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水路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是一片平靜,但是海下有一條暗流,就像海里的河一樣,海面上的船得按照海底的實際路線去行船,一味的直開肯定要觸礁。
這條水路上又有很多突起的小島,不過並不確定,有時升起來,有時又沉下去,本來近海的地方一般不會有這種情況,我估計是海底的結構不斷的變動導致的。
咱們先向南繞下去,從島南邊橫過去截住他們,或許能趕在他們頭前,可是如果老爺的船開的快,已經出了七難流的海口,那就再也追不上了,如果他們還沒出海口,咱們就在海口的南邊守株待兔。”
周飛道:“逆著開上去堵他們不行嗎?”
黃文炳搖頭道:“風險太大,而且裡面岔路很多,要是錯開了,就沒法回頭追上了。只有海口才是七難流這條線上唯一的出口,咱們堵在出口處,他們只能從那裡出來。”
快艇加快速度,一路向南,李易聽黃文炳介紹,原來這七難流是一條曲折的海路,海下面有很多不定的尖石,很容易碰到船底,有冒險在裡面行船的船工出來說,這條線上共有七處最難開的地方,所以叫七難流,每一處難點都白骨成堆。
李易當然不信這種聳人聽聞的話,這裡是近海,就算真有七難流這種地方,頂多有一些漁船撞在那裡,不可能有大的貨船或是客船,漁民知道當地海域的危險。時間稍長,自然就不去冒險了,哪還能白骨成堆。
黃文炳又說最後一難就是海口,說海口這種地方常常會不定時的向上翻出汽泡。掀翻船隻,本來船隻到了最後一險,心情大好,就要出去了,也就放鬆了jǐng惕。
哪知就在最高興的時候偏偏鬼怪和你作對,安排下這樣一處險要的位置,叫你翻船。
可是一出了海口,就是一片平靜的大海。不再有先前那樣的風險了。
這快艇開的很快,海浪向兩邊分開,海風吹在身上,又冷又酷。李易站在艇上,衣襟當風,還真有點大俠的感覺。
李易想到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或許不能辦成事情,便借周飛的手機給王東磊打了個電話。將黃文炳所說的情況略加描述。
王東磊正帶著手下在島上查察,這時也見到了李易先前見到的幾個山洞,看見那幾個死人,王東磊正在噁心。恰巧李易便來了電話。
王東磊一聽李易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出了海,還有信心能截住祝光達。心裡那份激動就甭提了,同時對李易的敬佩也有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起來。
王東磊本已放棄了抓捕祝光達的殷切之心。可是此時李易又提供了“小道訊息”,以王東磊對李易的瞭解,這一局就他孃的賭大了。
是以王東磊一結束通話電話,就向趙大海作了彙報,這一次王東磊學乖了,先請示領導再說。
趙大海挺著孕婦一樣的大肚正在島中間“指點江山”,聽王東磊又有事彙報,眉頭便皺了起來,待聽得又是李易提供的訊息後,趙大海yīn陽怪氣的道:“小王,你腦沒事吧?這個小混混的話你還信?”
王東磊淡淡的道:“我和李易認識很久了,這人辦事很靠譜,他既然有法,我想應該沒問題。海州出了這麼大的亂,宗教問題又十分敏感,趙局,我想還是試一試,七難流水路不好走,咱們就從兩邊繞過去,真要是能把祝光達抓住,那可是大手筆,要不然事情鬧到現在這步田地,也沒法跟省裡交待。”
趙大海雖然混蛋,卻不是傻,先是想了想,隨即一揮手,道:“兵分兩路,從東西兩面向南壓下去,務必抓到祝光達。”
黃文炳駕著快艇向南疾速行駛,藉著微弱的月光和星光,李易見四周的大海泛著片片碎鱗,瑰麗神奇,心神不由得一蕩,心中感嘆著大自然的神奇和壯麗,生出一絲敬畏之感。
又行了一段,黃文炳調轉了船頭,向西駛去,開了一段,黃文炳向前一指,道:“那就是海口,咱們不能靠的太近,得再向南一點去等他們。”
李易這時看的清楚,只見遠處是一大片不規則的岩石,高高低低能有百十來處,大致分成兩排,中間夾著一條水路,遠看倒像是一隻大喇叭。
黃文炳道:“如果不熟悉這裡的水路,行船的人多半要在兩排石頭中間開出來,可是不行,以我的經驗,得貼著東面這排石頭走,到了中間的地方再突然折向西,行到三分之二的距離時,再折向北,然後再折向南,再貼著西面的岩石開出去。”
周飛道:“從岩石中間穿出來不行嗎?”
黃文炳道:“不行,咱們是從外面靠過來的,那也罷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