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道:“對對對,以後誰敢開你孃的玩笑,我先扭斷他的脖子。’
思娘這才一百個不情願地又坐了下來。
趙無極忍不住道:“姑娘既然不喜歡開玩笑,卻不知喜歡什麼呢?”
思娘道:“我什麼都喜歡,什麼都不喜歡。”
“獨臂鷹王”大笑道:“說得妙,說得妙!簡直比別人唱得還好聽。”
趙無極笑道:“姑娘說的既是如此好聽,唱的想必更好聽了,不知姑娘是否能高歌—曲,也好讓我們大家一飽耳福?”
思娘道:“我不會唱歌。”
趙無極道:“那麼——姑娘想必會撫琴?’
思娘道:“也不會。”
趙無極道:“琵琶?”
思娘道:“更不會。”
趙無極忍不住笑了,道:“那麼——姑娘你究竟會什麼呢?”
思娘道:“我是陪酒來的,自然會喝酒。”
“獨臂鷹王”大笑道:“妙極妙極,會喝酒已足夠了,我就喜歡會喝酒的女人。”
這位“思娘”倒的確可以說是“會喝酒”,趙無極本來有心要她醉一醉,出出她的醜態。
但思娘酒喝得越多,眼睛就越亮,簡直連一點醉意都看不出,趙無極反而不敢找她喝酒了。
“獨臂鷹王”也沒有灌她酒——他是個很懂得“欣賞”的男人,他只希望他的女人有幾分酒意,卻不願他的女人真的喝醉。
他也很懂得把握時候。
到了差不多的時候,他自己先裝醉了.
超無極也很知趣,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就笑著說道:’司空兄連日勞頓,此刻只怕已有些不勝酒力了吧?”
“獨臂鷹王”立刻就站了起來,道:“是,是,是,我醉欲眠。。。我醉欲眠。。。”
趙無極忙道:“馬掌櫃早巳在後院為司空兄備下了一間清靜的屋子,就煩這位姑娘將司空兄送過去吧!”
思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居然沒有拒絕,扶著“獨臂鷹王”就往外走,好像對這種事已經習慣得很。
屠嘯天失笑道:“我還當她真的有什麼不同哩,原來到最後還是和別的女人一樣。”
趙無極也笑道:“到了最後,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尤其這種女人,她們本就是為了要‘賣’才出來混,不賣也是白不賣。”
屠嘯天笑道:“只不過這女人‘賣’的方法也實在和別的女人有些不同而已。”
馬回回為“獨臂鷹王”準備的屋子果然清靜。
一進門,思娘就將“獨臂鷹王”用力推開,冷冷道:“你的酒現在總該醒了吧?”
“獨臂鷹王”笑道:“酒醒得哪有這麼快。”
思娘冷笑道:“你根本就沒有醉,你以為我不知道?’
“獨臂鷹王”的酒果然“醒”了幾分,笑道:“醒就是醉,醉就是醒,人生本是戲,何必分得那麼清?”
他自己找著茶壺,對著嘴灌了幾口,喃喃道,“酒濃於水,水的確沒有酒好喝。”
思娘冷冷地瞧著他,道:“現在我已送你回來了,你還想要我幹什麼?”
“獨臂鷹王”用—隻手拉起她的一隻手,眯著眼笑道:“男人在這種時候想要幹什麼,你難道不懂?”
思娘甩開他的手,大聲道:“你憑什麼以為我是那種女人?憑什麼以為我會跟你做那種事?”
“獨臂鷹王”笑道:“我就憑這個。”
他大笑著取出一大錠黃澄澄的金子,眼角瞟著思娘,道:“這個你要不要?”
思娘道:“我們出來做,為的就是要賺錢,若非為了要賺錢,誰願意被別人當做酒罐子?”
“獨臂鷹王”大笑道:“原來你還是要錢的,這就好辦多了。”
他又拉起思孃的手,思娘又甩開了,冷冷道:“我雖然要錢,可是我也得選擇人。”
“獨臀鷹王”的臉色變了,道:“你要選擇怎麼樣的人?小白臉?”
思娘冷笑道,“小白臉我看得多了,我要的是真正的男人。”
“獨臀鷹王”展顏笑道:“這就對了,你選我絕不會錯,我就是真正的男子漢。”
思娘上上下下瞟了他一眼,道:“我要的是了不起的男人,你是嗎?”
“獨臂鷹王”道:“我當然是。”
思娘道:“你若真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讓我瞧瞧,能令我心動,就算一分銀子都沒有,我也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