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條人命。誰都希望能有更和平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警方查到了挾持者的老家地址,並接來了他的老母親。他的老母親被兒子的行為嚇得腳都站不穩,全身顫抖著對著兒子哭喊,求兒子懸崖勒馬爭取寬大處理。看著這年邁老母親悲痛的哀求,周圍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終於,半個小時後,在多方勸解和形勢壓力下挾持者終於妥協。放下手中的刀,束手就擒。
不用開槍是最好的結果。謝敏深深的鬆了口氣,收起裝備,回頭看秦煬,嚇了一大跳。秦煬的眼睛,好像有點紅啊。
“不是吧!至於這麼感動嗎?!”任務結束,謝敏精神也放鬆了下來。
秦煬沒回答,勉強的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表情。兩人撤回到集合點,突擊組的同事也陸續退回。人質已經被送去處理傷口,孟隊長正跟刑偵隊的人交接工作。
“那不是林副廳長嗎?”謝敏望著那肩扛一枚銀色橄欖枝,二枚四角星花,緊張的奔向住院部的白色背景喃喃說道,“這人質到底是誰啊?連副廳長都出動了。”
“這回可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突擊組的梁思奕看著嫌疑人被戴上手銬推進車裡悠悠感嘆。謝敏湊過去正要問個究竟。
孟隊長正好走過,踢了梁思奕一腳,“瞎說什麼呢你。”
梁思奕噯喲著蹲下去揉腳,“連副廳長的兒子都敢動手,這可不是老虎頭上拔毛嘛!”
謝敏瞭然,難怪今天隊裡的精英全部出動。原來營救的是副幫主家的少爺,難怪這麼大的陣勢。特警隊員們集合上車歸隊。謝敏發現秦煬總盯著住院部那棟樓看,直到醫院都消失在視線中了目光都忘了收回。
“怎麼了你?”謝敏拿著槍托捅了捅秦煬。“你認識那人?”
秦煬沒說話,頭動了動,幅度小得謝敏幾乎分不清他是在搖頭還是點頭。謝敏也懶得再問,秦煬這人有時候悶得跟葫蘆似的。想從他那套出點八卦來簡直比用88步槍擊中2000米的目標還難。
兩天後,秦煬正坐在食堂裡吃早餐。孟隊長笑呵呵的走過來,寬大的手掌用力的啪啪拍在他的左肩上,“秦煬啊,下午省裡的領導過來視察,你去亮個相。收拾得帥氣點啊!”一大隊孟隊長因長期喊口令說話聲音粗啞卻中氣十足。
秦煬伸長脖子把嘴裡的一大口還沒嚼細緻的包子猛嚥下去,抬頭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的隊長。
“就上次那個比武大賽,你不是拿了好幾項冠軍了嘛。省領導來了總要表示慰問鼓勵一下吧。”
“這。。。。。。能不能換個人去?”秦煬最不願做這種事
“嘖!”孟隊長敲了敲秦煬頭髮粗短的寸頭,“冠軍是你,不叫你去叫誰去啊?!”旁邊的隊友們也跟著嘿嘿直笑。
“下午的訓練你就不用參加了,這周正好輪到你們班輪休。見完領導就可以直接回家。”
秦煬低著頭半響才點了點頭。孟隊長看他那悶悶的樣子又使勁的呼嚕了一把他那毛髮堅硬的板寸,在心裡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秦煬是正兒八經重點警官院校畢業的。學歷好,綜合體技也是無可挑剔。最重要的是人很努力,什麼破障、攀爬、擒控、射擊、查控、抓捕等技能訓練練起來跟不要命似的。可是這努力在別人看來是好事,在秦煬這就有點問題了。因為你感覺不出他這努力為的是什麼。
你說他急功近利吧看起來又不像,悶悶的從來不邀功。每年舉行的各項比武比賽,拿了冠軍也沒見他有多高興,沒拿到也沒見他有多失望。好像什麼事都不上心。孟隊好幾次休息時看到他一個人吊在單槓上,眼神散散淡淡,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特警隊比不得其他警隊。平時訓練科目嚴苛又繁重。像他這樣的學歷和實力的,一般在特警隊鍛鍊個兩年後都申請調走了。可是秦煬畢業後來他這個大隊四年,都沒見他表示過任何調任的意向。
這人啊,活著就該有個奔頭不是。何況還是這麼年輕、條件這麼好的小夥子,怎麼就能這麼無慾無求呢。
下午,秦煬換了乾淨的常服去辦公樓。遠遠就看到辦公樓外牆上掛著大紅色的條幅,上面寫著“熱烈歡迎省領導蒞臨我隊視察指導工作”。
秦煬來到隊長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孟隊正坐在辦公桌後翻閱著資料。秦煬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木質的門板。孟隊抬起頭示意他進來。
孟隊跟隊員們平時稱兄道弟,所以秦煬對他也不生分。進了辦公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