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易知道高明是什麼意思,高明心裡也在乎金恆這樣的人才。更主要的是兩人身上都有正氣,只是高明的位置叫他更難做罷了。
高明憑經驗知道,金恆和林海這次麻煩大了,而他自己又沒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所以想讓自己出頭,但是又不想明說。
李易一笑,道:“我今天跟高社長第一次見面,談了一些新聞jīng神,我們的海州晚報是面向全體海州市民的,要為全海州的美好明天服務。這番談話讓我受益匪淺。那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高明微微點頭,也沒送李易,李易心裡當然明白,起身大踏步走出了高明的辦公室,當著外面秘書的面兒,故意氣乎乎的把門一摔,罵罵咧咧的道:“什麼玩意,社長有什麼了不起的?裝什麼孫子?在我眼裡就是個長毛老山藥。連句人話都不說。淨說些沒用的廢話。”
李易幾乎是一躍半層樓的下了樓梯,很快便到了樓下。上了車,立刻給秦少冰打電話,叫秦少冰幫忙查一下金恆手機的位置。
不過金恆的手機關了機,又沒有衛星定位,只能透過關機前遺留的痕跡來查,秦少冰說可能得花費點時間,而且只能查到關機那一瞬間的位置。
李易開車回到家裡,把蔣銳叫了出來,小聲把這件事說了。
蔣銳聽後也是憤怒難抑。沉吟半晌,道:“你打算怎麼辦?我是說大方向上。”
李易眯起眼睛來,惡狠狠的道:“惡人一定要下地獄才行,我不想說我是什麼正義使者,但是這事太惡劣了,我心裡有梗,不讓貢應吃點苦頭我咽不下這口氣。
而且現在金恆和林海肯定也被控制住了。為了朋友我也得往前衝,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我什麼都經歷過了,沒有什麼遺憾的。”
蔣銳雙手搭在李易胸口,用一種十分欣賞的眼光看著李易。看的李易直發毛,道:“你幹嘛?”
蔣銳笑道:“我發覺你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李易抿嘴一笑,道:“變好了還是變壞了?變硬了還是變大了?”
蔣銳在李易胸口猛捶了一下,嗔道:“變傻啦!死德xìng!”
天sè漸漸昏暗,兩人商量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蔣銳道:“阿易,你出來打拼,靠的是什麼?”
李易道:“對朋友講義氣,不貪財,有恩必報,能打能拼,敢冒險,還有……,百花叢中過,鮮花沾滿身。”說罷哈哈大笑。
蔣銳道:“跟你說點正經的,你總是亂扯。要我說呀,你現在所做的這些事,義是求人和,打拼是硬xìng手段,這都叫正。”
李易道:“正?”
蔣銳點頭道:“不錯,在這個社會里做人做事,如果僅從手段上看,就要既有正又有邪。
只正不邪,光靠拳頭,再厲害也鬥不過社會;只邪不正,眾叛親離,終究不能長久。
所以最合理的方式就是有正有邪,以正為根基,以邪為手段,所謂內正外邪。對付那些人狼,就要用些非道義的邪的手段。”
李易眼睛一亮,把蔣銳抱在懷裡,輕輕抱了抱,道:“你接著說,這個想法我以前也有想過,不過還沒具體的想明白。”
蔣銳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感化不了的,你既不是佛祖,也不是耶穌,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義務。
對付這樣的人,就只能靠手段,只不過有的人可以靠打殺來對付,有些人卻不適合用這樣的手段,比如貢應,而對付他們這樣的人就只有兩種方式。”
李易追問道:“哪兩種方式?”
蔣銳道:“一是權謀,二是超出常理的特殊手段。”
李易眼前又是一亮,似乎答案將要揭曉。
蔣銳接著道:“權謀是華夏人最津津樂道的一件事。很多時候,老百姓對一個貪官惡人的惡行似乎並不如何敏感,反正事不關己。但是在談到這種人的權謀手段時,語氣中卻往往能表現出一種嚮往來。
所以說很多華夏人沒有信仰,沒有內律xìng,沒有內心罪感,注重的只是手段,只為達到目的,所以一切口頭上的道理仁義,都只是說說而已。真正關心的只有功利。
而且,一些沒有權勢的人只對權貴的勾心鬥角感興趣,津津樂道,這說明他們一但有了權勢,也會走那些人的老路,他們跟那些人在思想上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這些沒有權勢的人其實在乎的是誰上位,誰有手段,而不是誰做的正確。
這也是為什麼老百姓反而喜歡看宮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