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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巨峽市某燒烤店。
許是因為店面不夠,老闆特意在後門處搭出個棚子。
外面秋風瑟瑟,棚子裡卻因為電暖氣,溫度還行。
明明快要入冬,仍然不影響燒烤店生意。
店裡坐滿,某人只能委屈巴巴跑到棚子當受氣包。
“把自家部下送去工地搬磚,老羅,跟哥們聊聊,怎麼想的?”
劉闖外套夾克衫,牛仔褲,鬍子拉碴,配上戰爭期間臉上多出的幾道疤,爺們氣場十足。
從小生活在巨峽市,地地道道的當地口音,更是讓很多人下意識忽略了他這個雄兵連黑色長城。
“咋,小倫上次讓我扔費雷澤,這次換你跑我這套情報?”拿起酒瓶和劉闖碰一個,羅非魚不急著回答,笑呵呵跟人調侃。
“滾,誰找你套情報。
就闖爺我這性格,我說找你套情報,你也得信啊。”撞了撞羅非魚肩膀,拿起啤酒對瓶吹。
放下酒瓶,不禁皺眉,嫌棄吐槽:“這季節這啤酒,嗚了巴塗的,真難喝。
要我說,喝啤酒就得冰啤酒,要麼乾脆換白的。”
“切,就你事多。”見人直勾勾盯著自己,羅非魚哪還不明白。
嘴上吐槽,對著劉闖酒瓶輕輕吹出一口涼氣。
肉眼可見,幾瓶酒外面掛上一層白霜。
“你那什麼眼神?”劉闖臉色,某人暴怒。
“還不如不吹,怪噁心人。”毫不掩飾嫌棄。
“想打架直說,信不信爺爺用酒瓶把你開瓢。”抓住空出的酒瓶,羅非魚眼皮狂跳,冷聲威脅。
雖然看不見,但明顯可以感知到羅非魚手裡酒瓶正背什麼能量包裹,浸染。
自己神體挨一瓶子能不能開瓢不知道,絕雞兒賊疼。
“逗悶子,逗悶子,老羅你這人,咋還不禁逗。”怕羅非魚誤會,劉闖抓起剛剛放下的酒瓶,豪邁一飲而盡。
酒瓶調轉,滴出幾滴,豪邁道:“看見沒,剛才就跟你開玩笑。
不就吹口氣,可能帶點唾沫星子嘛,哥們一點不在乎。”
羅非魚
“滾犢子,哥們自己吹的氣,自己清楚,見鬼的唾沫星子。”白了眼臉皮堪比城牆的戰神同志,羅非魚抓起串大腰子,一擼到底,隨便咀嚼兩口,用力嚥進肚子。
看著對方撐大轉瞬恢復的喉嚨,劉闖不禁吞吞口水。
自己吃相已經很豪邁,今天算長見識了。
一口一大串腰子,彈開瓶蓋,一口悶,羅非魚緩緩吐口氣,往椅子上靠了靠。
“小舞去工地搬磚就是我一次嘗試,嘗試讓她們迴歸普通人生活。
說是神,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無非是力量強大的人。”
“說的好!”劉闖輕拍桌面,不由讚歎:“這話沒毛病,大家就是力量強大的人,狗屁的神。
老羅,就衝你這份覺悟,咱倆得整兩瓶。”
學著羅非魚,用拇指彈開瓶蓋,劉闖挑釁眨眨眼。….
“德行,不作弊爺爺喝不死你。”拿起酒瓶,跟人碰一下,羅非魚一飲而盡。
“給力,夠爺們。”劉闖不甘示弱,仰頭一口乾。
喝之前,還不忘打個漩。
“艹,那倆哥們可以呀,這麼短時間,連幹兩瓶。”
“屁的兩瓶,沒看人桌底下襬的空瓶。
看那數量,最起碼一人十個以上。
最關鍵,倆人臉不紅,說話聲音正常,這才牛逼。”“那穿夾克衫的有點眼熟,還有那個大高個,是不是咱們社群整天在活動區下棋那人?”同桌有人問。
“嗯?
你這一說,還真有點像。
我們家老爺子這幾天沒少在家罵娘,說有個傻大個不講武德,下象棋專挑歲數大的下手。”
劉闖
幾人對話,哪怕不仔細聽,一樣逃不過劉闖耳朵。
打量羅非魚,不停擠眉弄眼,彷彿再說:“好你個羅非魚,看你也算濃眉大眼,背地裡居然喜歡欺負老人。”
對於風言風語,經歷過無數世界,某人臉皮早已金剛不壞。
別說區區幾人私下討論,就算指著自己鼻子罵。
只要不想計較,一樣可以當做春風拂面,順便唾面自乾。
“喝酒,喝酒。”拿起酒瓶起開,繼續剛剛話題:“你特意來一趟,就為了小舞那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