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睡到半夜覺得口渴,摸著黑爬起來找水喝,在四周摸索了半邊沒摸到杯子,便道:“大飛,大飛。”
不見有人回答,李易只好自己起來。找到牆上的開關,將燈開啟,忽然聽到走廊裡有聲音,似乎是有人在交手。但是又沒喊出聲來。
李易回頭見周飛不在床上,走過去開門,想看看走廊裡是誰在打架,剛一開門,便聽到一個女人痛哼了一聲,似乎被人打中了,又聽周飛的聲音小聲的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過如此而已,回去跟劉平安說,叫他下次派個高手來。”
李易忙推門出來。只見走廊裡周飛和一個女的相對而立,那女的以手捂肩,頭上戴著帽子,將臉遮住了一半,但看下半邊臉,仍能看出表情極是痛苦,李易不見則可,一見之下,失聲道:“子媚,怎麼會是你?”
原來這人正是鍾子媚。李易忙過來道:“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大飛,這是我朋友鍾子媚。”
周飛知道有這麼個人,但對她不熟,道:“原來是咱們的人,她大晚上的從窗戶那爬進來。我正好出來,便叫我看見了。我問她她卻不說話,我以為是劉平安派來的,這才打起來。”
李易道:“子媚,胳膊怎麼樣,沒有沒脫臼?”
鍾子媚剛才和周飛兩人在走廊裡悶聲打鬥,誰也沒出聲,後來鍾子媚中了周飛一掌,痛的話也說不出來,要不是周飛見她是個女人,沒下死手,這一下鍾子媚非得骨折不可。
李易扶著鍾子媚進了病房,周飛知道他們兩個必定有話說,道:“我去走廊抽支菸。”
李易將鍾子媚扶到病床上,叫她坐下,輕輕將她衣服褪下來,只見左肩上一個黑掌印,肩頭腫起老高,剛才還能活動,這時卻動不了了。
李易道:“大飛下手夠重的,你怎麼不從大門進來,非要爬窗戶?”
鍾子媚道:“醫院晚上把走廊的門鎖上了,我進不來,又不想驚動別人,只好從外面爬進來,誰知道那人很兇,居然來喝問我,我就跟他打起來了。”
李易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這幾天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鍾子媚道:“一言難盡,何家的人開始找我了,前幾天我回家就見到有人在樓附近鬼鬼崇崇的,我還以為又是小偷,後來卻發現不是,原來是何家的人在找我。
從那以後我就沒敢繼續在那住,取了我自己的東西,就一直在外面過夜,這段時間剛剛又租了個房子,位置比較偏,希望何家的人別找到我。
我一直想回來看看你,但是一直都不方便,剛剛才知道你又住院了,這才趕過來。”
李易知道鍾子媚雖然武功高,但是在生活方面恐怕還比不上一個中學生,便道:“我看你還是跟我在一起,我在酒附近給你租個房子,不會有人敢來找你麻煩。”
鍾子媚卻微微搖頭,李易知道她xìng格古怪,又不喜歡跟旁人接觸,便道:“這件事咱們可以保密,你就深居簡出,悄悄的住著,不和別人接觸,生活用品我可以給你買來。”
鍾子媚又搖了搖頭,李易無法,只得不勸,在鍾子媚的肩上慢慢的揉著,可是瘀血太重,一時也揉不開,李易忽然想起和黨天宇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李國柱也被鐵東打了一掌,當時黨天宇就教了李易一個十分有效的方法。
李易回憶了回憶,便用同樣的方法在鍾子媚的穴道上揉了揉,疼痛立時減輕不少。
像這種瘀血必須得劃開將血擠出來,李易叫鍾子媚坐著,到護士站向夜班護士要了幾塊紗布回來。
李易的冥蝶沒了,向鍾子媚要了一柄小刀子,在打火機上燒了燒,待刀子一涼,便在鍾子媚的瘀血處用刀子一挑,瘀血立時湧出。
李易將瘀血擠的乾淨了,用紗布將血擦乾淨,又用紗布將傷口壓好纏牢,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坐在鍾子媚身邊。
鍾子媚一直沒動,就這麼看著李易給他包紮,兩隻眼睛始終盯在李易的臉上,眼中充滿了柔情,卻又有絲患得患失之意。
李易一笑,道:“怎麼啦,還疼嗎?”
鍾子媚不答,深情的看著李易,李易湊過去在她臉上吻了一吻,道:“跟我走,別一個人在外面住了。”
鍾子媚想了想,微微搖頭,忽然轉身將門鎖上,又將燈關掉,在窗外shè進來的淡淡月光下,將身上衣服一件一件的脫掉,一個映著月亮白sè光華的完美身體便出現在李易的面前。
這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鐘了,李易卻睡意全無,鍾子媚走到李易面前,拉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