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我也可以做證,我跟老闆在一起時間不長,但是很瞭解我老闆的為人,不是因為我給老闆幹活,就替他說話,僅以我所見所聞來看,我老闆絕對沒有做過那些能叫金大哥反感的事。”
金恆聽李易這樣說,似乎有些意外,情緒不禁有些激動,動了動身子,道:“李老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爽快。實不相瞞,我來之前頗有顧慮,說實話,我心裡對你……,嗯,對你們這些個體老闆,或者說在江湖上混的人,印象並不好。
我以前也接觸過很多和李老闆同樣身份的人,這些人平時壞事做了不少,卻又總想擺出一副成功企業家的樣子來,叫我看了就很噁心。
有一次一個大酒樓的老闆,居然叫我給他寫人物傳記,都歌功頌德的東西,我當時就跟他急了,沒答應。
不過後來這事影響了我們報社的一些經濟利益,那個老闆還派人到我們報社去鬧。最後我們領導也批評了我。
不過總算是我們報社的領導還有些新聞良知,沒有開除我,但是扣了我不少的資金,咳,你看我,越說越多,話題就叫我給帶偏了。”
李易拉住金恆的手,道:“金大哥,我很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咱們有什麼就說什麼,關於吳明宇的事你就隨便問吧,我知無不言。”
金恆的手有些抖,他做記者這麼多年,遇到的人裡以虛偽的居多,今天卻遇到了李易這樣的,不禁心情十分激動。
金恆來之前,對李易在海州的做為了解了一下,發覺李易跟其它的老闆並不一樣,心裡存著對李易的好印象,這才主動要求來採訪。
等一見了面,聽李易說話爽快,絲毫不掩飾自己是個靠不良手段起家的個體老闆,甚至還直言自己的醜事,就更是喜歡。
兩人一見面,基礎就打的非常好,金恆本來是個話不多的人,平時除了工作,揭露事實,就是思考。可是今天跟李易只說了幾句話,就開啟了話匣子,話越說越多,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兩人說了半個多小時,話題還沒轉到吳明宇的案子上,董川舉起一杯茶,笑道:“金大哥,咱們得說說案子了。”
金恆嘻嘻一笑,道:“看我,話說起來沒完,好,李……,老弟,你就說說這個案子吧。”
李易一笑,喝了杯茶,回憶了一下,把吳明宇、陸亭候、朱長有的那件案子說了一遍。
其實案件的大致情節金恆都已經知道了,還曾為這個案件寫了好幾篇專題報導。但是畢竟金恆並不像李易一樣親身經歷,有很多內情他還不知曉。
今天李易把事情前前後後詳細一說,金恆才知道事情原來是這樣,當聽到陸亭候吃人腦的時候,金恆啪的一聲,竟然把筆拗斷了。
金恆氣憤憤的道:“真沒想到這個富豪,居然,背地裡居然這麼變態,不行,這事我一定要寫出來。我不管他是東南亞富,還是世界富,我不管他給海州投了多少資,就算我工作丟了,我也一樣要寫。”
李易是少爺羔子出身,到了海州以後所做的事,也有很多是違法的,可是看到金恆的這種情緒之後,內心深處不禁也十分感動。在這一刻,似乎金恆的身子周圍在閃著金光。
李易穩定了一下情緒。道:“金大哥,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
金恆道:“你說,你說。”
李易道:“我很佩服你的這種jīng神,可是陸亭候勢力很大,我覺得咱們應該鬥智不鬥力,他畢竟是境外的人,不是咱們華夏人。沒必要跟他這麼對著幹。
而且這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總預感他不會有好結果。現在要的任務是如何叫吳明宇的案子做實。
呵呵,對了。我其實也是有些私心的,我跟吳明宇已經是死對頭了,聽說他的後臺很硬,如果他這次沒事,我看我以後還會有不少的麻煩。”
金恆一笑,道:“於私的事,我們就放在一邊。人的心裡想什麼,別人是不會知道的,而且也不犯法。
於公的事嘛,我也聽說吳明宇的後臺很硬。想把這件案子變的不了了之,似乎要把吳明宇調到外省去審,他要是一走,那就沒戲了。”
李易道:“金大哥,你看這事有什麼可以想的好辦法沒有?”
金恆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不過……,有些難辦。”
李易點了一下頭,意思是叫金恆繼續說下去。
金恆咳嗽一聲,道:“我認識很多外國朋友,那些國家的新聞事業做的很好,我這些朋友大多數都是做新聞行業的,其中也有少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