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種的便給老子滾出來。”樓上的食客莫名其妙,一下子全都驚得呆了。
楊珞和那少年也都裝作驚恐萬狀的模樣,傻傻地望著二人。兩人叫罵了一陣,卻沒人應聲,漸覺無趣,剛坐下了,忽又笑了起來。楊珞心中納悶,抬眼望去,只見兩人都是指著對方“哈哈”而笑,原來兩人臉上剛才濺著酒水的地方都已變成了翠綠之色,模樣甚是滑稽。楊珞忍俊不禁,連忙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口中,以防自己笑出聲來。那兩漢子對笑了一陣,漸漸回過神來,心中暗暗驚駭,其中一人小聲道:“三哥,看來今日有高人在場,咱們還要回山覆命,不宜久留,不如先行離開,免得節外生枝。”
另一人想想有理,道:“好。”兩人放下銀兩,收起長劍,頭也不回地下樓去了。
待到兩人去得遠了,那紫衫少年斟了杯酒,笑嘻嘻地走到楊珞對面坐下,道:“多謝兄臺出手相助。”
楊珞一愕,道:“我哪有相助於你?”
紫衫少年道:“怎麼沒有?剛才那兩人嘴巴太賤,我原本只想將他們的口舌塗成綠色,也就罷了。誰知兄臺的兩粒花生卻更具創意,將兩人都塗成了綠毛龜,實在是大快人心,來,小弟敬你一杯。”
楊珞看了他的酒杯一眼,淡淡地道:“謝了,你的酒我可不敢喝。”說罷抬起自己的酒壺倒了一杯酒,將目光投向窗外,慢慢地品嚐起來。
那少年討了個沒趣,還要再說什麼,忽然聽見街面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原來你在這裡,可給我找到了。”那少年聞言一驚,吐了吐舌頭,轉身就往樓梯口跑。他身法雖快,那老者卻來得更快,眨眼間便已站在了酒樓之上,將那少年堵了個正著。
紫衫少年見已逃不了,索性退了回來,又在楊珞面前坐下,向那老者道:“你別過來,我可是有人保護我。”轉過頭來,附在楊珞的耳邊小聲道:“兄臺,此人是個大魔頭,他硬說十幾年前救過先父性命,先父跟他指腹為婚,定下了兩家的姻緣,如今他閨女長成了,非要我娶她過門,先父從未提過此事,在下也已有了心上人,怎能負心薄倖,別娶他家女兒?求兄臺念在大家武林一脈,幫我渡過這個難關。”
楊珞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轉頭向那老者望去,只見那老者花甲年歲,身子高壯,鬚髮皆白,手中拿著一根鐵杖,說話中氣十足,聲如雷奔。那老者瞅了楊珞一眼,道:“又說有人保護你,這話已經說了多少次了?可誰保護得了你?這小子模樣倒還過得去,武功卻定是稀鬆平常得很。別再多說了,跟我走吧。”說罷上前便來抓那少年的手臂,可掌到中途,忽然勢頭一變,轉而向楊珞襲來。
楊珞不閃不避,那老者運指如風,頃刻間便點了他胸前六處穴道。老者一招得手,哈哈大笑,道:“這等膿包,還說什麼保護別人,我看他連自己也保護不了。別再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地跟我回去吧。”說罷轉身向樓梯走去,也不害怕那紫衫少年會突然跑了。
紫衫少年望了楊珞一眼,低下了頭,剛要跟著那老者下樓,忽見楊珞拿起筷子,夾了一筷菜餚,道:“婚姻大事,須得兩廂情願,怎能強人所難?”
第十章 英雄大會(二)
那老者聞言大吃一驚,須知他手下雖然只用了兩分力,可點中的都是大穴,以他的武功,這少年人至少六個時辰不能動彈,怎地立馬便悠閒地吃起菜來?他卻不知楊珞在南唐寶庫中練過一種易經換穴的功夫,轉換經脈,移動穴道,只不過如家常便飯一般。
老者轉過頭來,瞪著楊珞看了半晌,道:“不錯,不錯,這小子倒還有些門道,且接我一掌試試看。”說罷單掌橫胸,“呼”地一聲劈了過來。楊珞初試身手,半點也不敢託大,運起恆山“水韻掌”功夫,全力封了出去,但聽得“波”地一聲響,那老者猶如擊中了一池靜水,軟綿綿地渾不受力,但片刻之後,忽然一股大力反彈出來,老者吃不住力道,竟然“噔噔噔噔”退出七八步才拿樁站穩。
那老者愣了一愣,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再接我一掌試試。”說罷將手中鐵杖一按,那鐵杖“撲”地一聲插入了地板之中,老者也不上前,就站在原地,雙掌青筋暴起,緩緩提到胸前,翻了兩翻,突然向外一推,一股雷霆般的勁力挾著駭人的狂風向楊珞撲面而來。
楊珞不敢怠慢,雙掌運起十二分勁力,一招“無相如來”,透過狂風,直迎而上。但聽得“砰”地一聲巨響,兩股巨力迎面相撞,掌風四溢,將樓上的桌椅掀得東倒西歪。楊珞斜斜飄出數尺,那老者雖然站在原地沒動,