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讓她兌一整盆,其實是為了收拾沐春陽的,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大盆兒,暗自為沐春陽抹了一把同情淚。
“任大哥怎麼遇著沐春陽的?”江月把任逢難請到書房裡,又讓沐安攏上火盆,屋子裡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
“是三爺讓我把他弄回來的!”任逢難答。
江月當然知道三爺是誰,心道他還真來杭州了,只是不知道他來杭州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得向任逢難打聽打聽:“三爺這麼快就來杭州了?做什麼?”說著訕笑幾聲,裝著失言的樣子笑道:“呵呵,看我這嘴,三爺來杭州自然是機密,豈是我該打聽的!”
“你就裝吧!”許是天晚了,任逢難精神頭不大好!
一聽這話江月便知道這位三爺許是衝自己而來,心頭不由得一跳,嘴上沒有接這話岔!
原以為任逢難為追問自己,但他卻沒有,他只是偏著頭將江月看了許久,最後問了一句:“你怎麼還沒有成親呢?”
這話讓江月聽著有些沒頭沒腦了,她愣著想了許久還是覺得如此,便奇地問任逢難:“很奇怪嗎?”
“很奇怪啊!”任逢難扯著長音回答。
“這有什麼奇怪的!”聽著這聲兒江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莫明立了起來。
任逢難沒有應聲兒,依舊偏著頭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江月,好一陣子了才笑著來了這麼一句:“要不要我替你保媒!”
“任大哥!”江月終於受不了了,她叫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怎麼都盯著我的婚事啊!我不成親嫁人,你們能死啊!”
“不能死!”任逢難很乾脆答,答完隨即就換了一個臉色,笑道:“只是看著讓人覺得很著急!”
“我又沒有吃你們的白米鹹鹽,你們犯得著這麼著急嗎?非得讓我嫁人不可!”江月這次是真急了,在真定認識的那撥人裡,不是整天要娶自己的,就是整天要自己嫁的,實在是太煩人!
“明年就二十三了吧?”任逢難一點兒也沒有把江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