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白餓了一天,上去點了兩大碗雲吞開吃,金大福和她差不多,也是一天沒吃,兩人就跟餓死鬼似的,在小攤上吃了一碗又一碗。
把自個的肚皮填飽,林白白又在醫院旁邊的代銷點買了幾個桃子、一袋奶粉,臨走前還順了幾根吸管,林大川萬一醒了,得吃東西的,他現在這狀態,最理想的還是吃流質食物,奶製品就挺好,如果他沒有乳糖不耐受的話。
回了病房,吃飽喝足困頓上來了的金大川往小陪護床上一倒,鞋子都沒脫就打起了呼嚕,也真是累慘了。
林白白去打了壺開水倒了一杯出來涼著備用,自個就盤在椅子上運轉養生訣。
早上約莫4、5點的時候,林大川就醒了,他全身上下都被包著,自然是動不了的,林白白幫他把呼吸機摘了,用棉籤蘸水給潤了潤嘴,然後在杯子裡晾了點溫水,插上吸管給他喝。
林大川喝了兩口,轉動著剩下的那隻右眼四下看了看,扯著嘶啞的嗓子問:“白白,這是哪兒?”
“是醫院,昨天你上班那隔壁的鞭炮作坊發生了爆炸。”林白白拉鈴,準備叫值班醫生過來看。
“醫院啊,那,那得花不少醫藥費吧?我都沒事了,要不咱出院吧?”他就這樣,自個都要死了,一醒來就光顧著惦記著錢,連自個眼睛少了一隻都沒注意到,不惦記又能怎麼樣呢,家裡沒錢,窮人是沒有生病的權利的。
林白白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安慰道:“這個你不用操心,鞭炮作坊會出錢的,你的誤工費他們也給出,你只要安心的養傷就行了。”
聽她這麼說,林大川就放心下來了,畢竟鞭炮作坊的效益不錯,他家有錢大家都知道的,轉而琢磨著自個被炸傷,估計除了醫藥費還能再賠償點錢,正好林白白要上高中了,現在這會高中學費很貴,一年要一千多,還得住校,伙食費也要花錢。他還不知道鞭炮作坊的兩夫妻都不曉得死哪裡去了,會給出就奇怪了。
林白白也不去點醒他,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方式,他在這個時候還能為這些瑣碎的事情操心,換種角度來說也是一種福氣。
值班的醫生很快趕過來檢查了他的身體情況,最後宣佈一個好訊息,已經脫離的危險期,可以轉普通病房。
醫生叫護士去安排轉病房的手續,林白白走到金大福跟前推了推他,這傢伙睡得跟豬一樣,嘟囔兩句想翻個聲,結果撲通一下掉到了床下。
“哎喲我去,哪個狗、日的敢動大爺?”
林大川這才注意到病房裡還有個人,“白白,這是誰呀?”感情之前金大川打得震天響的呼嚕都被他忽略了。
“是班上的同學,昨天同學們聽出你出事了,特地派代表來慰問了呢,喏,那裡還有他們送的東西,只是之前你沒醒,不知道。”林白白用腳踢了踢金大福:“同學你醒啦,去廁所抹把臉吧。”
金大福這一覺睡得雲裡霧裡,好一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就看到林白白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塞到他手裡,然後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他一個激靈,偷偷摸摸的把紙攥在手心裡,腦洞大開的想,莫非是什麼隱秘的重要任務?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出了病房門口,四下張望,確定沒有人,才小心的展開那張紙,原來是醫院的催款單,害他白高興一場。
到底是年輕人底子好,昨天睡了個飽覺,精氣神都有所回升,加上天已放亮,看不到什麼鬼魅魍魎,他的膽兒也就肥了,幾千塊錢,對他來說,雖然不少,但是也不多,還是拿的出來的,打了個計程車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手機就嘟嘟嘟的響了起來,擼了兩把頭髮,接起來一看,“誰啊?”
“我,你趙叔!”
前頭他們作死小分隊的4人喝了點酒,學電影裡,跑到八一醫院那去玩碟仙,結果他們三腿長還好點,平安的跑回家了,趙家那小孩就倒黴了,黑著臉躺在醫院,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這個時候計劃生育嚴格,大多數人家裡就一個獨苗苗,趙家兩口子都急死了。
那倒黴孩子是被鬼迷了三魂,醫院也檢查不出來啊,好在趙家有錢,葡萄糖氨基酸給他輸下去,先吊住小命。
當事人不醒,警察這邊呢也沒法交代,還得結案呢,這是被綁架了,還是被搶劫了?瞧那一臉黑,難不成是中毒了?不管怎麼樣,總要有個說法不是,這不,趙家夫婦幾番打聽,就鎖定了作死小分隊的另外三人。
一起作的死,憑啥我兒子躺在醫院裡死活不知,你們三還能活蹦亂跳,這不公平不是?
趙家老爹一個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