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嘗不可。
又過了片刻,布萊德忽然打來電話,李易向青田彩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布萊德第一句話就把李易臭訓了一通,“李易,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不聽指揮,擅自行動!你知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亂子?你知不知道會讓我們的計劃失敗?你知不知道,雨生郎次已經派人調查你的底了!”
李易一愣。道:“什麼?這麼快?”
布萊德道:“你以為?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給你掩飾,得另派多少人手?這部分超出預算的費用,全得從你的薪水裡扣!”
李易笑道:“不會這麼現實吧?資本主義呀!”
布萊德發了一通火,道:“好了,事已至此,我多說也沒有用,你現在不能立刻通出,那會惹雨生郎次的懷疑,而且從現在開始,凡是山口組的人在你面前有意無意透露的訊息。你都不要信。十有**是假的。”
李易道:“布哥,你在這種情況下給我打電話,就不怕惹起他們懷疑了?”
布萊德道:“你少來這套,我心裡有數。他們的車裡肯定沒有監聽裝置就是了。”
李易笑道:“那你叫我怎麼辦?”
布萊德道:“暫時跟緊青田彩。有機會再說下一步的計劃。你這麼胡做非為,把原有的計劃都打亂了,上頭得重新佈置。”
掛了電話。李易也知道自己的行動是任性了一些,不過幸好沒有惹出更大的亂子。是福是禍其實現在也不確定,只好走著瞧了。
李易接著調氣養息,過不多時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有人推李易,李易睜眼一看,見是段蘭,便道:“怎麼了,到了?”
段蘭小聲道:“主教,你看這是哪?”
李易透過車窗一看,見不遠處有好大一座廟,便道:“怎麼,又要聽和尚唸經啊,可頭疼死我了。”
段蘭道:“不是,前面就是靖國神社。”
李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重複道:“靖國神社?”
說完這才反應過來,道:“呀,怎麼來這了?”
段蘭搖搖頭,道:“或許這是青田正山死前的遺願,在埋葬之前,要來這裡拜一拜,再把棺材送到墓地。”
李易心裡一陣反感,拍拍青田彩的肩頭,道:“阿彩,你怎麼沒跟我說要到這種地方來?”
青田彩道:“這是我父親大人的遺願,要在下葬之前來這一拜,雨生議員他們好像也會來。”
李易冷冷的道:“停車,叫我下車。”
青田彩道:“怎麼了?”
李易不答,按下車窗,身子輕巧的一鑽,便從車窗裡鑽了出去,在半空中一個筋斗落在地上,片塵不起。
青田彩吱的一聲停了車,申蘭他們幾個沒有太深的家國意識,不過主教既然都下車了,他們五個也總不能在車上坐著,當下先後也下了車,站在李易身後。
青田彩走到李易身邊,道:“阿海,你也跟著進去坐坐,不用你拜,你是我的愛人,我父親或許希望你也能……”
李易一擺手,理也不理青田彩,徑直走向一旁,隨便找了個地方一座,乘起涼來。
青田彩過來道:“是我惹你生氣了嗎?那對不起了!”
說著就要跪下來,李易在她膝蓋上一支,輕輕一挑,便把青田彩挑了起來,道:“這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去吧,等結束了告訴我一聲,我再陪你去墓地。”
青田彩咬咬嘴唇,轉身走了,後面的記者立刻把鏡頭對準了李易,咔咔照個沒完。
記者這個行業對於突出的現象自然有一種職業性的關注,很多記者見李易不言不語,一副很酷的樣子,便湊過來問東問西。
一個穿著短裙的美女記者笑的很甜,擠在最前,問道:“先生,請問您既然是山口組的成員,為什麼不陪同青田組長的英靈,到神社中去參拜?”
李易斜了她一眼,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山口組的人了?我坐著他們的車就是他們的人了?那你跟我說話你也是我的人了?”
段蘭看李易的手機翻譯的也不是很地道,當下又替李易翻譯了一遍。
那美女記者道:“原來你不是島國人,你也不是山口組的成員,那為什麼要把山口組的身份戴在身上?”
說著向李易胸口一指。
李易把這胸牌摘下來看了看,段蘭在一旁小聲道:“這牌子上寫的是山口組組員。”
李易一直以為這是回禮卡片。只是紀念用的,根本沒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