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酒瓶便向一指仙擲去,這一擲夾帶風聲,顯然用力不小。
一指仙早料到光叔要發火,一直在全神貫注的準備,一見酒瓶來了。忽然又將左手中指伸出,在酒瓶的瓶頸上一碰,那酒瓶便打了個轉,一指仙左手在酒瓶上一拂一抹,將來勢化掉。順手一抄,便將酒瓶抄在手裡。
一指仙心中得意。這是他一指彈撥法的絕藝,正要將酒瓶放在桌上,忽然海叔輕飄飄的竄到一指仙跟前,伸手在酒瓶上一摸,便即回到沙發裡坐下。
一指仙忽然掌心一滑,那酒瓶一下子跌落,正砸到他的腳面上,一指仙忙用腳尖將酒瓶挑起,這這穩穩拿住。不過仍然有些狼狽,一指仙臉上不禁一紅。
其實海叔手上的功夫較一指仙略遜,這一摸不過是出其不意,時機和方位又選的好,實際上是光叔和海叔兩人合力鬥一指仙了。
光叔心裡清楚,立刻哈哈大笑,道:“小子,你還差了點。要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把各自手下的堂口都帶走,另立一個榮行幫派,都留在海州,咱們兩幫並存,各有各的勢力,從此就著一個鍋,在兩隻碗裡吃飯,你看怎麼樣?”
一指仙怒道:“你們兩個願意走就走,手底下的堂口必須得給我留下。”
光叔道:“留與不留,這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了,阿海,老二,咱們就跟他巧手幫鬥一鬥,看看誰更有勢,誰更有料。”
安姨忽道:“一指,老二剛才說要比試比試,我看不錯,那咱們就三對三,阿天阿海和老二斗咱們三個,三戰兩勝。”
說罷向天叔一指。
一指仙深知在四大長老裡,天叔的偷技是最高的,海叔僅次於他,然後便是安姨,最後才是光叔,而自己和霍老三比卻是未知,要是論從前,那是霍老三稍勝,可是他兩年牢獄之災,功力到底如何也說不好了。
這一場以三對三,三戰兩勝,實在是不好設計對陣的次序。一指仙心中猶豫,嘴裡便沒怎麼答應。
海叔忽道:“那好,那就叫阿光鬥阿天,我來鬥阿安,你和老二自己拼鬥吧,老二要是真不是你的對手,那他就認命吧。”
安姨道:“這可不行,叫我來鬥阿光,阿天來鬥你。”
光叔一聽又不同意,雙方爭執了好一陣,也確定不了對決的次序。
姜小強忽道:“我看抽籤好了。”
一言出口,知道失語,忙掩嘴躲到一邊。
安姨一聽,道:“這小子說的倒不錯,那就抽籤。”
一指仙瞪了安姨一眼,心道:“抽籤這種事你也能答應,怎麼想的來著?”
可是安姨話已出口,又不能收回。
霍老三一直沒有說話,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不知心裡在想什麼,忽道:“那好吧,就抽籤吧,我這兩年悟到一些道理,人是不能跟命爭的。”
雙方把話說到這一步,看來是沒的可變了。
李易也覺抽籤不妥,但是形格勢禁,也只好如此。
李易道:“各位都是榮行高手,要是用紙條怕是容易作弊,我看就用撲克牌吧。”
說著拿出一副撲克牌,將牌洗了三遍。
安姨冷笑道:“李易。你搞什麼玄虛。抽紙條有什麼可作弊的?非要搞什麼撲克牌。撲克牌就不能作弊了嗎?”
李易道:“我所設計的方法十分可靠,肯定不容易作弊,當然了,以安姨的手段,那是不管任何方法都是可以作弊的。”
安姨打量了李易一番,道:“哼,姓李的,小兔崽子,聽說你這一段時間在海州鬧的不輕啊,四處結交朋友。酒吧生意又做的火,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
李易微笑道:“以我的年紀來看,那是肯定不能跟安姨比的,等再過六七十年。我恐怕才能安姨比一比。”
這句明著是說安姨資歷高,實際卻是她老了。
安姨不禁大怒,一時卻不知從何辯起,只得哼了一聲。
一指仙道:“安姨,別跟他吵,這小子鬼著呢。咱們專心比試。”
李易道:“那好,我就說一下規則,我這是這麼設計的,先將這副完整的撲克扔到空中,你們雙方三人分別來搶。基本上會人手各執一張,最後看哪一組手裡的撲克最大。
大王只有一個,誰能搶的到,誰就有主動權,這一組人就可以決定比賽的順序和分組的情況。如果搶不到大王,小王也可以,黑桃a也行,以此向下類推,總之是比手裡的牌哪一組最大。”
安姨道:“就你鬼主意多,這就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