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便很是著急的喚道:“我兒,過來讓朕瞧瞧……”
陸子珺加快了步伐,跪坐在雍景帝榻前請安:“兒臣給父皇請安。”
雍景帝忙攔住他,一雙眼睛歡喜的在他身上左右打量:“我兒,珝珝呢?”
陸子珺眸中的神采霎時就湮沒了,他強作歡喜的道:“兒臣此番出外派糧催促農耕,尋到了皇弟的訊息。”
“真的嗎?”雍景帝的眼眸頓時泛出些不一樣的光彩,就連一旁的皇后也散去愁緒,殷切的看向他:“你皇弟現在何處?”
陸子珺垂下眸,沉默了好半晌,終是在雍景帝不住的催問下,淡漠的開了口:“皇弟早先並未有死在紹文國的皇宮內,是紹文國的小公主帶著他提前自宮中逃了出來。可惜……”
“可惜什麼?”雍景帝竟是緊張的半挺了前身靠向陸子珺。
眸光越發黯淡,陸子珺將自己心內的情緒壓下,用一種幾不可察的生冷語調答道:“可惜,戰亂又伴著饑荒,他與紹文國的小公主逃出後沒有多久,便慘遭餓死,屍骨也不知被埋在了何地。兒臣努力搜尋許久,也未有找到皇弟的屍骨,兒臣有罪。”
“什麼?”雍景帝眸間的神采立時散去,他無力的傾倒回榻上,陸子珺的一句一字都猶如一把刀生生的剜在他的心上。兩行濁淚自他面上落下,低聲抽噎的皇后見狀,忙拿了絲帕替他拭淚:“陛下……”
語後,她喉間哽咽,是再也說不出話來,只看著不停落淚的雍景帝跟著默默垂淚。陸子珺依舊面色晦暗,不動聲響,只他隱在袖中的拳頭握得死緊。同是雙生子,為何在父皇跟母后的心中,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陸子珝饒是痴傻呆滯,只一副畫像,便可讓父皇跟母后欣喜的觀賞半天。而自己每日裡處國事廷政務那許多,卻為何不曾得他二人一眼垂青?
忽的,雍景帝爆睜雙眼自榻上掙扎起來,他抬手對著陸子珺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陸子珺絕美的臉上頓時現出五個紅紅的五指印,一旁的皇后亦是驚呆了,一切發生的太快,她不敢置信的的看著陸子珺的左臉,想要語出安慰,雍景帝卻是氣急敗壞的指著陸子珺大聲呵罵:
“別以為,你乾的那些勾當朕都不知道!朕還沒死呢!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殘害你皇弟,必受天譴!當年若非你巧施詭計,暗換鑾駕。否則,珝珝又怎麼會去到紹文國,並在一月之後,自樹上摔下,從此痴傻!而你……”
雍景帝深吸一口氣,極其悲憤的指著陸子珺的鼻子顫著聲繼續說道:“而你,就算珝珝成了那副模樣,你也不曾想過放過他,還要加害他。如今我的兒究竟是生是死,都沒有人能告訴朕……”
話到此處,雍景帝好似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般,癱軟著回到榻上,他別過眼不去看陸子珺,只淡淡的道:“你回去吧,太子之位,莫要妄念。”
陸子珺眼角輕顫,強壓下心底的情緒,硬聲說道:“父皇可以不信兒臣,但是有一個人的話,父皇或許可以一聽。”
雍景帝仍在氣頭上,他歪著脖子哼哼:“你必是又編了些什麼謊話來誆朕,你自小心思就多,朕心裡清楚的。”
“紹文國小公主的話,難道父皇也不信麼?”
此言一出,不止是雍景帝,就連皇后也是提了幾分心思,雍景帝卻是裝作無所謂的模樣。
皇后看了一眼雍景帝的態度,只得拈著絲帕,小心翼翼的檢視了一番陸子珺的左臉,心疼的道:“皇兒,你父皇他正在氣頭上,你快些去將那紹文國的小公主傳來,這臉也不能馬虎,你趁著這機會,順道擦些銀玉潤膚露,快些去吧。”
陸子珺垂頭應下,轉身出了太和宮,隨行的內侍見狀,忙自袖中掏出常帶的傷藥遞上。他煩躁的接過,隨意抹了些,“快些備馬,我要去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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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心!
伺候的丫環剛剛替暯桐準備好沐浴用的熱水,暯桐探手試了試水溫,滿意之間,就要寬衣解帶。“砰”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暯桐停在腰帶上的手一時忘了動作,轉眼之間陸子珺就拖著她出了房門。
暯桐一邊扭捏,一邊動手繫腰帶,慌亂之間腰帶愣是被弄成了死結。她氣悶的哼了哼聲,暗裡卻在想這陸子珺既然決定將自己安排在馮府,這時候突然又來這一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一路上駿馬飛馳,暯桐坐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直弄得她胃裡的酸水都要反出來了。陸子珺低頭瞥了她一眼,手上馬鞭一抽,胯下駿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