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點點頭。
王萬成道:“你想我會答應嗎?”
蕭十一郎道:“你若不答應,現在我就要你屍骨無存。”
王萬成又笑了笑:“你不怕我先殺了她們?”
蕭十一郎道:“不伯。”
王萬成沉下了臉,道:“先割下這位冰冰姑娘一隻耳朵來,讓他看看。”
呂掌櫃微笑道:“這柄刀雖然不如割鹿刀,要割人耳朵,倒也方便得很。”
他的刀鋒一轉,竟真的向冰冰左耳削了下去。
冰冰—直都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好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鴿子。
僅就在這時,她腳步忽然輕輕一滑,左手在呂掌櫃肘上輕輕一託。
呂掌櫃竟也不由自主,凌空翻了個身,手裡的刀竟已到了冰冰手裡。
只見刀光一閃,左耳忽然一片冰冷。
等他落下來時,冰冰竟又將刀塞回他手裡,刀尖上游然挑著只鮮血淋清的耳朵。
不是冰冰的耳朵,是他自己的耳朵。
冰冰又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好像是隻只能任人宰割的小鴿子。
但呂掌校已知道她不是隻鴿子了。
無論誰的耳朵被人割了下來,都絕不會再將那個人當做鴿子的。
他看著刀尖上的耳朵,再看了看從耳朵上滴落下來的血——滴在他衣服上的血。
而後他才覺得一陣劇痛,就像是一根尖針般,從他左耳直刺入腦裡。
他突然暈了過去。
牛掌櫃的臉色又開始發綠.一個人在真正恐懼的時候,臉色並不是發青,而是發綠。
一種很奇怪的慘綠色,若沒有親眼看見過的人,很難想像那是種什麼樣的顏色。
心心的臉色也有點變了,嘆息著道:“看不出這位弱不禁風的姑娘,居然也是位身懷絕技的高手,看來我這雙眼睛簡直該挖出來才對。”
冰冰看著她,柔聲道:“你真的想挖出來?”
心心立刻搖頭,“假的。”
冰冰道:“我不喜歡聽人說假話。”
心心一句話都不再說,忽然扭過頭,像只中了箭的兔子般,躥了出去。
蕭十一郎嘆了口氣,他忽然發現女人對付女人,通常都比男人有效得多.王萬成也嘆了口氣,道:“我一向以為風四娘已是江湖中最兇的女人,想不到還有你。”
冰冰道:“你還想不想要人割我的耳朵?”
王萬成道:“不想。”
冰冰道:“你肯帶我們去找軒轅三成?”
王萬成道:“我不肯。”
冰冰道:“你想怎麼樣?”
王萬成道:“我還有最後一注,想跟你們再賭一賭。”
冰冰道:“你的賭注是什麼?”
王萬成道:“風四娘。”他笑了笑,又道:“我殺了風四娘,你當然不會傷心,可是蕭十一郎……你總該知道蕭十一即是個多情的人。”
冰冰不能否認。
蕭十一郎道:“你若殺了風四娘,你也得死。”
王萬成道:“所以我並不想殺她,只想用她來跟你賭一賭。”
蕭十一郎道:“賭什麼?”
王萬成道:“賭你的刀。”
蕭十一郎道:“怎麼賭?”
王萬成道:“你既然能在三招中擊敗伯仲雙俠,當然也能在三招中擊敗我的,我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己。”
自己說自己是個無名小卒的人,想必就一定有兩下子。
蕭十一郎明白這道理,可是他現在似已沒有選擇的餘地。
王萬成道:“我若勝了,我就帶著風四娘同你的割鹿刀一起走。”
蕭十一郎誼:“你若敗了呢?”
王萬成道:“我就先放了風四娘,再帶你去見軒轅三成。”
蕭十一郎道:“你說的話算數?”
王萬成嘆道:“我若已被你擊倒,說的話又怎麼能不算數?”他微笑著,又道:“我當然也相信你是個說話算數的人。。
蕭十一即道:“三招?”
王萬成道:“刀還在你手裡,你還可以用刀。”
蕭十一郎道:“你用什麼?”
王萬成嘆道:“世上還有什麼兵器能比得上割鹿刀?我又何必再用兵器?”
蕭十一郎道:“好,一言為定。”
王萬成道:“一言為定。”
突聽一個人嘆息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