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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杭州。
名為寶青坊的珠寶店,難得迎來新客。
“呦,羅官人,好久不見。”珠寶店後堂,寶青坊主換上一身現代女性打扮,手中提著煙桿,笑盈盈來到門口迎接。
沒有像面對阿宣,小白,許仙一樣,故弄玄虛。
面對羅非魚,寶青坊主顯得很鄭重。
“坊主,好久不見。”
雙方禮貌點點頭,就連兩隻醜兮兮的大頭娃娃也沒像平時一樣上躥下跳。
二人分賓主落座,兩個大頭娃娃親自給羅非魚上茶。
寶青坊主自稱生意人,見碟下菜功夫一流。
見識過羅非魚在修羅城展現出的力量,她可不覺得自己在人面前繼續故弄玄虛,對方不會翻臉。
將煙桿放到嘴邊深吸一口,吐出,寶青坊主開門見山:“羅官人,不知您這次找到小女子寓意何為?”
“履約!”端起茶杯聞了聞,羅非魚讚賞道:“不愧是能把生意做到修羅城的寶青坊主,頂尖的明前龍井,入口柔和,回甘,不差。”
“咯咯咯!!!”掩嘴輕笑,寶青坊主大方道:“官人喜歡,回頭小女子送您一些便是。”
堪比黃金,可遇不可求的頂級明前龍井,小狐狸說送就送。
我這剛好有武夷山母樹大紅袍靈茶,回頭也留下一些,全當回禮。”羅非魚端起茶杯示意,隨即美美品上一口香茗。
“靈茶?”寶青坊主微微挑眉,打趣道:“我記得二十年前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就已經.”
話說一半,再說就傷感情,寶青坊主適可而止。
“坊主嘗過便知,其他訊息我這不方便洩露。”
二人點到即止,寒暄結束。
寶青坊主跳過茶的話題,隨口道:“羅先生說履約,不知您要履的什麼約?”
“煉器,交流。”放下茶杯,羅非魚好笑看向主位的寶青坊主,笑呵呵道:“咱們在修羅城可說好了有機會交流煉器心得,您不會忘了吧?”
“自然不會。”寶青坊主搖搖頭,同樣笑盈盈道:“小女子本就對官人打造方天畫戟手法很是好奇,還怕官人您忘記那件事。”
“忘不了,今天不就來了。”羅非魚聳聳肩,抬手取出方天畫戟。
方天畫戟在這,隨時可以供坊主研究,甚至提供打造手法。
“不過.”
“我懂!”抬手示意兩個醜娃娃出去,古色古香客廳門被人從外面關上,寶青坊主抬起小手輕輕一揮。
下一秒,二人身處的客廳就彷彿變了另一世界,變成偌大的地下空間。
無數長著蜻蜓翅膀的小妖飛來飛去,四周到處都是木盒,有規律輕輕靜靜懸浮在半空。
“官人就不好奇小女子身份?”木質地板變成岩石地板,寶青坊主走在前面,突然回過頭,好奇問。
“抱歉,我對打聽別人隱私不感興趣。”羅非魚搖搖頭,將方天畫戟化為鉛筆長短放在指尖把玩。
“每個人都有秘密,好奇心那麼重,自己累,別人也累,生活太無趣。”
“咯咯咯!!!官人真是妙人。”寶青坊主輕笑,隨即調侃道:“原本小女子還想告訴您,您這麼一說,倒是省去許多麻煩。”
“直覺告訴我,知道你身份才麻煩。”
羅非魚吐槽,跟在寶青坊主身後,穿過一道結界,頓時彷彿置身熔爐。
面前空間有無數小妖,中間則是偌大的池子。
望著池水,羅非魚微微皺眉,篤定道:“精氣化成的池水。”
“不止精氣,還有修羅城收集到的執念,利用秘法,通通融入池水。”轉動著手中煙桿,寶青坊主嘲諷道:“這世界,最不缺少執著於某個人,某件事的人。
和他們做生意,只要能滿足需求,許多人願意盲目付出一切。”
“就像許仙,白蛇。”羅非魚嘲諷道。“對,就像小白蛇,小青蛇,還有那個痴情種阿宣,許仙。”餘光瞥了眼一臉嘲諷的羅非魚,寶青坊主揶揄道:“小女子還以為官人見到這一池子精氣會嚷嚷著斬妖除魔,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視若無睹?”
“咯咯咯,小女子可沒那麼說,是官人自己說的哦。”
二人相視一笑,突然有種相見恨晚之感。
寶青坊主隨口問,“方天畫戟是官人兵器,您就捨得給小女子研究?”
“研究而已,沒什麼捨不得。”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