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璧人。
一路上,烙晴呆呆地被江默痕牽著走。
法夢餐廳附近是精品街,各國時尚名牌皆齊聚於此。江默痕在LouisVuitton停下來,推了門進去,只見他略一翻閱,很快地便從架上拿下上衣、長褲各一件。
雖然兩人朝夕相對,江默痕也住在葉宅,但她從沒見他不是西裝革履的模樣;因此在她印象中,他總是危險而優雅;這兩個不搭軋的形容詞在他身上總是調和無比,使她不禁想象,換掉西服的他會是什麼樣?
還有,他的品味好嗎?
之前穿過的那些手工西裝不算數,也許都是別人為他訂製的;她記得烙威以前自己添衣服的時候,老是挑一些奇怪的風衣皮衣,直到他的親密愛侶歡晨為他打點,才總算像個正常的男人。同理可證,搞不好他試穿出來,根本不能看。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馬上有人來搭訕。“小姐,那是你男朋友?”
“欸。”她漫應一聲,已經漸漸習慣人們這樣猜測;再者,她現在乃“一介民女”,真要說他是她的特別助理,人們不把她當腦筋“爬帶”的才怪。
“在哪裡找到的?”殷勤攀問的富婆看來就像夜夜到Friday狂歡的凱子娘。
“自己找上門的。”烙晴的回答,惹來了嫉妒豔羨的目光。
這時,試衣間的門開啟了。
一個有型有款的魁梧男人走了出來,清一色的玄黑使他神秘而危險,輕鬆的款式則讓他帶著一抹難得的閒情,仍是無敵的男性魅力。
“誰來扶我一把?”那女人鬼嚷鬼叫。“這、這男人帥得真讓我心痛呀!”
別說是這久旱未達雨露的老女人了,就是烙晴也幾乎看直眼。
“可以嗎?”無視於所有女人飢渴的目光,他只在乎她地垂眼問道。
簡、簡直帥斃了!她吞了吞口水,別開眼,口是心非地說道:“馬馬虎虎啦!”
在所有女人聯合抵制的殺人目光下,他牽起她的手,自若地結帳,指示店員將原來的衣服包起來,走向法夢餐廳。
坐定後,侍者帶來選單,烙晴的表情還是茫然加茫然。
誘人的食物香氣與曼妙的輕音樂包圍著她,就像在作夢;但她作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下午,她居然會和江默痕在法夢餐廳裡相對而坐。
“我們等一下點餐。”江默痕揮手遣開侍者。“想說什麼就說吧!”
她只有一個問題,願窮畢生之力去找尋解答。“現在是什麼情況?”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朗笑出聲,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是她逗樂了他!
烙晴垂著發燙的小臉。呃,笑什麼嘛?她真的好茫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了迷途的羔羊。她本來不是要獨自去偷歡嗎?為什麼“偷”到後來卻變成陪他去買衣服?他shopping,就有“歡”到啦,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偷”到耶。
接著,這個鼻涕蟲又跟她到法夢來。她本來是打算吃吃甜點,好好high一下的,不過有他在一邊,看來是不可能如願了。
效率呀效率!她今天溜出來,也是有講求效率的呀!翹頭的終極目標,就是要放鬆心情、解除壓力;現在看來,這些都成泡影啦!
“現在不是什麼特別的情況。”他收住笑,直接將選單翻至甜點頁遞給她。“你想吃什麼甜點?”
“我哪有『想』吃什麼甜點?”為了威武形象,嘴硬是必要的。
深諳她的性格,他換種方式問:“你覺得什麼甜點吃吃也無所謂?”
“吃了無所謂,那還吃它幹麼?”她的口氣不那麼硬了;他眼裡的促狹那麼明顯,使她不禁懷疑,還用得著維持形象嗎?
如果命運就是註定要讓他看穿她的真面目,那她何不痛痛快快地狂吃一頓再來煩惱呢?
“那你覺得,有什麼甜點就算不吃,擺在桌上也很美觀?”他迂迴說著,心思不自覺地繞著她的喜好轉,他只想看到她美麗的笑靨。
“哦,用『看』的而已呀?”她有點想笑,自知棄守的時刻就快到了;也許她先放膽狂吃,再威脅他不準到處亂說會是個仔主意。“就咖啡雪藏cheesecake、栗子蛋糕、櫻桃巧克力布朗尼、草莓鮮果塔。”
他招來了侍者,如她所願地吩咐。
“你真的點了那些東西來美化桌面?”一個比甜點更重要的疑問閃上心頭。“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
他動作那麼快,在她要進入法夢之前就逮住了她。這意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