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蘭則站在哈坤背後,臉sè不大好。手有些發擅,看樣子中的毒已經解了,或許解的不利索,殘毒未消。
左蘭正在喝著酒,手裡還拎著一個水桶。顯然剛才那桶水就是他潑的。此時嘴裡正含著一口酒,對著李易不住的瞪眼。
李易呵呵一笑,咳嗽了兩聲,道:“幾位好啊。天氣雖熱,這麼對我,怕是要著涼,麻煩哪位給我來條毛巾吧。”
左蘭一收肚子,一口水箭噴了過來。打中了李易坐著的椅子腿。
這一下又準又勁,咯啦一聲,椅腿斷了,李易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歐陽蘭一腳踩中李易的脖子,道:“李易,你看你乾的好事。”
李易道:“很好啊,很不錯啊,你剪了頭髮比以前漂亮多了。更有味道,以後還是留這種頭髮吧,梳辮子太土啦。”
於蘭縱過將李易連人帶椅提了起來,道:“叫我摔死他得了。”
伍蘭一把抓住李易的胳膊,道:“叫我把他的骨頭一根根的捏斷。”
汪蘭道:“不。還是叫我來,我要讓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坤一揮手,道:“把他放下。”
眾人鬆開手。任李易跌在地上。
李易掙扎著又坐了起來,椅子亂晃。李易的樣子十分滑稽,李易一笑,道:“看來你們沒有抓到文蘭他們,好的很。那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把我弄死吧。”
一旁玉生香插話道:“別在我家裡殺人,jǐng察問起來很麻煩。唉,我就不該答應你們到我家來。”
哈坤道:“玉姐,我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放心吧。”
玉生香一曲終了,也不答話,起身像風一樣飄走了。
哈坤探過頭來,道:“李易,等我們把事情辦完了,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你先別急。”
李易道:“我還真有點急,早死早託生,這就乾死我吧,快來。”
哈坤道:“我們主教會有辦法弄死你的。不過他要先見見你。”
哈坤一揮手,於蘭他們退了出去,過了片刻,從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李易心道:“今天終於可以見到德桑了,玉生香說這人有藝術家的氣質,一個殺手頭子,還有藝術家的氣質,我倒要看看這人長什麼樣。”
忽然大廳裡的燈關了,四周登時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淡淡的光shè進來,顯得十分神秘。
腳步聲越來越近,吱呀一聲,大廳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瘦長的人影飄了進來。
李易看不清這人的臉,只是覺得這人走路輕飄飄的,像是鬼魂一樣。
這人身上顯然穿著長袍,他沒有走過來,而是徑直走向了鋼琴。
哈坤起身走過去,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恭敬的道:“主教,李易醒了。”
那人嗯了一聲,沒有說話,手一揮,哈坤便倒退著走出了大廳。
那人將長袍一撩,輕輕在鋼琴前坐了下來,伸出手來搭在了琴鍵上。
李易莫名其妙,心說一個殺手頭子搞什麼名堂,裝什麼高雅,這時候還有心彈琴。
光線雖暗,李易也能大致看清那人十指修長。音樂聲漸漸響起,清雅緩慢,旋律很好聽,不知是什麼曲子。
李易似乎從音樂中聽到一絲傷感,像是一個青chūn少女正漫步在草地上,遠處太陽灑下一片金光,每一棵草都那麼柔軟。
這女孩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許是chūn光,或許是她的青chūn,或許是心中的戀人,又或許是不知名的憂愁。
李易眼前漸漸出現了幻影,身子越來越輕,好像要飛起來似的,這音樂聲就像是動力,在鼓舞著李易飛翔,李易內心深處希望這音樂永遠不要停,因為只要一停,自己就再也不能zì ;yóu的飛了。
這時那人輕聲唱起了歌,歌詞好像是俄語的,李易雖然聽不懂,卻能從歌聲中聽出一個青年男子的形象。
這青年男子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遠離家鄉,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為了一個天仙一樣的女人。
這一切似乎是自己的寫照,李易不清楚,為什麼這人會知道自己的故事。
音樂聲漸漸弱了下去,歌聲也停止了,那人輕聲道:“你覺得這歌詞跟這旋律相配嗎?”
聲音是男人的聲音,可是很有磁xìng,叫人聽起來很舒服,又有一種神秘感。
李易本能的回答道:“很配,可是,我聽不大懂。”
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