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忠跳過來,摟住鐵東的腰,大喝一聲,向後一甩,鐵東撞破了會客廳的玻璃,向外摔去。
會客廳是在二樓,李全忠顯然是意在替李易報這個仇。
鐵東一摔出去,屋裡眾人忙衝到窗戶邊,只見鐵東摔在了欒仁美的車頂,將車殼壓塌,玻璃全都破碎。
鐵東受傷不太重,身子一滾,跌落在地,向遠處跳去。
李易剛才和鐵東打一直沒用冥蝶,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空手對付鐵東,此時卻不再猶豫,雙手一抖,兩道寒光直奔鐵東小腿。
鐵東聽到風聲,向旁一躲,卻只躲開一把刀,被另一把刀正釘在足跟上,噗的一聲,將鐵東的跟腱劃斷,鐵東低哼一聲,跌倒在地。
李易、李全忠和白大江都從二樓窗戶上跳下,全都在欒仁美的車頂落腳,向下一滾到了地上。
李易衝過去一腳踩住鐵東,俯身將他身邊的兩把冥蝶拾起,道:“鐵東,你服不服?”
鐵東一個勁的笑,就是不說話。
李全忠道:“鐵東,你給我兒子吃什麼了?解藥呢?”
鐵東道:“解藥?解藥?哈哈,都死,都死,我沒有解藥,沒有。”
白大江一腳蹬在鐵東的頭上,喝道:“鐵東!你對不起大哥,現在怎麼說?我今天要清理門戶。”
白大江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將鐵東兩手手腕的肌腱劃斷,鐵東四肢斷了三處肌腱,從武功上來看,已經是個廢人了。
李易不想對這樣的如何,把腳鬆開,道:“鐵東,你把解藥交出來,我就放你走。”
鐵東雙腕流血,笑道:“李易,我今天這樣是我的命,李全忠的兒子沒有解藥也是他的命,哈哈哈哈,一起死。”
這時欒仁美也從前面帶人繞了過來。
欒仁美心情不大好,本來打算透過鐵東來削弱李全忠和李義的勢力,或者叫他們自相殘殺,沒想到事情會是這麼一個結局,還毀了一輛車,這叫欒仁美十分惱火。
欒仁美道:“三位,今天晚上傷的人已經太多了。人命總是不能出的,現在已經不是在我大歡城了,我今天也損失了不少。三位把鐵東拉走,這事我不管了,你們看著辦,不過可別牽扯到我頭上。”
白大江道:“你砸我們場子那事怎麼說?”
欒仁美冷笑一聲。道:“怎麼說?你叫李義眼睛好了以後來跟我說。”
欒仁美轉身要走,哪成想鐵東忽然四肢在地上一撐,身子躍起,使盡全身的力氣一口咬中了欒仁美的脖子。
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之外,鐵東這一口把欒仁美的頸動脈登時咬斷。頸動脈一斷,鮮血如血柱般噴出老高,血管的兩處斷端各自向裡回縮,就算有再好的外科大夫,也不容易找到了。
頸動脈十分粗大,血壓也高,這一斷,欒仁美當時就撲在地上。雙眼一翻。四肢抽搐,鮮血將他和鐵東兩人的身子都染紅了,沒過幾秒鐘,欒仁美便絕氣身亡。
這一下誰都沒有想到,鐵東幾乎四腳殘廢,卻還能拼盡全身的力氣。至死一搏,將欒仁美活生生咬死。
鐵東滾落在地上。仰面朝天,不住的大笑。狀若癲狂,他滿臉滿身都是血,都看不清他的模樣了,只看見一副被染的半紅的牙齒不住的開合,極是恐怖。
龍三兒和老富他們這才反應過來,衝上來扶起欒仁美,再一看早就都沒氣了。
那個叫小五的站在一邊不住的發抖,嘴裡唸叨著:“邪門,確實邪門。”
龍三兒喝道:“小五,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老富在一旁指揮人用繩子將鐵東綁了,鐵東也不反抗,任由別人將他綁上,卻只是一個戲的傻笑。
忽然鐵東雙膀一掙,將架著自己的四人撞開,低著頭迎著牆衝了過去,眾人驚呼聲中,只聽噗的一聲,鐵東腦袋撞在牆,直撞的腦漿迸裂。
李易和李全忠對視一眼,都不禁嘆息,這個鐵東雖然人品低劣,武功卻是高的,沒想到最後竟是這麼個結局。
欒仁美的人也都傻了眼,不知道下一步該當如何。
老富走到欒仁美身邊,在欒仁美手上摸了摸脈,搖了搖頭,道:“事情已經出了,大夥都別聲張,先想想該怎麼說話,過不了多久,jǐng察就要來了。
大夥把傢伙都收起來,要不然說不清楚,剛才樓上開了兩槍,牆上還有子彈,小五,你快去把子彈起出來,龍三兒,你也一起去,這裡我守著。”
小五愣愣的點了點頭,帶著人回去挖子彈,那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