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孫家一直看不起我,覺得當初曉梅救我就是個錯誤,覺得我不是正派人物,當初就是個小混混,現在也只不過是個黑道大哥,你們覺得我不配和曉梅在一起。
你們講究門當戶對,我可以理解,不過,人和人之間除了這些還有感情。誰都不木頭人,我跟曉梅這些年雖然隔的那麼遠,但是心,心始終還是在一塊的。”
莊期略顯激動,又滿滿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楊淑貞有些動容,道:“呃,,你少喝一點,少喝一點。”
李易斜著眼睛偷偷的看著桌上的這些人,心中暗笑,暗道:“我把我穿針引線打醬油的作用發揮完畢就行了,其它的事嘛,嘿嘿,老莊啊老莊,能不能抱得美人……,抱得顯才他媽歸,嘿嘿,就看你的真情告白了。”
莊期將酒杯放下,醉態已十分明顯,接著道:“孫叔,楊姨,這麼年了,我始終沒娶,曉梅也始終沒嫁,我們兩個之間的這份感情,每一天都真真實實的擺在你們眼前,我不相信你們看不到。
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我不知道阻礙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是為了名聲,難道現在的狀態,對孫家來說,就是好名聲嗎?
這幾天我跟曉梅聊了很多,如果兩位老人家能允許我和曉梅在一起,我可以答應你們,我這就回東昌把我的社團交給別人,我退位讓賢,只保留我的公司。
從今天開始,我保證只做一個規規矩矩的商人,不再和社團有任何關係,哪怕叫我把社團立刻解散也沒有問題。
你們希望我成為什麼樣的人,我朝著什麼方向變化,雖然我人到中年,但是我願意改變。
本來這番話我應該在二十七年前就說出來,但是我沒有機會,當時我什麼都沒有,這些話說出來既沒有力度,又不現實,但是今天……”
莊期說著又要倒酒,孫章平忙一把攔住,道:“期,期,別,別再喝了。”
李易道:“孫叔叔,你就叫莊叔喝,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把話說完,心裡痛快了,明天就回東昌了。”
莊期有點醉了,雙眼溼潤,用力的奪著酒瓶,孫為民忽然嘆了口氣,道:“期呀,別再喝了。”
他這話的聲音不大,但是這一聲“期”卻擺明了是認同了莊期。
李易這個時候不裝了個孫,更待了個何時,忙在莊期手腕上一拂,將酒瓶奪下,道:“莊叔,孫爺爺答應你了,叫你留下來待幾天,別喝醉了,失態了不好,那就太失禮了。”
孫章平向李易掃了一眼,暗道:“這小的嘴是沒白長,心眼兒可夠多的,以前沒聽說過這人,看年紀不大,腦倒挺夠用。”
孫為民向楊淑貞使了個眼sè,楊淑貞道:“期呀,你們兩個也這麼多年沒怎麼見面了,要是家裡沒有什麼事,就在běi ;jīng多待兩天。”
兩個老人這些話一說出來,就算給莊期翻了案了。
李易心中大叫:“大功告了個成!”
飯桌上局面一開啟,氣氛登時輕鬆起來,李易也一改嘻皮笑臉的風格,不再多嘴,只偶爾插一兩句話,卻也適時適度,幽默而又中肯。
孫章平臉上帶著秀氣的淺笑,暗道:“這小演戲的本事可以說是超一流了,剛才還插科打諢的,現在就變的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了。”
孫為民仍然是一副死板的樣,不過言語也漸漸多了起來,他見李易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知道這小一直在演戲,心裡又是好笑又略有一絲欣賞,忽道:“李易,你和顯才是怎麼認識的?這次怎麼也跟著來了,你也會治病?”
李易淡淡的道:“哦,我們倆不打不相識。我是開酒的,他到海州的時候跟朋友去我酒玩,他有幾個朋友跟我的人起了衝突,我倆都出來調解,生了些誤會,就這樣互相打打鬧鬧的,也就認識了。
孫姨病了以後,顯才趕回了běi ;jīng,後來我偶爾知道莊叔要帶著天宇叔來běi ;jīng給孫姨看病,正好我也想來看看孫姨的病情,也順便看看顯才,就跟著來了。
天宇叔原來是莊叔的私人醫生,後來年紀大了又念家,就回了海州,我在海州的時候,天宇叔給我治過病,聽說他要來běi ;jīng,我就來給他作個伴。”
他這番話說的不輕不重,不鹹不淡,相當於什麼都沒說,既迴避了孫顯才摘尖果的事,又迴避了雙方的輸贏,更不提樸志興那些人的名字,也不說因為什麼起的衝突,更順便解釋了黨天宇原來是莊期的人,卻為何人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