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五嶽聯盟倒是好事。”言念及此,不由得也興致盎然,四處看師侄們搬桌拾椅,起灶炊飯,打點慶典。
弟子們見到他,俱躬身唱喏,轉頭又忙起來。風清揚看了半日,興味索然,各派中人多有識得他的,亦上前問好敘話,風清湯識得的不多,只好隨口敷衍。
正閒極無聊,忽聽有人叫他,轉頭一看,喜道:“八哥,想煞小弟了。”正是八師兄封清肅。
封清肅道:“虧你有股說想我,這麼多天也不上來瞧瞧我,適才若不是我叫你,只怕假裝沒看見繞過去了。”
風情揚急道:“天地良心,我真的沒看到八哥,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封清肅笑道:“我逗你玩的,瞧你急成這樣子。”他四下望了望,走近來道:'九弟,你隨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風清揚怔道:“怎地你沒活計?”
封清肅道:“這等出頭露臉的事哪還輪到我,不過果會兒怕又要派我去守山門了。”言下神情落寞。
風清揚聞盲便知,這位“劍氣並重”的八師哥仍為劍氣二宗所不容,不由得苦笑道:
“五嶽尚且要聯盟,自家人卻分成了幾派,這算是怎麼回事?”封清肅道:“這裡人多耳雜,說話不便,你隨我來,我有幾句極要緊的話對你說。”
二人來到風清揚在山上的住所,背靠山崖,三面皆是空地,孤零零甚是突冗。
封清肅探出頭來四下張望,確定左近無人,關好門窗。風清揚心下暗笑,這位八哥已被劍氣二宗逼得草木皆兵了。
封清肅沉吟有頃,說道:“八弟,你弄回來的那本勞什子寶典究竟看過沒有?”
風清揚知他所說的是那本《葵花寶典》。登時火起,不說道:“八哥,你也不信小弟的話?”
封清肅嘆道:“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那本勞什子寶典險些釀成大禍,以後更不知會怎樣。”
風清揚不解道:“究竟怎麼回事?”
封清肅道:“那本寶典你交給大師哥、大師哥便貼身藏著,誰也沒給看過,先前我也不知道,那天大師哥和二師哥吵了起來,我才知道這檔子事。”
風清揚驚道:“大師哥、二師哥吵架了?”他知道大師哥雖然性烈如火,處事卻一秉至公,雖說瞧不起氣宗鎮日價打坐練氣的樣兒,卻從未說過甚麼,對二師哥更是多所容讓。二師哥為人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對大師哥面子上還恭敬,未嘗缺了禮數。是以兩宗弟子屢起爭端,端賴二人彈壓調和,始能相安無事。他二人也吵了起來,劍氣二宗豈非要公然翻臉?心下甚憂。
封清肅道:“豈止吵架,險些動起劍來,二師哥要瞧瞧那本勞什子寶典,大師哥不肯,說道上有段師叔手渝華山弟子嚴禁翻閱,違者立殺不赦。”
風清揚道:“是啊,我就因此一個字也沒敢看,大師哥如此做對極了,二師哥也知道我師傅的手渝,怎能向大師哥強行索要?”
封清肅道:“二師哥說,那道手渝未必是真的。”
風情揚道:“這怎麼可能,我連我師傅的字都認不得嗎?”
封清肅道:“大師哥也是懲的說,還翻臉撿出段師叔當年下過的手渝對照,二師哥卻說……說……”
風清揚道:“他說甚麼?”見封清肅遲遲疑疑,半吞不吐的樣子,情知與自己有關。
封清肅道:“他說你連段師叔的武功都學得到手,幾筆宇怎能學不象。”風清揚恍如焦雷轟頂,半晌方道:“二師哥是說那道手渝是我偽造的?”
封清肅道:“你也不用氣成這樣子,二師哥也是想這寶典想瘋了,一時口不擇言,這次連三師哥也說是二師哥的不是,三師哥說,你自小便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的為人自是無人不知,莫說只是本武功秘籍,便是性命他關,也絕不會做半點對不起段師叔的事。”
風清揚心下對三師兄許清陽好生感激,道:“二師哥沒話說了吧?”
封清肅道:“二師哥聽了三師哥的話,只是冷笑不語,大師哥氣不過,找來山下典當鋪中專門鑑定字畫古玩的老朝奉來,那位朝奉說手渝是十幾年前寫就的,那時你還是個孩子,自不會偽造甚麼手偷。”
風清揚滿口苦澀,沒來由惹來一身嫌疑,道:“二師哥這回可相信了?”
封清肅道:“二師哥說,即便真是段師叔手渝,可段師叔先前井非本派中人,做了一段掌門後又自行離去,寶典乃先代祖師爺所創,段師叔根本無權封固,分明是欲佔寶物為已有。”
風清揚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