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車子忽然向前一衝,緊跟著又是一停,壓道機器雙手無處可抓,便立刻被甩到了車尾。
馮倫當然沒心軋死他,但是這個教訓不能不給他,立刻向後倒車。
壓道機器身手靈便,向旁一滾,左手抓住車尾,向上便掀。
壓道機器力氣極大,這一下還真的把車子抬起了一尺多。
可是馮倫的車子是四輪驅動,兩隻後輪離地,前輪照樣能開,馮倫是個中老手,半個車子離地,他當然不慌,十分從容的一踩油門,車子急速轉動,先是向後一坐,隨即向前開出。
這向後一坐之際,車輪正軋在壓道機器的身上,車輪飛速轉動,立刻將壓道機器的衣服磨破。
保時捷又向前一衝,便立刻脫開了壓道機器的抓拿,衝出去四五米這才停住。
馮倫cāo縱這輛車,就像是cāo縱自己的身體一樣,幾乎可以說是從心所yù,在人群裡左衝右突,將顧亞眠的手下逼的四下散開,再也聚不到一起。
李易看玩的差不多了,向馮倫一打手勢,馮倫立刻把車開出人群,在丘康身旁停下。
李易也不開車窗,用揚聲器道:“顧大哥,好玩嗎?我玩夠了,你要是沒玩夠,咱們就繼續,我有的是時間陪你。
海三角這一帶臥虎藏龍,我李易不過是隻小蝦米,不值一提,但是這點傲氣我還是有的。
顧大哥想來海州立棍,我不會撅你,但是你的棍子要是亂點,我也管不住我的脾氣。依我看,不如交個朋友。”
顧亞眠一直站著沒動。剛才李易特意告訴馮倫要避開他,這時顧亞眠臉都白了,他本來就是白臉,這時更顯得一點血sè也沒有。李易甚至能發現顧亞眠的雙手正在微微顫動。
顧亞眠靜了一會兒,一揚手,道:“好,我就跟李兄弟交這個朋友。”
李易一笑,道:“那我們可以走了?”
顧亞眠冷冷的道:“請便。”
李易道:“那這個叫丘康的我也可以帶走了?”
顧亞眠語氣沒變,道:“他是你的了。”
李易十分得意,道:“丘康這小子暈了。我帶他回去也怪麻煩的,我一會兒把他弄醒,只問他幾句話,然後我就不管了,你隨便處置他。”
顧亞眠似乎是看著天邊在自言自語,道:“我肯定會處置處置他的。”
李易沒多想,叫馮倫把車子調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半開車門,伸手在丘康的身上點了幾下。
這幾下都是刺激穴道的。丘康先前疼的暈了過去,這時被李易一點穴道。立刻醒了過來,卻不住的呻吟。
李易道:“姓丘的,我根本沒心情跟你這種人多說,你把那些照片和影片都交出來,交給我毀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丘康只是呻吟卻不說話。
李易哼了一聲,道:“你跟我裝是吧?當我收拾不了你嗎?”
李易在他斷骨處輕輕一按,丘康立刻又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道:“我說我。我說,說,說。”
李易道:“賤骨頭,快說!”
丘康道:“在,我,在我,在我租的房子裡。”
李易道:“你租的房子在哪?”
丘康道:“我。我也說不清楚。”
李易又用力一按,丘康立刻大叫,忙道:“說的清楚,說的清楚。在,就在東嶺子區馬義大街有一間平房,門口刷白漆的那間就是,在,在櫃子裡呢。有幾張照片,還,還有一個u盤。”
李易聽他說馬義大街,那其實離爬沙壩並不遠,是東嶺子區的外圍,還有那麼幾片平房沒有被拆掉,一般都是租給外來打工的農民工的。
丘康這小子小心謹慎,原來是在這附近租的房子。
李易怕他撒謊,在丘康身上翻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翻動,料想他說的是實話。
李易道:“丘康,我只跟你說一遍,從今以後,你要是再來煩小好,我一定把你兩隻眼睛挖出來,兩手兩腳斬斷,再把你閹了,你自己看著辦。”
丘康哭道:“我,我再也,再也活不成了,還,還能找誰麻煩?”
李易哼了一聲,揚手給了丘康兩巴掌,沒再理他,把他推到一旁,關上車門,叫馮倫開車離開。
顧亞眠像根木頭似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看著保時捷揚起塵土遠去,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這時,馬市長走了上來,yīn陽怪氣的道:“小顧,看見了吧,這就是李易,小王八蛋,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