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了。”
李易聽他說的誇張,笑道:“賀哥這話可不能拿到外面去說,一來叫人笑掉大牙,二來可要給兄弟我惹禍了。我哪有那個本事,能在海州掀起什麼風浪?不過是幸運罷了,有很多好朋友來幫我,我才能有今天。”
賀老闆道:“哈哈,老弟太謙虛了。”
王老闆道:“上次關二爺的生rì,我就見李老闆氣度不凡,假以時rì那還了得?照我看,以後李老闆腰板硬了,就不用參加什麼聯盟會,直接獨擋一面,挑起旗子來。”
李易道:“哪裡哪裡,我是末學後進,小孩子一個,哪敢跟這些大佬們站在一條線上。王哥這話可是開玩笑了。”
童老闆道:“李老闆。今天你對我們客客氣氣的,足見你做人大方,把我們當朋友看了。其實,你心裡也一定清楚,我們四個現如今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說實話,先前也有人來盤我的店,但是價格上……,我對這店倒有些感情,所以一直沒盤出去。後來小董來找我,提出的底價要比別人高出不少。我一開始還不相信。李老闆,你大度能容,手筆也大,以後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李易聽這姓童的說話平穩正得體。知道他肚子裡有些墨水,道:“童哥言重了,我這人一向是拎的清,一碼歸一碼,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我知道幾位的情況之後,就打算這樣做,總也不能叫四位帶著遺憾收山,所以就把價錢向上提了提,幾位不用往心裡去。”
童老闆說話語調不像賀老闆那麼高。那麼張揚,也不像王老闆那麼厚實,相反略帶一些淒涼蕭索之意。
他這一說話,立刻將氣氛弄的低沉起來。
賀老闆又喝了半杯酒,長嘆一聲,道:“現在生意不好做了,唉,和從前相比大不相同了。海州也好,別的地方也好,都不再是單純憑本事就能混飯吃的時代了。”
李易道:“幾位大哥生意不好。這我也知道,只不過具體的情況不大瞭解,賀老哥,你先說說?”
賀老闆道:“丟人的事,這又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比你們同盟會的人。自成一系,雖然沒有人罩著。但是團結力量大,我現在這個樣子再想加入聯盟會,恐怕馬大哥也不會收我的了。
我那個KTV場子並不太大,但是這種娛樂業的生意,還是比較賺錢的,可是我再怎麼經營,也沒有用,你好好的做生意,比不過別人給你搗亂。
在海州,除了順豐區,新區可以說是最亂的了,勢力太多,我是一樣也擺不平。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按規矩,該交保護費就交保護費,該拜山就拜山。
可是到後來,越交越多,巧立名目,我賺的那點錢還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呢。這個破生意也不知道是給誰做的。人家是大爺,我他孃的成了孫子。”
李易一笑,道:“狼太多,喂不過來了。”
賀老闆一拍桌子,道:“說的可不是,就是他孃的狼太多了。我這幾年辛辛苦苦攢了些養老錢,後來一想,去他孃的吧,老子不幹了,拿著錢回家養老,再也不淌這趟渾水了。”
李易道:“那好啊,急流勇退。”
賀老闆一陣苦笑,道:“勇退?我這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老弟,我比你大著幾十歲,可是就不像你這樣,活的明白,我是糊塗蟲一個。
說實話,我這個破攤子沒人肯接手,或者說,根本沒有人敢接手。有誰會往亂的地方插一腳啊。你肯盤我的店,那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白胖子王老闆道:“老賀說的不錯,李老闆人頭熟,手下硬,那些亂七八糟的混混痞子,要是敢惹到李老闆頭上去,那是活的不耐煩了。
李老闆,猛龍就是要過江才行,你在開發區有一股勢力,到了他們新區也立一根棍,看誰敢撅?”
李易臉上陪笑,心裡卻道:“看來還是黑胖子老賀是個直腸子,這大白胖子老王有些滑頭了。”
只聽王老闆接著道:“老賀的場子前不久剛被一場大火燒過,就是因為沒把人家伺候好了,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幹,但是想來一定是大頭了。”
賀老闆又一拍桌子,道:“孃的,大頭以為自己是老幾,無門無派的,就仗著敢玩命,下手黑,做事絕,就敢出來開山立派,偏偏別人還都給他面子,這狗東西。”
李易似乎也聽說過大頭的名字,但不清楚這個人的為人,便道:“大頭是什麼人?勢力很大嗎?”
賀老闆道:“老弟,你常在開發區不知道,海州可是個大地方,廣省數一數二的超級大城市,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