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環道:“信不信隨他們的便。你死了還有你的家人。把她帶下去。”
黑豹答應一聲,要來拉聖人,聖人忙道:“等等,我說。”
樸環和莊子期對視一眼,道:“說。”
聖人一甩頭髮,道:“不過我知道的不多,另外,我說出來以後,你得放我走,這次任務算我失敗。你不能再對外亂說。”
樸環道:“那是自然,我說話算……”
那個“數”字還沒說出口,忽見聖人身子一矮,掙脫了兩名保鏢的扣押,輕輕一縱,竟然竄到了樸環近前,輕哼一聲,雙臂一聳,兩隻手已經從繩子裡縮了出來,回覆zì ;yóu。這聖人竟然會縮骨功。
這一下大大的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屋子裡的人散散落落的或坐或站或臥,樸環是主人,自然坐在中間,聖人向前一撲,一下子便到了樸環的身前。
就在這時。黑豹和幾個保鏢哎喲一聲,撲通撲通接連倒地。李易心中頓悟,原來聖人的頭髮裡真的藏毒,剛才他一甩頭髮,黑豹等人便吸進了毒粉迷藥,只是一時未發。
聖人算準了迷藥發作的時間,這才掙脫扣押束縛,衝到了樸環身前,而黑豹等人卻也受不住藥力,暈倒在地。
這屋子裡魯雄受了重傷,根本不能起來迎敵,盧仲文練功走火,也不知能不能動手,外邊的保鏢雖多,卻一時衝不進來。
聖人動作很快,雙手一脫縛,立刻十指成爪,對著樸環的脖子直插下來,這一下要是插上,樸環就得立即倒地。
樸環反應也不慢,見聖人出手,雖然心裡驚奇,但左手早出,橫著架向聖人的手腕。
聖人忽然雙手向下一滑,繞過樸環的手臂,直插樸環咽喉。
這時盧仲文輕飄飄的竄到近前,左手成勾手,一搭聖人的手腕,右手直擊她軟肋。
聖人咦了一聲,滴溜溜一轉身,將這一掌躲開,雙手一錯,一上一下的抓來。
盧仲文字來練功走火,不能動真力,可是形格勢禁,這時不動手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就坐在莊子期的身後,離樸環最近,見聖人出手狠辣,顯然是練家子,原來不只是會用毒,這才出手攔截。
兩人一交上手,從招數上看,明顯聖人不是盧仲的對手,但是李易見盧仲文手軟腳軟,顯然是內傷不輕。
而那個聖人雖然是女人,卻出手狠辣,招招奪命。
這時,樸環已經著地一滾,滾到了屋子裡,外面的保鏢也衝了進來,擋在樸環等人的身前,同時將黑豹等人抬了出去。
屋子裡的人閃到一角,空地上只留下盧仲文和聖人過招,可是誰都能看的出來,盧仲文體力不支。
莊子期道:“仲文下來,開槍把聖人做了就是了。”
可是盧仲文卻心中叫苦不迭,原來他已經被聖人纏上了,無法撤身,只要一退下來,身上顯出破綻,那就必定會遭到毒手。
聖人是殺手,一生就做兩件事,一是殺人,一是逃命,他清楚此刻的形勢,要是不纏住了盧仲文,自己一定活不了,所以出手一招接著一招,有時拼著被盧仲文一下兩下,也只是輕微的疼痛,卻絕無擊打功效。
李易一看,再不上是不行了,本來他想盧仲文是前輩,前輩出手,自己要是上去幫忙,那是非常不敬的,可是此時再不出手,說不定盧仲文會有生命危險。
李易繞開眾人,俯身前衝,哪知就在此時,聖人忽然一張嘴,吐出一口氣,這口氣噴到盧仲文臉上,盧仲文登時一陣眩暈。
聖人乘機雙掌一併。猛的擊在盧仲文的胸口。盧仲文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李易此時已經到了近前,口中喝道:“我來。”左手一壓聖人的手臂,右掌擊向聖人的面門,聖人微微向後一仰,李易順勢左手一推,將盧仲文輕輕推開。
李易右手從左臂上面穿出,反掌一拍擊出。聖人也一掌打來,掌到中途,忽然變指,食指一立。戳向李易掌心。
李易上次又了一次藥水,過以後自覺指力大進,正愁沒處用,一見聖人一指戳來。冷哼一聲,也是變掌為指,食指對著聖人的食指點去。
兩人食指相撞,只聽咯一聲,聖人食指斷斬,疼的她悶哼一聲,左手橫著一掃,抓李易的手腕。
李易沉腕一繞,雙掌下壓,打聖人的頭頂。
聖人只得雙臂上架。李易下面便是一腳,聖人只得雙臂前推,身子借力向後一shè,竄出兩米遠。
李易不想跟她戀戰,對著眾保鏢喊道:“快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