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期道:“這個病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黨天宇道:“首重舒肝,次重排毒,三重養腎,四重脾胃,對孫太太而言,補腎並不是最重要的。”
黨天宇拿出針灸的盒,他這盒是用高溫蒸氣消過毒的,一直密封著,黨天宇正要開啟,忽然那個給孫曉梅唸佛的中年婦女進了病房,在孫曉梅耳邊說了兩句。
孫曉梅一皺眉,道:“期,我大哥來了,你們先回去,到時再來看我。”
莊期沒辦法,只好先帶著李易和黨天宇回了自己的病房。
李易隔著門偷聽,只聽走廊裡腳步聲輕響,幾個人到了病房門口,但是聽聲音,卻只有一個人進了病房,別人都在門口等著。
李易聽不到他們都說些什麼,將門推開了一道縫向外看去,只見門口站了幾個人,看氣質都是當兵的,隱約聽對面病房裡傳來說話聲。
那女人的聲音自然是孫曉梅,那男人的聲音略顯沙啞,聽起來倒不像是個軍官說話的作風,李易聽了半天,只聽到什麼“妹夫”“慢慢勸”,其它的就沒聽清了,看這意思,這位當大哥的孫章平好像站在妹妹的立場上,很同情妹妹。
孫章平呆了很長時間才走,等他走的時候天都黑了,這時孫曉梅病房裡的那些保鏢什麼的又都回來了,孫顯才偷偷的來到302,道:“我媽那邊不太方便,等明天再說。”
到了第二天,等一對老夫妻探視完之後,孫曉梅又找了個藉口把病房的人先後打發了出去,莊期這才得空過去說了幾句話,可是時間很緊,醫生護士又常來查房,黨天宇也就沒有足夠的時間給孫曉梅針灸。
這就樣一連過了三天,莊期每天都偷偷摸摸的過去聊一陣,孫顯才說***心情好了很多。
這一天,黨天宇忽道:“看來不大好。”
李易聽他說話沒頭沒腦的,道:“什麼不大好?”
黨天宇用手指算了算,李易笑道:“你什麼時候又會算命了?”
黨天宇道:“我不是算命,我是在算這幾天的干支。”
李易道:“什麼乾的溼的?”
黨天宇道:“是干支,天干地支,甲乙丙丁,醜寅卯你聽過沒?”
李易道:“聽過,誰知道什麼意思。那又怎麼了?”
黨天宇道:“我來之前倒忘了算這個了,這個月的今天是庚午rì,陽幹主克木,陽支主動火,而孫曉梅的病情本質,正是木火內鬱,看來今天孫曉梅肝氣更加不舒,肝火更加內旺,要不妙啊。”
李易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大概意思明白了,道:“那怎麼辦?”
還沒等黨天宇回答,忽然走廊裡一陣快速走動的聲音,李易扒開門縫一看,只見一群醫生護士推著車急匆匆的進了308病房。
莊期也看見了,衝過來就要過去,李易一把拉住他,道:“莊叔,病人搶救,家屬一定會來,這個時候過去,一會肯定會跟孫家人碰面,先忍一忍。”
莊期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心急如焚,怎麼忍的了。
只見對面病房裡人影來回,各種器械的聲音不斷的作響,孫顯才退到了病房門口,臉上表情十分沉重,偶爾向302看一眼,似乎是叫莊期暫時別出來。
過不多時,孫家一對老夫妻就到了,孫顯才簡單說了說情況,李易也在門旁聽著,原來孫曉梅今天血壓特別高,190/100毫米汞柱,剛才忽然暈了過去,四肢抖動,這才叫來醫護人員搶救。
這對老夫妻自然是著急,可是看外表還算是沉穩,雖然病房裡有足夠的空間,老頭還是站在病房的門口一動不動,老太太卻顯得有些沉不住氣,在原地時不時的踱步。
老太太偶爾向302看上一眼,李易忙將身縮回,所幸那邊正在搶救,這老太太一時也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妥。
黨天宇也在門旁聽著,道:“看來血壓下不來,已經吃過硝苯地平了,還是不行,心率一百多,還出現了頻發室早。”
莊期也一旁聽著,他雖然不懂這些都是什麼意思,但是思妻之情殷切,忽然控制不住,一把推開病房的門,衝到了對面。
病房門口雖然有兩個保鏢,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在病房會衝出來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莊期已經進去了,李易和黨天宇也只好跟了過去。
李易出來的時候,那些保鏢自然就上來阻攔,李易怕莊期做出什麼過火的行為,急於過去,雙手一晃,啪啪兩聲,將這兩個保鏢都點中了穴道,一拉黨天宇衝進了308。
他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