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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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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宇中午在爺爺那吃過飯就走了。原本想回家但是想到家裡今天定是有很多父母的同僚客人,自己去了也是給人平添談資,乾脆就找秦煬去了。

穗城年味沒北方濃,尤其是年輕人過年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一個比較長點的假期。秦煬在穗城本就沒什麼親戚,對過年更是沒有什麼特別感覺。大年初一沒事幹,跟幾個朋友在阿鑫的酒吧消遣。阿鑫酒吧白天不營業,但是節假日朋友們都喜歡湊在他這裡消磨時光。今天就他們幾個在那玩桌遊。

這種年輕人聚會玩的原本就沒什麼節操可言。尤其是阿鑫的那些業內朋友,都是混娛樂場的,什麼都敢玩。真心話不夠刺激,都是直接大冒險。而且出的題一個比一個無下限。但是越是這樣大家玩得越是興奮。

這一場,秦煬輸了,被要求把下一個走進店裡的人按在牆上強吻。這個題可真夠缺德的,搞不好會被人揍。但是人就有這劣根性,個個都滿臉期待的望著門口。

終於有個人推門進來了。修長的個子,穿著卡其色長衣外套,黑亮的短髮清爽利落,膚色柔白的臉因室外陽光的照耀顯得有些模糊。看到來人,所有人都興奮的吹著口哨拍著桌大呼大叫。旻宇來的真是太巧了!

這就是命中註定嗎?秦煬這輩子的吻終究都不可能吻到別人身上。

旻宇一進門就看到所有人像一群吃了興奮劑的大猩猩看著他。秦煬也一臉憨笑著被眾人推出來。

“快點,別婆婆媽媽的!”眾人歡笑著大聲催促。旻宇還在一頭霧水,突然就被秦煬一把抱住按在門邊熱吻。旻宇完全搞不清狀況。直到秦煬放開他時他還處在驚愕中。

眾人窺私慾得到了滿足哇呼的興奮的亂叫。秦煬如釋重負,對旻宇解釋:“幸虧進來的是你,我們在玩牌,我輸了。他們叫我強吻第一個進店來的人。”

“真夠損的。”旻宇很是無語。他是從來不玩這種遊戲的。以前這種遊戲剛流行的時候大家就問問今天穿什麼顏色內褲都覺得是很了不起的問題了,現在可聽說還有被要求模仿叫床的。這社會果然已經是世風日下,三觀盡毀節操碎一地了嗎?

畢竟是大年初一,各人晚上都有應酬所以大夥也沒有玩很久就各自散了。旻宇也要回一趟家,秦煬把他送到大院門口。正好看到林銑訓也剛好從外面回來。秦煬趕緊給林銑訓拜年。

林銑訓看著秦煬沒回應,旻宇和秦煬都有些忐忑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半響,林銑訓輕聲說道:“進家裡坐坐吧。”

秦煬受寵若驚,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旻宇。旻宇也如蒙大赦,激動的拉著秦煬往大院裡走。

林家沒人在家,林太太不知去哪了。林銑訓自己拿茶罐出來要泡茶。秦煬趕緊過去幫忙,旻宇也坐了過來。秦煬平時不喝茶,但是家裡以前好歹是開茶館的,即使沒有刻意去學,畢竟耳濡目染那麼多年運用起來倒也像模像樣。林銑訓坐在茶臺的一邊,秦煬和旻宇並肩坐在他的對面。秦煬沏好茶,第一杯敬給林銑訓。林銑訓接過來啜了一口,特一級的洞庭碧螺春香氣清幽,令人回味綿長。

“你還沒復職?”林銑訓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秦煬問道。

“還沒。”秦煬的事主要是那陣子媒體鬧得厲害。現在風頭過了,他交一份復職申請要回警隊並不難。

“你也當了幾年警察了。對當警察有什麼想法?”穿著一身休閒服,腳上套著家居拖鞋的林銑訓此刻褪去了林副廳長的威嚴,完完全全迴歸到一個慈祥的長輩的位置。

“以前覺得警察是維護正義的堅強盾牌。但是現實中這個盾牌卻總是免不了要向強權妥協。”秦煬有些無奈的說道。作為一名警察,身肩維護正義的使命。但是他也只是一名警察,在強大的勢力面前,到底顯得身單力薄。當不願妥協卻又抗爭無果時,該何去何從?他也時常會彷徨。

林銑訓微微點了點頭,飲盡杯中茶,問道:“知道唯物辯證法的矛盾規律嗎?”

秦煬一愣,別說他了,他敢保證就連旻宇這個學霸恐怕上毛概馬哲課也不見得有多認真吧。林銑訓笑了笑,給兩個後輩續了杯茶,繼續說道:“矛盾存在於世界萬物,矛盾的雙方總是對立而統一,在一定條件下一方的存在要以另一方的存在為前題。什麼是清廉?如果沒有貪腐,清廉的定義又從何而來?清廉是不是又分較清廉和最清廉?沒有參照就無法判斷。這個世界不可能有絕對的東西,絕對平等與絕對公正的社會是不存在的。”

“所以我們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