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把李易拉到裡面,壓低聲音道:“兄弟,出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腦子,最不重要的是嘴,有些話我本不該多說,不過你幫我這麼大一個忙。我必須得跟你提前透個話。”
李易笑道:“盧哥,你說吧。”
盧康嘆了口氣,道:“兄弟,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到了頂峰了。哥哥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強極則辱的道理還是懂的。別太要強了,兄弟,如果踢到鐵板上,怕是要出事。
華夏國的金字塔結構你應該知道吧?最上面有五大家族。王劉魏孫李。
我知道你跟孫家大公子的關係很近,好像跟魏家也有些關係,不過,這都不說明你絕對安全。”
李易笑道:“盧哥,兄弟沒有橫晃豎闖的意思。我其實也是想把水探明白了,你給我講講王家的事吧。”
盧康道:“王家的當家人是王天佑,人在京城,而廣省是邱老爺子的地盤,這你知道。
不過萬事萬物都是互相滲透的,王家在廣省這塊肥肉上能不留下一隻兩隻蒼蠅?
聽說王天佑的一個叔伯兄弟王明軒就在廣省任職,他官職雖然不大,不過他應該就是王天佑在廣省安插的眼線。
尹君安現在死了,兄弟。你心裡清楚,我耳朵裡也打聽到了一些內情,咱就不多說了。
王明軒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王君,是個商人。小兒子王野,遊手好閒,是個浪蕩公子哥。
那個王廉是王明軒的大兒子王君的人,是他的一個助理。我剛才跟朋友們打聽,大家都不大願意說。但是我聽的出來,八成就是王君派王廉出面去找尹君安,然後叫尹君安買兇殺了馬如龍。
事後,好像王君叫尹君安離開平州躲一陣子,尤其是不能跟你見面,可是這小子沒腦子,前幾天又回來了,偏巧你也來找他,我也來找他,這不就是昨天那一檔子事?”
李易長吁一口氣,道:“這裡的事還挺複雜。”
盧康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嘛。兄弟,我聽說前一陣有個叫陸亭候的東南商人死了,他手裡有個什麼追兇基金?你也參加了吧?”
李易道:“陸亭候是東南亞首富,他的敵人可太多了,弄這麼個基金,也沒能保住他的命。五億元,夠吸引人的了吧?”
盧康道:“是啊,五億,有些人一輩子能見過多少錢。不過,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有錢賺,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其他那些亡命徒,他們不怕什麼權貴,可是兄弟你不一樣,五億是多,可是水深沒法過河,也只能望著對岸咽口水啊,聽哥哥一句話,回吧,回海州吧。”
李易知道盧康說這番話也是為了自己好,不便駁他的面子,笑道:“好吧,我聽盧哥的,在平州再見幾個朋友我就走,到時候,盧哥得去海州好好玩幾天,我做東。”
盧康笑道:“那是自然。”
從富龍洗浴出來,李易坐回車裡,深思不語。
馮倫道:“頭兒,水深了吧?”
李易點點頭,道:“搬不動啊。如果真是王家的人做掉的陸亭候,那我看這五億,哼,誰也拿不走。就是不知道王家的人跟陸亭候有什麼樑子,以前沒聽說呀。”
馮倫開著車帶著李易在街上閒逛,李易內心矛盾重重,他心裡清楚,在有些事情上,光是靠意氣風發是沒有用的,誰又能一腳踢動大山?
忽然馮倫道:“老大,到銷金窟了,大飛剛才跟我打招呼呢,用不用下去看看?”
李易抬頭道:“你怎麼把車開到這來了?叫大飛過來吧。”
馮倫把用車燈打訊號,周飛從路旁的一家酒吧裡走了過來。
周飛上了車,道:“我也剛到這,王廉的事查的怎麼樣了?今晚是不是行動,去找包管天?”
李易把盧康跟他說的講了一遍,周飛道:“怕他幹什麼,實在不行就暗中幹活,只是查件事而已。”
李易道:“難度很大,這事先放在一邊,對了,包管天有沒有出現?”
周飛道:“我一直派兄弟們打聽,可是什麼也沒打聽出來。包管天肯定不在銷金窟,這裡是他的副手胡麻子打理,這人我見過了,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不過肯定對包管天十分忠心。現在事情是明擺著的,肯定是王家的人做的,咱們一路查過來,已經查到頂峰了,你難道想放棄?”
李易道:“王家雖然有權有勢。不過他們也怕招惹麻煩,畢竟對於那些亡命之徒而言,你有權有勢又能怎麼樣?殺了你,或者抓了你,然後往國外一跑。你又到哪裡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