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從欒仁美身上搜了半天;終於把真畫搜了出來;從自己身上把假畫拿出來;一把火燒掉。
烈焰中;一隻妖jīng化作美女;一隻鬼變成怪物;從煙霧上漸漸變實;鬼和妖打在一起。黑氣滿天。
鷹眼則拿著真畫哈哈大笑。
忽然鷹眼一轉頭;把畫對著李易的視角拍了過來。
夢裡的李易一愣;那畫便在自己眼前越變越大;上面的鬼和妖似乎活了過來;張牙舞爪的奔自己撲來。
李易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呼呼直喘;滿頭是汗;見窗外天光已然放亮;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皺起了眉頭。
人有時很奇怪;明明是剛做的夢;可是醒來以後再想;就想不起來了。
李易覺得這夢似乎是跟畫有關;可是夢裡的形象和聲音現在卻模糊的很。一樣也想不起來。
李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起床洗漱;又把人骨盒子摸出來戴在身上;這才出去吃飯。
時間還早;不過是早上七點多;外面街上腳踏車成群;國人看來還是騎車的居多;八點前正是上班的高峰;李易不願意跟人群亂擠;開著車出去幾條街到了原來常去的小攤吃飯。
吃過飯;李易正在四處逛逛;卻接到了秦少冰的電話。
原來李易放在曾文遠身上的那個訊號接收器一直沒收回來;回到海州以後;李易就把監聽的任務交給秦少冰。
秦少冰把訊號轉移他在酒吧的電腦上;用電腦自動監聽並記錄;同時設定了一些敏感詞;只要曾文遠那邊說話時;提到了這些敏感詞;電腦就會自動報jǐng。
今天就是這樣;秦少冰接到了電腦報jǐng;原來曾文遠在跟暗青子商量一些重要的事;可能他又簇了原來的那件衣服。
李易忙上了車;叫秦少冰把訊號轉接到車裡;開啟音訊細聽。
這段已經是錄音了;前面斷斷續續的一段都是沒用的話;李易拖動進度條;一一跳過;到了後來;便聽到曾文遠和暗青子的對話。
只聽曾文遠道:“你怎麼樣?傷好了些沒?”
暗青子的語氣中透著怒氣;道:“幹他孃的;李易這小畜生;居然用硬幣打我。”
曾文遠道:“還沒取出來?要不去醫院得了。咱們找家小點的門診;萬蜂不會發現。”
暗青子道:“不用了;風險還是太大;我現在不能隨便拋頭露面;可別叫萬蜂發現了。”
曾文遠道:“我看這硬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如硬拔出來吧?”
暗青子卻急道:“可千萬不能拔;我試過不止一次了;這鬼東西正嵌在神經旁邊;一碰就疼的我要命。”
曾文遠道:“那先把你迷倒了;我再叫人拔出來。”
暗青子道:“那也不行;硬幣打的太深;萬一把神經碰斷了;接都接不上;我還是忍著吧。”
李易心道:“看來我這硬幣打的還挺深;當時只是心裡著急;隨手打出去的;沒想到居然嵌到了肉裡。”
這時曾文遠嘆了口氣;道:“本來這次咱們的計劃可以順利成功;沒想到居然叫李易這小子出來給攪局了。”
暗青子道:“枉你平時總說自己有計謀;沒想到連個李易也收拾不下。沙子九成九就是李易弄死的;季全估計也在他手裡;你說這事可怎麼辦?”
曾文遠哼了一聲;道:“李易壞咱們大事;他是非死不可的;不過眼前的事重要;不能先顧這小子。等事情一了;再收拾他也不遲。”
暗青子道:“要不然我就派人到海州去。找機會把他弄死。也省著他再來廣寧搗亂。”
曾文遠道:“你呀;就是太沖動;咱們人手不夠;也不能有太大的舉動;要是叫萬蜂發現了;咱們的目的可就實現不了了。”
嘩啦一聲;似乎是暗青子打碎了什麼東西;只聽他道:“真是急死人了。”
曾文遠嘿嘿一笑;道:“青子;你原來也是個冷靜有頭腦的人。怎麼這會兒就急了?”
暗青子道:“還不是李易這小子攪的?我一想就氣悶。”
曾文遠道:“天下的大事;都有運氣的成分;咱們雖然制定了計劃;也不等於一切都按計劃發展。那就隨機應變好了。
反正大多數的事情都是萬蜂去辦的;咱們只等著收口也就是了。鎮黃河跟萬蜂鬥上一場;最後來個兩敗俱傷;但是卻叫萬蜂險勝一籌;等八部會一合盟;咱們就可以趁機收口。”
李易聽他們說話;似乎暗地裡有什麼舉動;但是又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