?
他等了好幾年,最後決定回南詔國看一看,師傅當年就是在南詔國遇到了他,說不定還會再經過南詔國也未可知,二來,也順帶再看姨娘一眼。
在南詔京裡的酒樓茶肆認識了幾個人,他們不似尋常人那般,對他多有避諱,反而很是友好的上前來打招呼結交,他心中歡喜,一來二去熟了以後,常與那幾人來往,作為回報,也時常請他們去一些他們去不起,卻十分嚮往的花樓裡。
有一日正與他們在花樓裡談詩作賦,卻突然接到師傅的傳音,他心中高興至極,甚是不顧一直以來特意隱藏的修者身份,從儲物袋裡翻出了新的衣裳,又用清潔術好生清理了自己一番,平息了許久的氣息,才敢去見師傅。
許是因為他這些年修為長進不多,師傅面色並不好,但在他說出那套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後,師傅的面色果然有所改善。
其實他並不是個善於言辭之人,他也很羨慕那些舌燦若連之人,奈何無論如何也學不來,那套說辭還是友人見他煩悶,他略透露一二,友人知他不善言辭,特地教與他的,他反覆背誦了許多遍,總算有所成就。
到了修真界,隨著他對修真界的瞭解,越是清楚師傅當初給自己的儲物袋的價值有多貴重,他想,他會好好修煉,不負師傅教導之恩,而師傅卻似有心事一般,一日煩躁過一日,最後叫他拜入其他宗門。
他其實不介意做一個散修,修為高低修煉的資源是否豐盛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願意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