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一口,這才道:“高jǐng官,這是普通的中藥材,因為我的酒樓要做藥膳,所以我就用這些草果做了調料。”
吳楠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大懂技術鑑定,不過因為工作關係,對這些中藥還是有些認識的,這時拿起來一枚仔細一看,又用力捏了捏,心裡一翻,就知道上了李易的當。
原來草果是中藥材,也是調味品,果實細長,而罌粟果是偏圓的。李易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在這草果裡新增了東西,叫它們變圓,曬乾之後,粗看起來就跟罌粟果一樣。
高亮雖然不懂這些,不過看吳楠的表情就知道了,心說這紅頂真他孃的是廢物,沒想到被李易給玩了。
紅頂顧不上別的,擠過來抓起一把不住的又捏又聞,道:“這,這不是罌粟嗎?”
吳楠心裡有氣,冷冷的道:“不是。”
如果不是因為紅頂是喬明達的外甥,吳楠真想指著紅頂的腦殼臭罵他一通。這一下連帶自己也跟著丟人,記者們都在現場。這個臺可怎麼下?
記者們的鏡頭對準了吳楠和高亮的臉,一個勁的拍,還是高亮反應快,立刻換上一副表情,對著鏡頭笑道:“看來這一場誤會,根據本區工商部門技術人員的專業鑑定,這些果子是一種調料草果,沒有成癮xìng。”
高亮只是過來幫忙的。他跟喬明達又扯不上什麼關係,當下一招手,對手下人道:“收隊。”
高亮知道,這種局面下,越早離開越好,否則面對記者們的鏡頭,時間越長就越丟人。
高亮一走。吳楠心裡也慌了,道:“這些東西很好認,就是草果,我看事情已經很明確了,咱們也回去吧。”
吳楠也帶著手下人灰溜溜的走了。
紅頂恨不能把這些草果全變成罌粟,可惜他沒有劉謙的那兩下子。
這時記者們的話筒就快要插到紅頂的胃裡去了。記者們不住的發問:“請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你的朋友現在不吐了,會不會只是偶然?”“請問你跟一點紅的老闆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請問你這次是故意的嗎?”
紅頂惱羞成怒,這時失去了理智,大聲吼道:“都他媽的給老子滾遠點!”忽然回頭指著兩個後廚裡的新來的小徒弟,道:“你們兩個瞎……”說到這意識到話說多了。連忙收聲。
紅頂氣的腦漿子都要炸了,本想拎著菜刀砍李易幾刀。無奈心裡明知,一來砍不著,二來太丟人,真後悔剛才跟記者們大聲叫喚。
紅頂從小到大頭一次感覺臉上有點發燒,垂著頭,帶著手下擠出人群走了。
李易和獨龍偷偷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滿是喜sè。
記者們忙把鏡頭對準了李易,又問了無數的問題。
李易笑了笑,道:“各位記者朋友,你們的問題太多,我沒法一一回答,總之我只有一句話,我的酒樓,乾淨衛生,菜品檔次極高,酒水保真,服務周到,同時又有姜大師的廚藝表演,希望大家多多來捧場。”
記者們又拍又照又採訪的鼓搗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離開。
酒樓恢復了秩序,李易帶著人上了二樓包間,一關上門就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有人打來電話,正是剛才採訪李易的那個男記者,這人其實正是金恆。李易跟金恆客氣了兩句,說了不少感謝的話,又要請金恆吃飯,這才掛了電話。
原來這一切都是獨龍出的主意。
獨龍來海州以後,一開始在酒吧幫忙,後來在一點紅酒樓幫忙,這一陣子姜豐年收了不少學徒,說是學徒,有些也只是的打雜幫忙的。
其中有兩個小子背地裡總是鬼鬼崇崇的,獨龍本人就是那種壞水多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小子沒安好心。
三天前,紅頂來酒樓鬧事,後來李易跟大家一起想辦法,獨龍便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點。
當時獨龍道:“我看那兩個小子像是要背地裡搞事,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他們可能是紅頂派來的臥底。上次老童不就是因為被紅頂派了臥底,事情才發的嗎?
看來紅頂是想故技重演,所以我覺得不如將計就計。與其叫那兩個小子暗中使壞,不如咱們合力演一場戲,同時也能增加咱們酒樓的知名度。”
獨龍出的主意就是故意叫那兩個小子以為酒樓裡藏有罌粟,還故意叫他們看見藏到哪了。
然後他們一定背地裡告訴紅頂,李易把訊號接收器沾到了兩人的身上,果然偷聽到了他們給紅頂打電話,這一下立刻明確了這兩人的臥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