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原來是這樣,不過總是比兄弟我強多了,我只是在海州上一所普通大學。既然小聰哥是堂堂的留學生,那想必書是讀的好的,只是讀書好,對寶物的鑑賞能力就未必行了。你身上那幅鬼窺妖圖,我想你一定看不出真假。”
這話雖然不中聽,甄小聰卻往心裡去了,雖然打探到的訊息,確實是趙大海做了一幅贗品,然後把真的放到了海州市公安局的物證科裡。
但是這都是打聽來的訊息,畫偷來以後沒多久,鎮黃河就死了,甄小聰這幾天事務太多,又哪有時間找人鑑賞?
這時聽李易一說,雖然明知道李易是在攪和,可是心裡卻還是遲疑了。
鷹眼一直關注的就是這事,雖然這幅畫在黑市上拍賣,能賣到一千幾百萬,錢也算是很多了,但是僅從數字上看,也不足以叫人心為之迷。鷹眼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可是一人有一人的心結,鷹眼雖然是半路出家,但是對古董物事十分痴迷在意,這畫妖氣太重,又多番易主,鷹眼自然是更加在意。
是以這時一聽李易提及此事,便扭頭道:“對呀,小聰,這畫到底是真是假?”
甄小聰從裡懷的兜裡把人骨盒子拿了出來,抹開一看,畫原封不動的在裡面放著。
李易也從身上把畫拿出來,向甄小聰湊了過去,道:“這畫很邪門,要用人骨盒子封住,並且在親人身上存放一段時間,才能鎮去邪氣。
如果不這麼做,就會對主人不利,我親身經歷過相關的事,當初海州黑幫城的欒仁美就是被鐵東咬死的,他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
後來又有兩個人也死在這畫上,不過涉及到海州官員,我就不方便多說了。”
李易接著又把這幅畫的來歷說了一遍,這些話他從黨天宇那裡聽到了不少,這時仍然記得,一一述說之後,更是添油加醋,另加入了不少自己胡亂編出來的想法。
本來這故事就十分有傳奇sè彩了,李易這一臭白話,就更顯詭異奇幻,光怪陸離。
曾文遠他們本身就很反感李易從中搗亂,可是聽李易把這個故事娓娓道來,漸漸的也入了迷。
李易講完畫的來歷。又把羅志明和張志強的事也說了一遍。不過隱去了姓名,但是凡是瞭解一些內情的人,都知道李易說的是誰。
李易說到了故事的末尾,最後道:“所以這畫原來就被造過假,你想想,要是我畫的畫,有誰會去做假?當然是真品才會是這樣。所以咱們手裡的這兩幅畫,到底誰真誰假,我看,嘿嘿。也不好說。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沒有第三幅假畫?”
甄小聰聽李易說完,不禁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過鷹眼叔是行當中人,他應該有眼力鑑別這畫的真假,上次我給鷹眼叔看的時候,他就說這畫是真跡。”
鷹眼也一直在一旁看著,他恨不能把兩幅都搶過來,在他的眼裡,還是覺得甄小聰的那幅是真的。
不過鑑於上次被欒仁美騙了,鷹眼也變的不自信起來,反覆的在兩幅畫上對比,本來十分清楚的事。竟然反而拿不準了。
李易和甄小聰坐隔著長桌坐著,李易說這些話時,是穿過了剛才木人血踩斷的裂隙,彎著腰在甄小聰面前講說。
這時聽甄小聰說鷹眼能辨出真假,便順手拿過甄小聰手裡的畫,和自己的畫並在一起,遞到鷹眼面前,道:“那你來看看吧。”
鷹眼順手接過,忽然啪啪的幾聲輕響,聲音不大。也沒在意,繼續拿了過來,可是剛把畫遞到眼前,兩個人骨盒子忽然全裂了,連帶裡面的薄玻璃也裂了。
死人骨頭這東西十分脆。一有裂隙,立刻一裂到底。玻璃更是脆,於是嘩啦一聲,骨屑和玻璃碎片灑了一桌一地,兩幅畫從扁盒子裡飄了出來。
李易大驚,哎呦一聲,伸手來搶,邵榮傑也是眼明手快,同時伸手來搶。
那兩張畫十分薄軟,雖然一開始是一左一右的,但是一飄下來,就疊在一起了,李易雙手伸手,左右手各持一張,與此同時邵榮傑的右手也到了,抓住了李易右手的那張。
兩人都是同樣的心思,要把畫往懷裡奪,心思電閃,出手也快,可是這畫卻十分薄,兩人剛一使力的工夫,李易右手這張畫立刻嗤的一聲,被扯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這一下眾人都是一驚,剛聽完李易講這故事,立刻這畫就壞了,有很多人沉不住氣,都已經站了起來。
李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他右手夾畫,拇指在上,其餘四指在下,這畫剛一撕開,李易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