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奴婢出去,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請娘娘明鑑。”
惠貴妃扶起翠珠,警戒她:“現在你繼續裝瘋,今晚之後,無論誰來,你都不要再告訴她實話,剩下的一切,本宮自有定奪,你不必擔心。”
“謝娘娘救命之恩。”
惠貴妃將桌上的燭臺拿起,照自己額頭砸下去。
“娘娘!您這是……。”翠珠連忙上前檢視。
惠貴妃將燭臺塞進翠珠手裡,大喊道:“來人啊,這宮女發瘋了,快來人啊。”
在外面候著的老嬤嬤和連翹聽到呼喊,立刻衝了進去。
老嬤嬤一鞭子抽到翠珠身上,“居然敢傷了娘娘,讓你發瘋,讓你發瘋!”
“嬤嬤手下留情,是本宮逼問她狠了些,刺激到她,看來她當真是瘋掉了,也就別和一個瘋子計較。”
老嬤嬤收住手:“算你好運,有貴妃娘娘求情。”
“娘娘,奴婢扶您回宮包紮吧。”連翹扶住惠貴妃。
“恩。”其實只是一點皮肉傷,只不過因為燭臺上有些鐵鏽,在黑夜看起來像一大灘血跡。
惠貴妃夜訪冷宮被襲的事,第二天就傳遍後宮。
皇后都來親自探望,“妹妹真是大意,冷宮那地方,不帶幾個侍衛,哪能隨便進去。”
惠貴妃歉意地笑笑:“讓姐姐擔心了,妹妹是想著能快點找到兇手,那會兒在大殿就有些懷疑那名宮女,沒想到的是,她真的瘋得很厲害。”
“這些天,你就好好歇息,下毒之事你就不用操心,皇上馬上要回來,一切交給皇上定奪就好。”
“恩,好。”惠貴妃溫順地答道,“對了,姐姐,茗月怎麼樣了?害喜厲害嗎?”
皇后笑笑,“月兒這一胎和上一胎懷象不同,這個孩子挺安分的。”
“怕不是個兒子?”
“這種事不好確切的說。”雖然皇后嘴上這麼講,但是惠貴妃還是看得出她心底裡的高興。
漠宇馨早上一起來,就被薛貴人請去寢宮。
漠宇馨看著眼前這位氣色甚佳的貴人,並不像宮女所說那樣食不下咽,心中有所明瞭。
“娘娘,叫我來是為何事?”
“惠貴妃被襲之事,你應該聽說了吧。”薛欣顥半躺在榻上,身下蓋著厚厚的絨毯。
漠宇馨點點頭。
“那名宮女,原本是我宮中的。”
“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我說,這宮裡我最信的就是你嗎?”薛欣顥一頭秀髮未梳理,一直垂到床榻上,嫻靜似嬌花照水。
漠宇馨搖搖頭,頭上珠釵叮叮撞響。
“翠珠一直在內殿伺候著我,一個做事很靈巧的丫頭,可是前些天她卻不見了,我問了宮中的人,她們說翠珠被太子妃身邊的侍女叫走,就再也沒回來過。再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薛欣顥的話在漠宇馨腦海裡轉了一圈,“你的懷疑是什麼?”
“皇后。”薛欣顥簡潔明瞭。
漠宇馨當即就否定,“不會的。”
“我也只是懷疑,但是馨兒,你不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皇后對你是很好,她對我也很好,但是後宮之中,又有誰是對自己單純的好呢。說句喪氣的話,我連我肚子裡的孩子能活多久我都不知道。”
“你的飲食我都檢視過,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
“馨兒,今日我跟你說的話,你回去好好想想。”
漠宇馨看著薛欣顥,“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既然這麼瞭解後宮裡的生活,當初你為何要選擇進宮?”
“你當真以為我想進宮?!”薛欣顥此時情緒有些激動,坐起身子,“朝堂上一直有人在彈劾我父親,父親為了能消除皇上的顧及,特意將我送進宮,你明白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漠宇馨有些不忍地看著薛欣顥。
薛欣顥平復了一下情緒,“沒事,命運如此。”
“你好好養胎,保重自己。”漠宇馨揹著藥箱,行禮退下。
沐皇剛回宮中,北周國世子宇文昊就前來辭行。
“世子這幾日在沐國可玩得愉快?”
“能幸得長公主陪伴左右,沒有比這更愉快的事了。”
“哈哈,也難得嵐兒願意出去走走,她可是總喜歡把自己困在一個地方好長時間呢。”
“以後若是有機會,昊願意能再和長公主出遊。”
沐皇正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