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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對他的無端怒氣十分的莫名其妙,卻還是答了他:“不錯,前些日子,哀家就已經下了懿旨將她貶為庶人了。”
“朕有一事,還請太后准許。”孟璃抱手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揖禮。
太后吃不准他的意思,開口問道:“不知宣業國君所謂何事?”
“適才朕在宮中行走,沒曾想她居然膽敢衝撞朕,非但沒有道歉,居然還……”孟璃停了一會,恰到好處的勾起了太后的興趣,在太后皺眉發問前,他又接著道:“這女人不知廉恥,妄圖勾引朕,朕只當她是宮中的儀貴妃,只得作罷。如今聽聞太后口述她已為庶人,朕想與太后討了去,親自懲罰,還望太后成全。”
額……暯桐好似看怪物一般的將孟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什麼時候這傢伙連撒謊都這麼逼真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過……暯桐眼角瞥到不遠處的一抹明黃色,暗暗打定了主意。
“母后。”陸子珺上前給太后行了個禮,順勢隔開了太后的視線。地上的暯桐依舊老老實實的跪著,知她未有受傷,陸子珺鬆了口氣,還好自己來得及時。若非宮人稟告及時,依著太后的性子,只怕她今日又要受些苦了。
“皇上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太后涼涼的說了一句,見陸子珺沒有理會,她又道:“哀家不是早就將儀貴妃貶為庶人了麼,為何眼前這個女人還敢在宮中肆意走動,甚至勾引別國國君!”
“母后,之前的事朕不願再追究,如今她依然是朕的儀貴妃,至於母后方才所說的話,也有待考量。無憑無據的,好歹儀貴妃也是朕欽封的妃子,母后那般說,有失偏頗。”
沒想到陸子珺會這麼為暯桐說話,太后心中憋悶,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了出來。這麼些年辛苦養大的兒子,居然這樣偏幫著別的女人來擠兌自己,叫太后心中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哼!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問問宣業國君,方才這周遭伺候的宮人們也是都聽見了的!”
孟璃眼見太后與陸子珺之間的氣氛緊張,且今日這一試,亦是知曉暯桐在陸子珺心中的位置。他立時收手,呵呵笑道:“方才或許是誤會,朕細細一回想,之前勾引朕的那名女子,可沒有儀貴妃這麼儀態端莊。是朕認錯了人,可千萬莫要錯外儀貴妃了。”
孟璃的辯白叫太后更是氣惱,她冷笑著看向暯桐:“好好好,宣業國君都證實你是清白的了,哀家也不得不信。”說完,太后拂袖離去,留下暯桐一干人等。
“朕記得那邊的荷塘景色此間特別怡人,且隨朕去瞧瞧。”孟璃喚過跟班的侍從,轉身腳不沾地的離了迴廊。
看著人一個一個都走了,暯桐的小心肝跳的越發厲害,她不禁拿眼偷偷去瞄陸子珺的神色。恰好對上一雙玩味十足的眸子:“先隨朕來。”
暯桐沒有他法,起了身老老實實的跟著陸子珺去向太和宮。
從迴廊到太和宮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暯桐在地上跪了好半天,膝蓋早已是痠疼無比。這會子又跟著陸子珺慢慢悠悠的走著,她心裡恨不得一個巴掌將陸子珺扇到邊上去。
磨蹭了將近半個時辰,暯桐到達太和宮門的時候,已經是兩股戰戰,精疲力竭了。陸子珺心情極好,也不計較之前太后說的那些話,直接上前將她抱起大踏步進了殿內。
暯桐氣鼓鼓的瞪向他: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倏忽,眼前的光線稍暗,暯桐反應過來,這便是進了太和宮了。想到孟璃交代自己的事,暯桐心下又打起了小算盤。要不要自己趁機,捯飭個像模像樣的東西出來。等出去以後充作那件東西交給孟璃,然後自己偷偷溜之大吉?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暯桐掐滅了,依著孟璃的性子,他一定會好好驗證東西的真假,之後才會放人。如孟璃那般狡猾的人,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要挾自己一同去驗證東西的真假。
暯桐絕對相信,如果孟璃發現自己騙了他,他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咔嚓了。
伸手摸了摸細滑的脖頸,惹來某人的一陣輕笑,暯桐不悅的斜眼看向一旁的陸子珺。引來後者更加放肆的嗤笑:“沒想到,你被嚇蒙之後,還知道摸摸自己的脖子,看腦袋還在不在。”
那模樣純粹就是在說,你這個人真怕死。
暯桐直接別過頭,佯裝生氣,暗中等待時機。有孟璃的人時刻跟蹤自己,自己進了這太和宮如果不折騰一番,等會出去怎麼交差。
陸子珺見她生氣的轉身拿背對著自己,低頭失笑著上前:“還生氣呢?今日之事,是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