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身上,緩緩接著道:“但人心難測,一個人究竟是善是惡,也並不是短短三兩個月中就可以看得出的。”
沈璧君斷然道:“但我卻可以保證他,他絕不是個壞人。’
她垂下頭,慢慢地接著道:“這兩個月來,我對他了解得很多,尤其是他三番兩次地救我,對我還是一無所求,一聽到你們的訊息,就立刻將我送到這裡來——”。,
說到這裡,她語聲似已哽咽,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司徒中平道:“既然如此,嫂夫人也該設法洗刷他的汙名才是。”
沈璧君咬著嘴唇,黯然道:“他對我的恩情,我本來以為永遠也無法報答,只要能洗清他的汙名,讓他能重新做人,無論什麼事我都願意做的。”、
司徒中平沉吟著,道:“不知嫂夫人是什麼時候跟他分手的?”
沈璧君道:“我在今天戌時以後。”
司徒中乎道:“那麼,他想必還在附近?” 沈璧君道:“嗯。”
司徒中乎又沉吟了半晌,道:“依我之見,嫂夫人最好能將他請到這裡來,讓我們看看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對他多瞭解一些。”
他笑了笑,又道:“蕭十一郎的大名,我們已聽得多了,但他的人,至今卻還沒有見過。”
沈璧君展顏道:“你們若是看見他,就一定可以看出他是怎麼樣的—個人了,只不過——”
她忽又皺起眉道:“今天卻不行。”
司徒中平道:“為什麼?”
沈璧君道:“今天——他已經醉了,連話都已說不清楚。”
司徒中平笑道:“他常醉嗎?”
沈登君也笑了,道:“常醉。”
司徒中平微笑道:“常喝醉的人,酒量一定不錯,而且一定是個直心腸的人,幾時若有機會,我倒想跟他喝幾杯。”
沈璧君嫣然道:“總鏢頭有河海之量,天下皆知,無論喝了多少,還是‘穩如泰山’,只不過,我看他也未必會輸給你。”
司徒中平笑道:“哦?他今天喝了多少?”
沈璧君道:“大概最少也有十來斤。”
司徒中平悠然道:“能喝十來斤的,已可算是好酒量了,但還得看他是在什麼地方喝的酒?喝的是什麼酒?”
他笑了笑,接著道:“—個人酒量的強弱,和天時、地利、人和,都有關係。”
沈璧君道:“喝酒的地方並不好,就在城外山腳下的一家小客棧,喝的也不是什麼好酒,只不過是普通的‘燒刀子’。”
司徒中平笑道:“如此說來,他酒量果然不錯,我倒更想見見他,只不過——”
他緩緩站起,道:“今日天時已晚,好在這事也不急,等嫂夫人安歇過了,再去請他來也不遲——此刻在下若還不走,就當真是不知趣了。”
他微微—笑,抱拳一揖,又道:“方才那番話,又引動了我的酒興,不知歷兄可有興趣陪我再喝兩杯去?”
厲剛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