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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氣力全失,軟倒在滿是灰塵的地面。

“救……命……”嘴裡發出的求救小如蚊蠅,很快被從身後礦道里傳來的一聲怒喝所覆蓋。

“我的飼主對你割去他長子舌頭一事感到十分不快,雖然是沒有名分的私生子,但好歹也是門德爾家族的成員。不把你帶回去給他發落的話,我這霜狼的頭銜可就保不住了。”俊美的黑暗精靈如同暗夜中散發著致命香氣的食人花,用優雅的表情宣判著她的罪名。同樣的,輕柔的嗓音也被還在繼續擴散的怒喝聲遮蓋,躲在附近的沒考生都沒有一個注意到他與維娜的存在。

門、門德爾?!

再怎麼孤陋寡聞,維娜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姓氏代表了什麼。

公爵兒子!

維克多·伍德是公爵的兒子?

“不……”她已經不想要佣金了,只想逃離這個該死的任務,遠離那個與厄運無異的青年。

“你在冒用我的名號賺取不靠實力獲得的佣金時,怎麼就不考慮到,這不自量力吃進去的東西遲早要吐出來的。貪吃的下場,必然要以撐死收場。”拜勒僅用一隻手就拎起癱軟在地上的維娜,等他回到之前的岔道口時,維克多與帕安蹤跡全無。只在地面發現一些凌亂的足跡和搏鬥過的痕跡。當然,還有揮之不去濃烈血腥味。

空氣中元素的波動很平緩,沒有施展過魔法的痕跡。

我是跟上去看熱鬧呢?還是就這樣帶著任務回去覆命?

思緒在腦海中一轉,對自己身手頗自信的拜勒已有了決定。他決定跟上去看個究竟,弄清楚這位讓大公牽腸掛肚的長子有何能耐。

帕安捂著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數不清的蛛怪把他往礦道深處驅趕,雖然不明白這些八條腿的生物想幹什麼,但他還是無法控制的被逼向地底。

通路漸窄,牆壁也由原本的平整變得凹凸不平,顯示出挖掘時的侷促。地上沒有了蛛怪的黑色蛛絲,也沒有散發著腐臭的屍體。

只有空氣中飄散的淡淡水氣。

帕安煽動鼻翼,努力嗅了嗅。

的確是水的味道。

他不禁又燃起獲救的希望。

一個拐彎後,豁然開朗的巖窟讓帕安懷疑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覺。

泛著幽光的水面和鐘乳石好像到了另一個地域,除了滴答的水聲,再沒有其他響動。之前的被襲受傷都彷彿只是夢境,平靜得只想躺想好好睡上一覺。

突然,耳邊響起一聲輕不可聞的哧笑。

帕安立刻警醒。

再放眼望去,依然是那個靜謐的水塘,只不過鐘乳石上掛滿了巨大的繭子,黑色的絲證明了這裡也是蛛怪的巢穴。

口鼻中充斥著嗆人的酸腐味,帕安強忍著,不敢鬆開武器去遮擋。

地面微微震動,彷彿有巨人在前行。平靜無波的水面上泛起一個個漣漪,不時有沙石從頭頂上掉落,一切都在宣告有危險正在靠近。

帕安環視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那塘水,以及自己身後的通道。

再不想點辦法,會無法對付即將到來的危險。

帕安深呼一口氣,屏棄雜念,在心中默唸禱詞,一度失去的熒光再次在他身上浮現。

護身結界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在對付那具死屍時為什麼會失效,但無論如何帕安終於恢復神官應有的理智與冷靜。

在黑暗中,他身上的結界就像一個巨大的火把,將來自幽暗的危險引出藏身之所。

震動終於停止,帕安眯起眼,忍不住再次咒罵。

在鐘乳石的洞窟頂端,倒掛著一隻蛛怪,閃閃發亮的猩紅色讓它巨大的身軀得以展示。和外面堵住去路的劍蛛相比,這一隻,足足大了幾十倍。

“光明與生命的瑪拉啊,請賜予勇武與堅韌。吾將奉獻**、燃燒靈魂,以兌現披上這身聖袍時的誓言。”禱告一反之前急喘,帕安全身籠罩在一片金光中,猶如神明附體般威武,就連手中的鐵錘也被數股金色的氣流環繞,變得不可直視。

巨型蛛怪發出駭人的“噝、噝”聲,較普通蛛絲更黏也更具有韌性的黑絲從它腹下噴出,直襲還在祈禱的神官。

帕安身上的金色光芒就像一面透明的盾牌,檔下了第一撥襲擊。

駭人的叫聲比之前更為急切,通道中的劍蛛紛紛擁入,有幾個性急的試圖直接用它們特有的跳躍攻擊將目標壓制住。

揮動手裡的鐵錘,凡是被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