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筠舒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就著李易喝酒的地方把啤酒一口氣幹了。李易見她並不在意杯子是自己用過的,相反似乎是故意為之,心裡就不禁一動。
陳筠舒又向吧檯要了一杯紅酒,向李易笑道:“你請我喝一杯怎麼樣?這杯酒你來付賬。”
李易哈哈大笑,道:“嫂子太愛開玩笑了。你堂堂合歡幫的幫主夫……,咳咳。幫主的紅顏知己,會喝不起酒?那當然好,我請。”
陳筠舒的眼神凝視到酒水中,幽幽的道:“我喝過的酒都沒有味道。”
忽然展顏一笑,道:“要說品酒,就要把酒水跟舌頭充分的接觸。酒水中五味俱全,如果一口吞下,那就沒有了層次,不能辨別出酒裡的味道差別。
所以要慢慢的喝,要在舌頭的不同位置上辨別酒的味道,兩側為酸,舌尖為甜,舌根為苦。
甜能吸引人,酸叫人回味反思,苦能叫人大徹大悟。三味三感,所以要用三個口才能叫品。”
陳筠舒先前在青馬大廈裡一直不說話,只是陪在萬蜂的身邊,甘心充當個花瓶,這時單獨跟李易在酒吧偶遇,李易卻發現她談鋒甚健,心中所知著實不少,往往十句話裡有七八句都是陳筠舒說的。
陳筠舒比李易大上幾歲,可是笑起來卻像個十五六的小姑娘,有時笑過之後,眉間忽的一擰,像是想起了什麼心事,但是很快的便恢復了自然。
有時說到熱鬧的地方,陳筠舒說過話之後,臉上便閃過一絲媚態,攪的李易心裡亂哄哄的,真想一把陳筠舒摟住,壓在身下,劍之履之。
兩人說些閒七閒八的雜談,並不涉及到今天的事。就像是兩個老朋友一樣,只是談心。
忽然一陣冷風傳來,酒吧的門開了,那被砸的年輕人帶著人來了,一進屋就喊:“林雪塵,林雪塵,我帶人來啦。”
那個叫林雪塵的女孩正在酒吧一角跟人拼酒,見這人一進酒吧就喊自己,十分的鄙視,便道:“你光喊我幹什麼?他就在這,就在我褲襠底下,你有種把他拎出去啊。”
李易和陳筠舒談的正歡,卻被這破事給攪了,酒吧的門開門,外面的冷氣衝進來,陳筠舒微微聳了聳肩。
李易回頭見酒吧的門還沒關上,便向闖進來的那些人打了個響指,道:“朋友,麻煩把門關一下。”
酒吧裡音樂聲音極大,得大聲說話才能叫人聽見,可是李易隨手打了個響指,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話,門口的那些人卻也都聽見了。
只見門口闖進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一臉的血,頭髮全都染紅了。臉上都是環。應該就是先前被那的那個。
他身後大概有五六個人,應該就是這紅頭找來幫忙的,李易一掃視,見其中兩個自己還認識,還真是合歡幫的小弟。沒想到這紅頭髮的小子認識的人還挺廣,真就把合歡幫的人給請來了。
紅頭髮帶了人來,自然氣勢洶洶,聽李易叫他關門,他哪裡肯聽,手裡提著一根鐵棍。向李易一指,道:“你媽你誰呀?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一會兒把你扔外邊雪地上。悶死你,看你還嫌不嫌冷。”
陳筠舒沒有轉身,輕聲道:“是幫裡的人吧?肯定是收了錢了,要不然他們不會管這些事。別叫他們發現我,我不想被人認出來。”
李易本想教訓教訓那紅頭髮小子,聽陳筠舒這麼一說,只好轉回身不理。
李易轉頭看向另一邊,只見那邊或坐或站有幾個人,其中一個有三分姿sè的小姑娘正在舉著瓶子喝酒,她穿著短裙。雙腿分開,兩腿間果然仰面躺著一個綠頭髮的年輕人,也是一臉的環,正揮著雙臂起鬨。
四周的人也都十分興奮,給這個叫林雪塵的女孩加油,林雪塵仰頭喝酒,只片刻功夫,就把一瓶啤酒喝光了。
林雪塵把酒瓶往桌上用力的一頓,打了個酒嗝,十分得意的看向身邊的夥伴。道:“多少秒,多少秒?”
地上那綠頭髮年輕人道:“二十八秒,有進步,有進步。”
紅頭髮小子見這些人還在玩,對自己的喝罵竟然無動於衷。顯然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得又羞又怒。帶著人衝上前來,對林雪塵道:“你幫著他說話是吧?”
說罷一指她雙腿間的綠頭髮男孩。
林雪塵酒意上湧,晃來晃去的道:“放你媽屁,你倆先幹一炮,誰贏了我就跟誰上床。”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起鬨。
紅頭髮男孩氣的對著林雪塵就是一巴掌,林雪塵轉了兩個圈,一交坐倒,壓在綠頭髮男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