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宇坐在點歌臺前的高腳凳上,一腳踩著凳腳上的橫槓,另一條腿則自然的伸在地上,看著螢幕唱著“一生裡曾經真愛之後,痴痴的心始終不會走。仍念記當初真心的誓言,仍念記幾多幾多的片段,多麼想,一起過,管它春風秋雨全改變。”秦煬站在電視屏的另一端,望著他,連歌詞都不用看,接著下段,“懷念你簡簡單單一句諾言,連著我一生一世的誓約,無論有多少厄困轉變,多少艱辛心也願等,情是永遠。。。。。。”
螢幕裡的變幻光影打在兩人的臉上,在牆上剪出一個兩人對望的浪漫側影。竟是如此般配。
兩人唱完,阿鑫給他們開了兩瓶嘉士伯,故作隨意的問道,“宇哥,聽說你女朋友在國外啊?”
“啊?”旻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哦。。。。。。是啊。”他自己都差點忘了這事。因為總是有同事甚至是病人及家屬問他有沒有結婚,說沒有又會問那有沒有女朋友。他為避免麻煩就隨口說有,人在國外。
“宇哥,你可真夠放心的。這女人一放出去可就難收回來了,我大學時候的女朋友就是因為出國掰的。”
秦煬放下話筒的手頓了頓,若有所思的看著阿鑫。秦煬那種狙擊槍似的眼神誰受得了啊。阿鑫立刻打著哈哈,又笑著說道:“不過也是,我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宇哥這條件只有別人來搶沒有被別人甩的道理,哪像我,嘿嘿。。。。。。”
阿鑫去招呼其他人。旻宇扯了扯秦煬,低聲說道,“幹嘛呢你?”
秦煬對他歉意的笑了笑。心裡的疑慮卻一點都沒有消失。他覺得阿鑫說的那些話有試探之意。他警校刑偵學畢業,當了五年警察,這是他的職業敏感性。
他不相信阿鑫有傷害旻宇之意。畢竟怎麼說秦煬也是救過他一命,而且旻宇還是阿鑫父親的主管醫生,阿鑫一直因此對他們兩個人懷有感激之情。也許試探只是正常人的好奇八卦之心。就像異性戀的人看到認識的男女有曖昧之情也會起鬨一樣的道理。秦煬擔心的是阿鑫這樣才接觸了他們一個多月的人就看出了他們的關係,那其他人呢?
現實的問題再次撲面而來。逃避果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晚上回到家,秦煬直言他對阿鑫的猜疑,“阿鑫可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哦。”旻宇正在拆快遞。是他在網上買的醫學資料。
自從秦煬調到刑偵隊後,旻宇就沒再住過醫院宿舍。住秦煬這都住習慣了,現在秦煬的書架上都是他的醫學書,洗髮水是他慣用的牌子,床單是他挑選的花色,家裡的水果零食也都是他愛吃的,送上門的快遞也都是寄給他的。他隔幾天回一趟自己家。他的父母一直以為他不住家裡的時候是住醫院宿舍,從來不曾懷疑過其他可能。
“你。。。。。。不介意嗎?”秦煬坐在他旁邊,抱著他的腰,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旻宇是本地人,家族龐大,親友眾多,而且父親位高權重。所以旻宇的家庭和社會關係要比他複雜得多,因此承受的壓力也要比他大得多。
“如果我說介意你要把阿鑫滅口嗎?”旻宇轉過身,秦煬擱在他肩膀上的腦袋順勢掉到他胸口,重重的。他悶悶的笑了起來。說的也是。介不介意又能如何呢?
秦煬的腦袋在旻宇胸口蹭啊蹭,蹭開了襯衣的扣子,輕輕的咬他的脖子,“我真想跟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秦煬昨天加班審案在辦公室睡的,鬍子沒刮,新長的淺淺鬍渣把旻宇扎得癢癢的。他難耐的推開他執拗伸過來的腦袋,秦煬卻越拒越勇,乾脆就把他壓到沙發上啃咬。他很喜歡粗暴的咬他,咬出淡淡的牙印,像動物標註自己的獵物似的。有時候下嘴重了,會咬出血印來,旻宇就會說他有家暴傾向。
秦煬越吻越下,旻宇的襯衣早被他全解開了。想繼續解他的皮帶,卻被旻宇抓住了雙手:“不行,先洗澡。”
“一會再洗。”秦煬猴急的隔著褲子吻他,想讓他也跟他一樣來不及。
又來這招! 旻宇扭開身子,推開他的腦袋,“秦煬。。。。。。髒。”
秦煬愛死他這小模樣了,哪肯放手。反手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扣按在兩邊,把頭埋在他的下面更用力的吻他。旻宇終於受不了的夾住兩條修長的腿纏住他的腦袋,手早就麻得動都動不了。任他把自己剝得一塊布都不剩。
“寶貝,我愛你。”只叫你一個人寶貝,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寶貝。只對你一個人說我愛你,因為我只愛你。
“哎呀。。。。。。髒死了。。。。。。”旻宇把頭轉開,躲閃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