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宇,聽說你現在不去醫院上班了?”旻宇的小叔看旻宇一副不耐煩興趣缺缺的樣子湊了過來。
“去啊,只是休息一段時間。”旻宇當然不會不當醫生了。當初辭職只是因為自己的事確實給科室帶來了麻煩,離開只是為了避一避那個風頭。風頭過了還是會回來。
“我說你在醫院當個小醫生有什麼意思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你們那種大醫院,博士一抓一大把,沒熬個十年二十年,都沒人正眼瞧你。要我說啊,你出來單幹吧,自己開個私人診所。資金方面我們都給你支援點,怎麼樣?”
“診所哪是那麼容易開的,就我現在的資歷,還是外科,開診所能幹嘛?”旻宇笑道。
“你讀書讀傻啦。你是當老闆的,哪還用你親自看病,聘幾個坐堂老專家不就行了。”旻宇的這個小叔是做生意的,只比旻宇大十來歲,很有膽識和魄力。最信奉的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拍著侄兒的後背滿臉勸慰,“旻宇,叔告訴你啊,這天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小叔是覺得旻宇一年累死累活的賺那點錢還不及他平時請個小科長吃幾餐飯洗幾次桑拿,圖啥?
而旻宇則覺得開個診所累死累活,結果自己還不能親自操刀上陣,這醫生當的才是圖啥?如果只是為了錢,他何必當這醫生。
兩人志向不同,自然不能合謀。旻宇笑著說道:“小叔,我沒你那雄心壯志。還是讓我在大醫院老老實實當個小醫生吧。”說著站起身,“你們聊的這些生意政治什麼的我也不懂,我還是去幫我媽看牌吧。”
剛走出包廂沒幾步又被人拉住了,“走錯了,牌室在那邊呢!”又是他的小叔,攬著旻宇的肩膀要把他拉到牌室去。
“我知道,我先上個洗手間。”旻宇推開他小叔那沉沉的手臂。
“正好,我也要去。走,一起。”他小叔混那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就旻宇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他。旻宇哪是要去看什麼打牌,分明就是要溜。旻宇見被他識破,也懶得跟他繞彎子了,只得求饒:“好了,小叔,你就別難為我了。我有事要先走了。”
“你一個失業青年,大過年的還能有什麼事。你還能忙得過你爸?”
“。。。。。。”旻宇無言以對。
“肯定是去找你那條仔吧?”小叔一臉賤笑,攬著旻宇往前走,“走,讓叔認識認識。”
其實家族裡其他人早就想問旻宇這事了。旻宇平時也不大愛跟這些親戚閒扯,而且出事後不久他就上北京去了,大家更是沒機會問。他的父母那邊也是閉口不談,特別是林銑訓,繃著個臉,誰也不敢惹他。今晚終於見到旻宇了,可是大過年的飯桌上誰也沒膽提這不愉快的話題。把這麼熱鬧祥和的氣氛攪和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不就是個男人嘛,你小叔不像那些人沒見過世面。我什麼沒見過。”小叔倒是對此滿不在乎,攬著旻宇繼續侃侃而談,“現在什麼車模房模那都是低檔貨,你知道真正敢玩的現在玩什麼嗎?中學生!操!這都下得去手,那幫畜生!”
“小叔,我真有事先走了。你幫我跟其他人說一聲。”旻宇聽著他小叔說的這些話心裡很是不舒服。他們生意場上那些錢色交易的骯髒事怎麼能跟他和秦煬的事相提並論。他甩開小叔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說完大跨步走了。
回到秦煬那已經十點多了,秦煬正一個人躺沙發上看電視。屋子裡只有電視的聲音,跟他們那一大家子吵吵鬧鬧的團圓飯天差地別。
“這麼早就回來了。”秦煬以為旻宇要到十二點後才回來。
“嗯,回來陪你守歲跨年。”旻宇衣服都沒換,趴到秦煬身上。腰上的皮帶把兩人都膈得很不舒服。秦煬把他的皮帶抽掉扔在一邊。兩手伸到他的衣服裡摸他光溜溜的窄腰,熱烈的吻他。旻宇的腰很敏感,沒摸幾下就開始受不了的蹭動。秦煬被他蹭得也有些受不了,翻身把他壓到身下。
旻宇卻又推開他,臉又紅又熱,“我吃得有點飽。晚點。”秦煬緩了緩氣,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他旁邊,兩人擁抱著一起靠沙發上看電視。
這時,電話響了。是林銑訓打來的,叫旻宇明天早點去給林老爺子拜年。他沒問旻宇在哪裡,已知答案的問題還有什麼好問的。都說兒大不由爹,你怎麼可能指望翅膀長硬了的兒子還像小時候那樣對你言聽計從,何況是旻宇這樣一貫思想獨立自主的兒子。
旻宇前段時間鬧了那麼一場風波,昨晚的年夜飯又提前離場,所以大年初一給林老爺子拜年自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