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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秦煬牽著旻宇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在大馬路邊上。時不時有人低頭從他們身邊走過,然後又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猛回頭直盯著他們的背影瞧。每個人的表情各異。

“帶我去你出生的城市看看吧。”旻宇轉頭對秦煬說道。

“去青島?”秦煬詫異的問道。他母親在他出生前就與家人斷絕了來往,他十五歲離開青島去穗城後就沒有回去過。那個城市恐怕已經變得連他自己都認不得了。

“嗯,忙完今天會有三天假期。”這是旻宇突然的想法,三天假期也會很倉促。但是有些事想到了就應該立刻去做。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秦煬自然樂意帶旻宇去追溯他童年的記憶。他把旻宇送到地鐵口後就趕緊回家準備去青島的事。就去三天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定了來回程高鐵票,兩晚洲際酒店海景房。秦煬當年離開青島的時候青島還沒有那麼多五星級酒店,也沒有多少高樓大廈。青島在他的童年記憶裡就是大片大片色調陳舊的歐式建築,山海一色的嶗山,轟隆隆的輪渡和一群一群的海鷗。

第二天,他們天剛亮就出門了。

因為不是節假日,而且他們坐的是當天最早的那趟車,所以車上人不多。特別是他們所在的車廂零零星星的估計一半都坐不滿。旻宇坐在靠窗的位置看風景,秦煬靠在他身上睡大覺。

北方的冬天如果不下雪,那真的沒什麼景可看。一路都是光禿禿的土地和葉子落得光溜溜的樹幹。但是隻有在北方才能感受到四季。春天有花,夏天有陽光,秋天有落葉,冬天有雪。四季變化,一切過渡有條不紊。不像穗城,一年只有夏季和冬季。一場雨一陣風一個大晴天就完成了季節的切換。往往今天姑娘們還穿著迷你裙絲襪,晚上突然刮來一陣風,然後冬天就來了。

列車停靠天津站,秦煬醒過來。旻宇仍保持著他睡之前的姿勢,看著窗外入了神。秦煬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側臉,隱約還能聞到鬚後水淡淡的冰激海洋香氣。“記不記得我們曾經計劃過一次火車旅行。從穗城出發,沿著中國的東部海岸線,途經廈門,杭州,上海,天津。。。。。。”

“還有泰安。”旻宇微微一笑。他怎麼會不記得,他們還說好一起去爬泰山的。只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羽翼尚不豐滿的他們一下子沒了主意,然後偏失了方向。就這樣錯過了四年。

四年曾經是那麼的漫長。那是多少個寂寞的日夜,多少次拿起又不敢撥出的電話,多少聲只能在心裡默唸的“我想你”。現如今想起來,卻彷彿也只是一瞬。還好,我們沒有錯下去。

到青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入住的酒店靠海,秦煬又特地定了海景房。站在房間寬大的落地窗前就能看到迷人的海岸線和醉人的城市風景。

“以前那裡有個輪渡客運站。”秦煬指著遠處的一個點說道。還有碼頭,電視塔,老體育館,大炮臺。。。。。。秦煬能記得它們的所有位置。彷彿眼前的一切還是十幾年前的樣子。可是旻宇完全想象不出來。城市發展太快,街道改造得太徹底,根本沒有十幾年前的半點痕跡。

“不知道我以前唸的中學還有沒有呢。”秦煬俯瞰這座他生活了十五年,如今卻覺得有點陌生的城市。

“我們去看看?”旻宇眼睛一亮。

“好啊!”秦煬也期待起來。

兩人先去吃了午飯。路上看到棧橋又去轉了一圈,吹了好一會的海風。沿途也是走走停停。等到了秦煬的母校,天已經黑了。學校還在,也還是那個名字,還在原來的地址。但是大門,圍牆,校內的道路都變了。

學校採取的是軍事化管理,所以進出比一般的中學管理更嚴格。但是門衛聽秦煬說他以前在這個學校唸書,還能說出很多老教練的名字,也就放他進去了。難得有人如此念舊情。畢竟這年頭想到回大學母校看看的人很多,但是十幾年了還想到回初中母校看看的人可是少得可憐。

學校有個寬大的操場,旁邊有個大看臺。校園裡一個學生也沒有看到,應該是放寒假了。旻宇和秦煬坐在大看臺旁邊的一個背風角落裡,聽他講以前每天練功的少年時光。

“以前剛學棍法的時候,有個同學不小心被打到了襠部。當時教練給嚇壞了,以為這孩子估計得廢了。結果去醫院一檢查,啥事都沒有。後來大家都傳說那同學練過鐵襠功。”

“鐵襠功是什麼功?”旻宇問得一臉純真,他還真沒聽說過這功夫。

“一種武家健身獨門秘籍。”秦煬故作玄虛,笑得十分猥褻。看秦煬那樣子,旻宇知道肯定不是什麼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