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蕭十一郎道:“我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救人的本事?”
沈璧君嘆了口氣,道:”你又何必再瞞我,我知道上次也是你從她手中將我救出來的。”
蕭十一郎道:“她?她是誰?”
沈璧君道:“你自然知道,就是那——可怕的小公子。”
蕭十一郎道:“大大小小的公子,我一個也不認得。”
沈璧君道:“但她卻一定認得你,而且還很怕你,所以她雖然知道我在那山神廟裡,自己卻不敢去。”
蕭十一郎道:“她為什麼要怕我?我這人難道很可怕嗎?’
沈璧君嘆道:“可怕的只是那些偽君子,我實在看錯人了,也錯怪了你。”
蕭十—郎冷冷道:“像你這種人,本就不該出來走江湖的。
他站了起來,翻開窗子,冷冷接著道:“你懂的事太少,說的話卻太多。”
窗外靜得很。
周圍幾百裡之內,只怕再也找不出生意比這裡更冷清的客棧了——嚴格說來,這地方根本還不夠資格稱為“客錢”。
小院裡連燈火都沒有。
幸好天上還有星星,襯著窗外的夜色與星光,站在視窗的蕭十一郎就顯得更孤獨、更寂寞、
他嘴裡又在低低地哼著那首歌。
沈璧君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就好像一隻失了群的孤雁,在風雨中忽然看到一棵大樹似的,心裡覺得忽然安定了下來。
現在他無論說什麼話,她都不會生氣了。
過了很久,她才低低地問道:“你哼的是什麼歌?”
蕭十一郎沒有說話。
又過了很久,沈璧君忽然自已笑了,道:“你說奇怪不奇怪,有人居然認為你是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道:“哦?”
沈璧君道:“但我卻知道你絕不是蕭十一郎,因為你不像是個兇惡的人。”
蕭十一郎沒有回頭,淡淡道:“蕭十一郎是個很兇惡的人嗎?”
沈璧君道:“你難道從未聽說過他做的那些事嗎?”
蕭十一郎沉默了半晌,道:“你對他做的事難道知道得很多?”
沈璧君恨恨道:“我只要知道一件就夠了,他做的事無論哪一件都該砍頭”蕭十一郎又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你想砍他的頭?” 沈璧君道:“我若能遇見他,絕不會讓他活下去害人!”
蕭十一郎冷笑了一聲,道:“你若遇見他,活不下去的只怕是你自己吧!”沈璧君的臉紅了。 就在這時,突聽一陣腳步響,手提燈籠的店小二,領著個青衣皂帽、家丁打扮的老人走了過來。
兩人走到小院中央就停住了腳步,店小二往窗子這邊指了指。青衣老人打量著站在視窗的蕭十一郎,陪著笑道:“借問大哥,連家的少夫人可是住在這裡麼?”
一聽到這聲音,沈璧君的眼睛忽然亮了,高聲道:“是沈義嗎?我就在這裡,快進來。”
這青衣人正是沈家慶的莊丁沈義,他家世世代代在沈家為奴;沈璧君還未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沈家了。
他聽到沈璧君的聲音,再也不理會蕭十一郎,三腳兩步就奔了過來,推門而入,急忙拜倒在床前,黯然道:“老奴不知小姐在這裡受苦,迎接來遲,還望小姐恕罪。”
沈璧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