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壁君搖了搖頭。
小公子瞪眼道:“搖頭不可以,要說話。”
沈壁君整個人都快爆炸了,但遇著小公子這種人,她又有什麼法子,她只有忍住眼淚道:“我——我不知道。”
小公子道:“不對不對,你明明知道的,他這樣做,全是為了你,是不是?”
沈壁君道:“是!”
她實在不願在這種人面前流淚,但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小公子笑了笑,道:“他這樣對你,也可算是情深義重了,是不是?”
沈壁君道:“我——我——我不知道。”
小公子道:“你怎會不知道呢?我問你,連城壁會不會為了你將他的朋友殺死?”
沈壁君道:“不——不會。”
小公子道:“由此可見,他對你實在比連城壁還好,是不是?”
沈壁君再也忍不住了,嘶聲道:“你究竟是不是人?為什麼要如此折磨我?”
小公子嘆了口氣,嘴裡喃喃道:“風已漸漸大了,若是脫光了衣服,一定會著涼的……”
沈壁君狠了狠心,暗中伸出舌頭,她聽說過一個人若是咬斷了舌根,就必死無疑;她雖不願死,現在卻已到了非死不可的時候。
可是她還沒有咬下去,小公子的手已捏住了她的下顎,另一隻手已開始在解她的衣帶,柔聲道:“一個人要活著固然很困難,但有時想死卻更不容易,是不是?”
沈壁君嘴被捏住,連話都已說不出來.只有點了點頭。
小公子道:“那麼,我問你的話,你現在願意回答了麼?”
沈壁君又點了點頭。
世上永遠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幾乎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忍受過她此刻的痛苦。
那簡直已不是“痛苦”兩個字所能形容。
小公子這才笑了笑,慢慢地放開了手,道:“我知道你是個很聰明的人,絕不會再做這種笨事的,是不是?” 沈壁君道:“是。”
小公子道:“人家若是對你很好,你是不是應該報答他?”
沈壁君道:“是。”
她整個人似已完全麻木。
小公子道:“那麼,你想你應該如何報答他呢?”
沈壁君目光茫然凝注著遠方,一字字道,“我一定會報答他的。”
小公子道:“女人想報答男人,通常只有一個法子,你也是女人,這法子你總該懂得。”
沈壁君目中一片空白,似已不再有思想,什麼都巳看不到、聽不到,她的人似乎只剩下一副軀殼。
小公子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懂的,很好……”
她又拍了拍柳永南的肩頭,道:“你既然對她這麼好,可願意娶她做老婆麼?”
柳永南一下子愣住了,也不知是驚是喜,吃吃道:“我——我——”
小公子笑道:“願意就是願意,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柳永南擦了擦汗,道:“可是——沈姑娘——”
小公子道:“你怕她不願意?”
她笑了笑,搖著頭道:“你真是個呆子,她既已答應報答你了,又怎會不願意?何況,生米若是煮成熟飯,不願意也得願意了。”
柳永南的喉結上下滾動,臉已漲得通紅,一雙眼睛卻死盯在沈壁君臉上,似乎再也移不開。
小公子道:“常言道:打鐵趁熱。只要你點點頭,我就替你們作主,讓位們就在這裡成親。”
柳永南道:“這——這裡?”
小公子冷冷道:“這裡有什麼不好?這麼好的地方,不但可以做洞房,還可以做墳墓,就全看你的意思如何了。”
柳水南立刻不停地點起頭來,道:“我願意,只要公子作主,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小公子笑道:“這就對了,我現在就去替你們準務洞房花燭。你要好好地看著新娘子,她只有一根舌頭,若被她自己咬斷了,等會兒你咬什麼?”
小公子折了兩根樹枝插在地上,笑道:“這就是你們的龍鳳花燭。”
她指了指那已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馬車,又笑道:“那就是你們的洞房,你們進洞房的時候,我還可以在外面替你們把風:只望你們這對新人進了房,莫要把我這媒人拋過牆就好了。”
柳永南望了望那馬車,又瞧了瞧沈壁君,忽然跪了下來,道:“公子——我——我——”
小公子道:“你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