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景元還是很好的同志,聽到張思凡的召喚,立刻從嗓子底發出一聲嘶吼,這聲音嘶啞中透著讓人膽寒的兇戾,難聽之極,朝著張思凡猛衝過來。
“噗通!噗通!”
看到撲過來的牛景元,張思凡本能的感到害怕,向後退了幾步,結果被後面的臺階絆倒,而喪屍牛景元可能也是一個姿勢保持太久了,跑動的還太急,也被眼前的臺階絆倒。
牛景元掙扎著起身,再次撲過來,近了,這次都能看到他嘴角和牙齒上凝固的黑色血塊,和雙手的森森白骨。
“啊!!!!”
坐在臺階上的張思凡,雙手緊握刀柄,大喊著揮刀朝牛景元的劈去。
刀從牛景元的脖子砍下,從右側心房砍出,把腦袋和半個膀子砍了下來,腦袋正好掉落在張思凡的兩腿之間,可以清楚的看到腦袋落地後,牙齒還有一個咬合的動作。
這一下使張思凡感覺下面涼颼颼的,冷汗瞬間流出,短時間之內,渾身像是被水撈過一邊,內衣都被浸溼。
“噗咚!”牛景元那無頭的屍體倒了下去。
驚醒過來的張思凡,向後蹭了幾步,遠離那恐怖的腦袋。
屍體流出的血很快就形成一個小水窪,內臟也摔出一些,看著這些張思凡感覺胃的東西一陣陣的翻騰,血腥的氣味也令人聞之慾嘔。
連刀也沒有拿,起身跑到角落劇烈的嘔吐起來,吃過的飯通通的吐了出來,後來張思凡感覺自己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滿嘴苦澀。
就是吐成這樣,張思凡都沒有捨得拿揹包裡的礦泉水來漱口,靜靜的定了定神,他強迫自己看向牛景元的腦袋和屍體,因為他知道以後還會經歷很多這樣的事情,如果下次還是不敢面對,很大的可能丟掉性命。
“他們都不是人了,只是能動的屍體而已,這不過是屍體,我有什麼可怕的?何況我可能是進化者。”張思凡不斷的給自己鼓勁,加強自己的自信。
撿起地上的戰刀,把牛景元的腦袋扒拉到一邊,把戰刀上的髒血,在他的屍體上擦乾淨,向樓下走去。
剛才牛景元站的房門口,門和牆上都可以看出他劃出得劃痕,看來是沒少撓牆呀!
張思凡想不明白裡面有什麼吸引他,讓他不被槍炮聲吸引,這家住的也是男人,又不是美女。
難道里面有人沒有變成喪屍?張思凡走進些,發現們貓眼後竟然是黑的,這說明後面有東西擋著,或則就是有人在透過貓眼看著呢!
“張思凡?你是人還是怪物?”門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一聽這個聲音,張思凡樂了,這個人他熟悉呀!以前在一個公司共事過,叫做吳巖。
“你大爺的,你見過我這麼帥得喪屍嗎?”張思凡笑著說,還揮舞了幾下手裡的戰刀,吳巖的倖存讓他從心底高興。
“你還別說,我真沒有見過比你帥得喪屍,當時我也沒有見過比你更醜的人。”說著,吳巖開啟門,還探頭小心的往左右看看。
“別看了,就你那大腦袋,要是外邊有喪屍,你的腦袋就是絕佳的目標,再躲都沒用。”
吳巖把門徹底開啟,手裡拎著把鐵鍬,很好奇一直守門的牛景元怎麼消失了,向張思凡詢問了一下。
張思凡很簡單告訴他,你往樓上走幾步就能看到,就看到吳巖把鐵鍬舉在身前,小心的往樓上走去。
捂著耳朵,張思凡等著吳巖那震耳欲聾的尖叫,等了半分鐘,還是沒有叫。
這小子不是嚇暈過去了吧?張思凡過去一看,好傢伙,吳巖這小子屁事沒有,還有閒心拿鐵鍬捅兩下屍體。
張思凡服了,這小子神經也太大條了。
吳巖又對著屍體捅兩下,發現確實不能動彈了,猛踹兩腳,邊踹邊罵:“叫你堵我家門口,叫你嚇唬我。”
踹爽了,被喪屍長時間驚嚇的氣順了,吳巖就和張思凡回到屋內,當聽說張思凡的打算,立馬錶示願意與張思凡一起離開。
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兩個人在一起生存的希望要大一些,最起碼有個照應,兩人也能聊天,否則悶都悶死了。
吳巖也不多?嗦,整理好揹包,拎起鐵鍬就要走,快要出屋了,才想起回頭問一句:“我們現在去那?”
“先出城吧!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張思凡也沒有具體的打算,只是想先離開這裡,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軍隊。
小區內的地上還隨處可見殘留著的白骨,在這個冬天更顯得陰森森,就是那高掛天空的太陽都沒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