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順的模樣更像柔軟的小龍貓了。
秦煬起身去餐廳倒水。發現飲水機的開水已經涼了,於是用熱水壺重新燒了一壺,然後把熱水和涼開水兌成一杯溫水帶回房間。旻宇坐起來喝了大半杯,秦煬把剩餘的喝掉。兩人相擁著重新鑽進被子裡。
旻宇突然想起什麼,又爬起來伸手去按床頭櫃邊上的大燈開關。“怎麼了?”秦煬扶著他的腰,怕他跌到床下去。
“我再看看你的那個傷口。”旻宇邊說著邊扒開秦煬剛套上的睡衣,摸著那長長的刀疤,“發生了什麼事?”
“兩年前在西北維…穩時留下的。”秦煬把旻宇拉上來抱在懷裡,“那時局勢敏感,訊息也不夠透明,外媒又幹涉輿論。因為上頭擔心落下暴力鎮壓的話柄,我們執勤不能配槍。每個人只能拿著一個警棍一個盾牌,而且用警棍也不敢打致命處。”
旻宇緊緊的回抱著秦煬,親了親他的額頭。他能理解這種被人攻擊且明明有反抗能力卻不能反抗的痛苦。
“如果歹徒死了,會有人說政府暴力鎮壓手無寸鐵的平民。雖然那些人是恐怖分子,他們往往窮兇極惡視人命如草芥,而且他們根本就不是手無寸鐵,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有槍。但是就是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偏頗事實。如果有警員受傷,人們甚至會說是警員本身素質不夠,連個歹徒都制服不了。但是如果你使狠了,他們又會說你暴力鎮壓。”
旻宇握著秦煬的手,兩人十指交扣。
“幸虧我反應及時,那砍刀光刀刃就有近半米長,全力砍到的話腸子都能被砍斷。”秦煬笑了笑,摩挲著旻宇的面頰,“我要是就那麼死了,你連我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你會不會很傷心?”
旻宇突然就有點氣惱,欺身壓到秦煬的身上,狠狠的咬他的肩頭。秦煬抱著他,讓他穩穩的趴在自己的身上。兩人馬上又吻做一團。
“我何止不能見你最後一面,連你犧牲的訊息可能都要好久才會知道。” 許久,旻宇才又嘆聲說道,聲音有點嗡嗡的,彷彿受盡了委屈。“我有一次在急診輪轉,半夜送來了一個患者。是個年輕的交警,還不到三十歲。在執勤時被一輛超速駕駛的車撞傷。送來時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我們努力搶救了一個多小時。最終還是沒有留住他的生命。”
秦煬感覺到有兩顆滾燙的水晶滴落在自己的胸膛。他緊緊的抱住身上的人,親吻他溼潤的眼睛。
“那麼年輕的生命,說沒就沒了。”旻宇抱著秦煬的脖子,淚水浸溼了他的胸膛,“我那時就想,不知道我的生命會是多長。如果很長,沒有你,我一個人走這麼長的路會有多寂寞;如果很短,我卻還把時間浪費在與你分開上,那我臨死的時候會有多後悔。”
秦煬翻身把旻宇摟在身下,幫他擦乾眼淚,“寶貝,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久都不去找你。不該讓你一個人在兩難裡迷茫,在遍佈荊棘的世界裡孤立無援。
認識旻宇十餘年,幾乎沒見他哭過。那時他多高傲啊,因為不想在未來的事業上仍受父親的庇護,堅決拒絕了林父要他報考公檢法的建議。毅然選擇醫學,多年苦讀,工作中也受盡委屈,但是仍義無反顧。這就是他的旻宇,永遠堅定自己的理想,不論外界有多少誘/惑和阻撓,內心依然堅定。
秦煬知道,從小生活學習太過順遂的旻宇這些年一定受夠了煎熬。他比以前愛笑,不是因為他比以前過得更快樂,而是因為他在認真改變自己,努力讓自己適應這個殘酷的社會。
“秦煬。。。。。。”
“嗯?”
“再來一次。。。。。。”
“可是。。。。。。”旻宇每天工作都腳不著地,馬不停蹄的,秦煬真怕他吃不消。
“你退步了嗎?”一隻作亂的手摩挲過來,秦煬腦內多巴胺瞬間風起雲湧。
退步?秦煬恨不得做到天亮! 他把旻宇翻了個身,細密的吻鋪滿他的肩背。旻宇輕哼著喚他的名字,他把頭伸過去與他親吻,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兩個人又嚴絲密合的融為一體。
秦煬抽動的動作輕柔得如同撫摸,輕輕的,柔柔的,卻又像春雨般綿綿不絕。旻宇漸漸在這沒了起點,失了終點的溫柔中迷失了意識。
秦煬每天上班的內容概況起來大致是三點:訓練,出勤,備勤。備勤的時候隊員就在隊裡待著,可以休息,但是不能出去。隊員們備勤的時候可以看書,下棋,打球,或者睡覺,聽歌,聊天。反正就是各自找樂子消磨時間。
以前備勤的時候秦煬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