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人頭、斷肢掉處都是,慘叫聲連連,小小的甲板上便似修羅場一樣。
李易不敢再耽誤,就怕蔣銳和黎心雨有危險,忙將兩人輕輕踢到邊上,自己滾過去趴在船舷上向下看,見李國柱和黑豹都在海里等著。
李易把蔣銳背上的推行器摘下來開啟,向水裡一拋,抱住蔣銳和黎心雨各自親了幾下,道:“你們先走,在船上等我,我搶了包管天就回來。”
李易也不等這兩人回答,伸手一推,便要將這兩人推到海里。
忽然,李易的耳中聽到一種十分有規律的嘀嗒聲,聲音輕緩而有節奏,雖然不算大,但在這打鬥激烈的船上也聽的清清楚楚。
聽著這種打擊聲,李易似乎回到了童年時四處淘氣的情景中,跟杆子在東古市裡浪蕩,在學校裡偷瞄小女生,想到了林子珊,想到了漂亮的代課老師,想到了李瘋子,想到了大姐……
李易的內心深處似乎有個聲音在叫,不要聽,不要聽,可是這種打擊節奏太好聽了,李易越聽越愛聽,也說不出這節奏裡有著一種什麼樣的魔力。
李易感覺胸中熱血沸騰了,看著眼前的大海,真想輕輕的跳下去,一頭扎進海里,自然的呼吸,慢洋洋的飄浮。
李易臉上露出笑容,邁步向前走去。
忽然另一種聲音衝入耳鼓,極為雜亂無章,就像是一個正在做美夢的人忽然被窗外的吵鬧聲驚醒了一樣,李易不禁十分生氣。
正在這時,李易胸口一痛,立刻回過神來,原來被黎心雨踢了一腳,李易身子向後滑去,一下靠在牆上,被火熱的鐵一燙,立刻清醒。
只見蔣銳已經回過身來,左腿跪地。雙手成劍指內收指著自己的兩側太陽穴,嘴裡念念有辭,兩隻眼睛盯著身前的一個女人,這女人正是空蘭。
空蘭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時也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蔣銳,臉上神sè飛速變化,雙手不住的拍著巴掌,節奏十分古怪。
四周一片喊殺聲。有時子彈就在李易身周飛過,火光沖天,把空蘭和蔣銳的臉映的忽明忽暗。
李易知道空蘭是木類風字組的,她能用類似催眠的方法把人變成白痴。看來剛才就是她敲打出節奏來,以阻止自己救人,甚至還要把自己做掉。
不過有蔣銳在。空蘭便未必能得逞。剛才一定是蔣銳同樣用敲擊聲破了空蘭的**,然後叫黎心雨將自己踢開以徒震醒自己。
這時,黎心雨正屏息凝神,在一旁盤腿打坐,不敢稍動。李易離的尚遠,但是一顆心還是隨著空蘭的敲擊聲不住的跳動。
李易忙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細看二女鬥法。
這時兩人都已經換了一種方式,空蘭全身前傾,雙眼緊盯著蔣銳,李易能明顯的看出來空蘭的眼神中光芒閃爍不定。
而蔣銳則不住的在變著表情,喜怒悲歡,引得李易見了都要隨著蔣銳的情況變化而變化。
忽然,只見空蘭向前邁了一步,蔣銳也向前邁了一步,兩個女人的rǔ峰緊緊的頂在了一起。
兩人的臉離的十分近,開始一起大聲說話,不過卻聽不明白說的是什麼,從音節上聽起來不像是韓語,倒有些像是念佛。
李易以前也聽過佛教音樂什麼的,這時二女所發出來的音節就像是在唸佛一樣,估計兩人說的都是梵文。
只見兩人表情都極是緊張,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可是聲音卻漸漸低了,很快便沒有了聲音,只剩下嘴在動。
李易十分緊張,想過去幫忙,但是一來無法靠近,一靠近就頭暈目眩,二來不懂催眠的原理,如果攻擊空蘭,怕蔣銳也受影響。
李易正在著急,忽然空蘭和蔣銳兩人面對面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都噴在了對方臉上。
蔣銳哼了一聲,臉上露出冷笑,退後一步,雙手快速的一拍,空蘭臉sè登時一片蒼白,就像是血液一下子被吸空了一樣,眼睛一閉,連退三步,哇的一聲又噴出一口血,神情登時委頓。
蔣銳右手高舉,纖手一張,五指向下,道:“空蘭,與其留著你這個禍害,還不如今天就把你除了,你心裡是個死結,根本解不開,我幫你你又不肯,自作孽不可活,你認命吧!”
說罷右手向下一按,正搭在空蘭頭頂,五根手指不住的敲擊著節奏,空蘭並不動彈,臉上表情極是痛苦。
正在這時,呼的一聲,一件物事撞向蔣銳頭頂,李易一看嚇了一跳,忙一個移形換位搶過去,輕輕將蔣銳推到一邊,反手在這件物事上一抹,化掉來力,這物事噹的一聲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