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男娃搖著頭答,嘟著紅嘟嘟的小嘴好不高興地說:“我只是看見娘在哭,還哭得特別傷心!”
“啊?你娘哭了?”男子大吃一驚,顧不得聽男娃的答案便撇開稻穗朝田邊走去,小男娃連忙跟上,嘴裡還一個勁兒地抱怨著:“娘哭起來好難看,我最不喜歡了!”
男子根本就顧不得理他,一雙長腿就跟安了訊息機關一般,一前一後飛快地翻轉著,不一會兒小男娃就瞧不見他的身影了!
“春陽,你可回來了!”江月望著沐春陽,紅腫著眼睛又漱漱地流出了眼淚。
“這是怎麼了?”沐春陽一驚,連忙奔過去,顧不得將手中種子標本放好便拉過江月上下的仔細瞧著,不見傷痕便鬆了一口氣,問道:“頌明說你被秦家人氣著了?”
“嗯!”江月點了點頭,好不委屈地道:“他們都笑我,說我辦的學四不像!還說,咱們的農學院沒根沒底的,不是正路!”
“他們那是放屁,別聽他們胡說!咱們這怎麼不是正路了?咱們這個可是皇上欽命修建的!”沐春陽憤憤地叫著。
聽得沐春陽這般一說江月的心頭好受了不少,抹著眼淚點了點頭,卻又說:“可是他們說得也對,人家那些所謂的‘正經讀書人’都有一個祖師爺,而咱們卻沒有!”
“那樹誰?”沐春陽嘴角抽畜了一下,心道:總不能是你吧?
“當然不是我!”江月一眼便瞧出了沐春陽的心思,一口否認道,眉頭皺得老緊,一臉的糾結:“祖師爺是誰我自然知道,只是,我不會畫啊!”想著畫兒江月就想起於灃來,那小子,不僅寫得一手好字,畫兒也畫得一流!可惜了,這小子最是擅長摸擬畫像了!
“那是誰?”關於農業祖師爺是誰的問題,沐春陽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袁隆平啊!”江月答得一副理所當然!
“袁隆平是誰?”沐春陽好一個好奇寶寶。
江月翻了一個白眼,表面上是懶得理他,實則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沐春陽兀自地想了想,糾結道:“農事……,不該是神農氏為祖師嗎?”
江月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問:“那你們這些‘正經的讀書人’為什麼不供倉頡?要說你們寫的、認的字可是他造出來的!”
沐春陽被江月問得啞口無言,江月好不得意,笑道:“既然你們只認孟子、孔子,我為何不能認袁隆平!”
“關鍵是沒有人知道袁隆平是誰!”沐春陽覺得自己是一片好心。
“切……”江月呲了一下,說:“大家只需要知道我就行了唄……”
聽著這話沐人陽的太陽穴就突突地跳了一下,頭疼地撫額:“感情你是想當孟子!”
江月哈哈一笑,催著沐春陽快給自己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把“袁祖師”的畫像畫出來!沐春陽以來這‘袁祖師’只是江月臆想出來的他便不太在意地畫了一張,哪曉得江月一瞧他那偉岸的身姿、儒雅的面容便將畫像撕了一個粉碎!
“你這是胡弄人!”江月氣鼓鼓地搶過筆,三五兩筆畫了一張肖像出來。
“你確定你畫的是‘袁祖師’,而不是小偷?”看著那小頭、小眼、小鼻子,又長著一對招風耳的小老頭,沐春陽實難將他與傳大的祖師爺聯絡到一起。
“然也!”江月把筆塞回給沐春陽,說:“去,就按照這個畫,好好地潤色一下。”
“月!”沐春陽捉著筆,手抖得不行,好不為難地說:“這個畫兒是不是另找一個人畫?”
江月想了想,沐春陽這小子字、畫也只不過比自己強一些,其實不怎麼樣,讓他畫,確實……。想了想便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道:“好吧!”
沐春陽聽聞立即如蒙大敕地收起紙筆,急切地說:“我聽說廖大人從宮裡出來了,改天我去找他,讓他幫著畫一幅。”
沐春陽所說的廖大人是宮裡最好的畫師,為沐家畫過全家福的,對他的畫技江月自然是沒得挑。
過了幾日江月還真從沐春陽那裡拿到了廖大人畫的‘祖師像’,展開一看,鼻子險些氣歪:“這,這,這……,他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月始終不明白,為什麼“祖師”這樣的人物只能是身材偉岸、濃眉大眼,鼻直口方的人來當呢?人家袁隆平教授,雖然是一個乾癟癟的小老頭兒,可他確確實實是‘雜交水稻之夫’啊!那是一個動亂的年代,中國的知識份知都快被趕盡殺絕了,袁教授在內外夾擊的情況下能不被折騰得乾瘦嗎?沒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