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
秦芸說得對,秦煬並不適合為官走仕途。所以他如果選擇繼續當警察,可能一輩子都是一線警察。那就是一輩子與勞碌和兇險相伴。你不擔心嗎?你不心疼嗎?秦芸的話讓旻宇如芒在背。
六月,旻宇一早出門上班。仲夏的晨光柔和的籠罩著整個小區。樓下兩個保安正在給小區魚池旁的一棵柳樹圍柵欄。
“早啊,林醫生!”年輕的保安見到旻宇打了聲招呼。
“早!為什麼要把樹圍起來?”旻宇奇怪的問道。
“上面有個鳥窩,圍起來不讓那些熊孩子爬上去掏了去。”其中一個保安樂呵呵的說道。在穗城居民小區能看到鳥窩可不是常見的事。
“嗯,是該保護好。是什麼鳥?”旻宇點點頭,又隨口問道。
“喜鵲。”
“哦?那很好啊,喜鵲報吉兆。看來我們小區要有喜事了。”旻宇微微笑著說道。正要進地下停車場取車。一聲聲清脆的喳喳聲從頭頂掠過。果然看到一隻黑背白腹的喜鵲支楞著長長的尾巴從他眼前飛過,落到枝葉繁茂的柳樹枝上。仍在吱吱喳喳的歡叫個不停。
旻宇驅車來到醫院。早查房很順利。病人的病情都很穩定,而且有兩個病人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查完房回到辦公室,接到林銑訓打來的電話:“秦煬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我好想你
四個月零五天。秦煬在與專案組失去聯絡一百二十七天後終於回到了穗城。
旻宇快步穿越神外住院部長長的走廊,衝下樓梯,來到普外病房區。一個單間病房外,兩個身著警服的人正在低頭說著話。旻宇走過去,正要推開病房門。被兩個警察攔住了。
“醫生,領導正在說正事,能不能等一下?”兩個警察不認識旻宇,見他穿著醫生的白大褂,以為他是來給秦煬看病的。
“正事?什麼事比身體更重要?”旻宇不滿的說道。人才剛回來,這些領導就圍上來談工作。他們到底把這些一線民警當什麼了?不用休息沒有生命的機器嗎?
“秦煬哪裡受傷了?”旻宇又焦急的問道。
兩個警察有些無語。到底您是醫生還是我們是醫生啊?這醫院能不能安排個靠譜的醫生來啊,我們秦煬同志好歹也是個人民英雄警察好嗎?你們就是這麼怠慢人民英雄的?
等了好一會,裡面的領導才出來。林銑訓也在。旻宇也顧不得跟他爸說什麼了,直接衝進了病房。林銑訓在他身後關上病房門,把其他人都叫走了。
秦煬手臂纏著繃帶,腳上也厚厚一層紗布,臉上還有傷痕初愈的痕跡。他咧著乾燥的唇對旻宇憨笑:“我強烈要求來這家醫院的。”
為國家出生入死,就提這麼一個自由選擇住院的醫院的要求就很滿足了。旻宇心裡一酸,抱著他的頭,眼淚嘩啦啦就湧了出來。
秦煬伸出纏著繃帶的手笨拙的回抱著消瘦得臉都有點脫形的人,吻著他臉上鹹鹹的淚水,“對不起,寶貝,我讓你擔心了。”
旻宇回吻著他燥裂蒼白的嘴唇,淚水流進自己的嘴裡,也是鹹鹹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淚。秦煬吻著他通紅的眼睛,用從厚厚的紗布裡露出來的指尖輕輕的撫摸他凸出的顴骨。額頭相貼,嘴唇輕觸他的鼻尖,“我好想你。”
旻宇剛剛止住的淚又奔湧而出。
秦煬從頭到腳,沒有哪一處不是傷。輕的烏黑髮紫,重的皮開肉綻。好在他的那身皮肉是從小操練出來的,經打耐練,換了別人,早廢了。
秦煬因為執行的是境外保密任務,現在受傷住院,還要時不時接受政審。所以住的是高階單間病房,避免人多眼雜。秦煬對這並非出於本意的優待十分歡喜。
旻宇還從來沒見過誰住院像秦煬住得這麼開心的。兩人每天早餐都是一起吃的。午餐和晚餐如果旻宇可以按時吃,也會提過來和秦煬一起吃。兩個人也不刻意避諱,主管秦煬的醫生和護士早就知道他們是一對了。一開始雖然有些膈應,但是畢竟一個是因公負傷的警察,一個是同一家醫院的同事,即使膈應也不可能表現出來。久而久之,竟也慢慢適應了。
專案組給秦煬安排了一位護工,但是為了表現自己其實也是個溫柔體貼的愛人,煲營養湯這種事旻宇總是積極的要自己來。
但是,其實秦煬的味蕾很想說:寶貝,這事你真的可以不用自己來。
“好像有點淡。”旻宇舀著秦煬碗裡的燙喝了一口,微蹙了下眉說道。
秦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