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榮緣這時也道:“怎麼?當年那件事跟允文有關?”
武榮祿微一皺眉,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年輕人氣盛,一見面就吵,其實大家的事業都很成功,有錢大家一起賺,誰也沒有妨礙誰,又何必吵成這樣?”
武榮緣似乎不經意的向他哥橫了一眼,不再挑撥,向後一靠,慢慢的喝起了茶。
劉平安這時心裡也有些起疑,劉允文跟王家合謀買兇殺陸亭候的事劉平安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劉允文口風極嚴,半個字也沒有跟劉平安吐露。
可是經李易這麼一說,劉平安自然要有動些心思。
劉平安慢慢的也靠在沙發上,以手護唇,垂著眼睛思考問題。
李易剛才也是一時衝動,這時冷靜下來,知道不能輕易把事情的真相說出去,雖然案子已經拍板了,可是畢竟涉案金額太多,叫別的殺手組織知道了,又是一番麻煩。
四個人靜了足足五分鐘,誰也沒有說話,忽然劉平安的手機響了。這才打破了沉默。
劉平安沒有迴避,接通了電話,道:“喂,爸,有事嗎?”
李易聽到是劉允文的電話,心裡便是一動。
只聽劉平安接著道:“嗯,我在武叔這,他倆都在。……,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把話帶到。……。這個我已經提過了,不過武叔他們兩個都嫌累,過年打算在自己家裡,不打算出去吃飯了。”
忽然劉平安眉頭一皺。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一旁。似乎有什麼事不方便當著大家的面兒說。不過李易耳音極靈,仍然能聽的見,只聽劉平安不耐煩的道:“她又來幹什麼?……。全家來又怎麼?……,我過後會去她家裡看她父母的,我現在沒有時間。……,好了,我知道了,掛了。”
劉平安回來坐了一會兒,看錶情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他忘了再跟李易較勁了。
武榮緣忽道:“怎麼了平安?是不是人血的身子還沒養好?”
劉平安回過神來,道:“哦,沒,沒什麼,木叔現在還不錯。”
一提到木人血,劉平安立刻又瞪了李易一眼,李易毫不迴避,也送給劉平安一個犀利的眼神。
劉平安似乎有心事,當下道:“兩位武叔,我家裡有些得先走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們。”
說著起身離開,武氏兄弟下去相送。
李易這次來沒有想到會遇到劉平安,心中略感不快,等武氏兄弟一回來,便也提出告辭,要不然李易也沒想多耽。
臨別時,武榮緣道:“兄弟,你叫我一聲叔那是給我面子,我畢竟老啦。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華夏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絕大多數人都會說:“沒關係,你說吧。”否則就是不給對方面子。
李易自然也不例外,道:“武叔,你有事儘管吩咐。”
武榮緣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平安來的時候,我們聊了幾句,我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要向市裡提出申請,再弄一塊地皮,也要建一家大型會所。”
李易不等武榮緣說完就明白了,微微點頭,笑道:“這是合理的事,我不會有什麼想法,做生意全憑頭腦運氣,如果他的生意大過了我,我也無話可說,那我就先告辭了。”
李易出門上車走了,武榮祿看著李易的背影,嘆道:“老二,你非得這麼做不可嗎?”
武榮緣已經收起了先前的表情,淡然的看著自己家的大門,一語不發,兩隻眼睛裡似乎帶著一絲笑意,象徵著一種隱含的深謀遠慮。
隔了良久,武榮緣才道:“哥,凡是走在路上的,不是你先死,就是我先亡。如果叫李易和劉平安真的得了勢,別看他們年輕,一樣不會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鬥,是要消耗資本的,最後往往是兩敗俱傷,叫別人漁翁得利。所以除了有實力,還得有頭腦,有計謀。
華夏人重權謀,不重真理,不重感情,只講成敗,成王敗寇,十年前段愷東是這樣,十年後咱們也一樣。這是天地之道,大物之理,誰也逃不過這個規律。
老天對我們太殘忍,我們只能對別人殘忍一些。如果真有地獄的話,我的靈魂早就邁進去了,所以在陽世間,我也不怕多做一件這樣的事。
李易是上山虎,劉平安是下山虎,從能力上說,李易要比劉平安強上一截,但是劉允文還在,劉平安就無形中多了一個可以倚仗永久的助力。
有劉允文在,李易是贏不了的,就算李易現在出手把劉允文做了,我想劉允文也可能早就把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