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言辭對沖,但這番話說的倒是慷慨激昂,兩人越聊越近,葉正儀道:“李易,你提供的這條線索很重要,我們先前也曾懷疑過海州這條下放線。
原來我們只把海州當成散貨的地方,沒想到原來海州是被這些毒梟當成了下放白貨的路徑,看來我們以後的戰略重點得換一換了。”
葉正儀剛做完手術,身還很虛,和李易說了這麼一通話,有些困了,便道:“你有事就先去京城,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以後咱們有可能還會再聯絡。”
李易在中rì友誼醫院又住了一天,就再也住不下去了,和當地的jǐng察打過了招呼,又踏上了到京城的班機。
這一次的航班平安無事,兩人順利的到了京城。
李易以前從來沒過來京城,見京城的繁華程度和海州相比相差無幾,卻更能給人一種正派的感覺。
兩人先找了住處,吃過飯簡單休息了休息,李易便要跟孫顯才聯絡。本來事先說好了前天到,這一下就遲了兩天,雖然發生了大事,但是李易心裡仍然有些過意不去。
李易的手機爆了,又記不住號碼,只好叫秦少冰查了孫顯才的話,用公用話給孫顯才打了過去。
孫顯才道:“我給你打了話,你卻沒接,手機停機,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李易嘆了一口氣,道:“別提了,一言難盡,等見了面我再跟你說。你現在在哪?”
孫顯才道:“我現在在醫院,京城仁愛醫院,天英路17段8號。”
李易和黨天宇打坐直奔仁愛醫院。
黨天宇的藥箱又從飛機上找了回來,所幸沒有損壞,這次自然帶在了身上。
路上堵的厲害,計程車走一會兒停一會兒,直花了三倍的時候才到仁愛醫院。
李易心裡忽然產生個想法,要是自己以後能控制海州所有的交通,那威力就無窮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只見對面孫顯才迎了出來,李易和孫顯才抱在一起,顯得十分親熱。
孫顯才道:“你的話一直關機,我怎麼打都打不通,哎,你胳膊怎麼了,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不會在飛機上跟人打架了?”
李易一聲苦笑,道:“這次何止是打架呀,兄弟第一次殺了人了。”
孫顯才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轉向黨天宇道:“這位就是天宇叔,你好,我是孫顯才,這次請你來京城,這麼遠的路途,真是辛苦了。”
黨天宇也客氣了兩句。
孫顯才道:“來來來,先到裡邊,慢慢說。”
孫顯才把兩人讓到裡面,李易邊走邊問:“家裡怎麼樣?你媽病情加重了嗎?你爸回沒回海州?”
孫顯才剛才還是一臉笑意,聽李易這麼一問,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這時對面走來一人,到了孫顯才面前,輕聲道:“大少,大夫麻煩您過去一下,說太太的病情又有變化。”
孫顯才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人道:“是,這會兒可能有變化了。”
李易忙道:“顯才你快去看看,我們隨後就來。”
孫顯才道:“那好,你們隨後來,就在三樓幹診科,308房。”
說罷快步上了樓。
黨天宇看看四周的環境,道:“這是一家合資醫院,在全國來說醫療的水準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了。”
李易道:“你來過?”
黨天宇道:“這裡的中醫門診曾經請我出過診,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兩人邊說邊上樓,黨天宇知道幹診病房在哪,一路領著李易前去。
哪知李易發現越向三樓走,氣氛越有些不對,到底哪裡不對,李易也說不上來,似乎是越接近三樓,走廊裡拐角處就總有一兩個既不是病人又不像是病人家屬的人。
後來李易終於猜出這些人想必是孫家的保鏢,難怪大多是中青年男xìng,面無表情,以穿黑西服的居多,還有些戴著墨鏡。
李易和黨天宇來到三樓幹診科,見科室大門口明晃晃的站著四個穿黑西服的保鏢,見兩人到了近前,不禁用冷峻的目光向兩人打量一番。
兩人邁步便向幹診科裡面走,這時終於有一個人上來阻攔,聲音雖小卻很生硬,“幹什麼的,找誰?”
李易道:“我們是孫顯才的朋友,剛剛見過面,去看望孫太太。”
那人叫來另一個人,兩人耳語了一陣,這才道:“麻煩兩位這邊請,太太病情還不穩定,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